“花洛城?”
郎墨楼慢慢地重复了一遍,他微眯着双眼,眸底犹若海连波动,正努力回忆着什么。
“你未听闻过也无妨,我与自家娘子孟谣,本就是无名小卒呢,如今也早已不过各为一缕幽魂罢了。”
这个叫做花洛城的银发男子晃了晃他柔荑般的手,刺绣奢华的宽袖轻然晃动。
“无名小卒?”郎墨楼见状,舒展双眉地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对这四个有什么误解?”
“你这是何出此言呢?我……”
“算了算了,”花洛城名为孟谣的娘子伸手打断了花洛城,“其实我们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只是夜儿确实是我们的女儿,我不过是与我夫君前来看望夜儿的。或许是我们吓到了慧静姐,还请……”
“我看实际并非如此,”这次轮到郎墨楼打断孟谣了,“你们的孩子恐怕是个魂囊。”
“你……”
在郎墨楼说出“魂囊”两个字的瞬间,这女人瞬间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所以,”郎墨楼收起笑容,眼中异光一闪,“想必你们二位也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花洛城那双原本狐美的桃花眼终于随着郎墨楼的这句话,而失去了柔情,他的语气也被同样的清冷所替代了。
“是不是这时代的人,或许与你根本毫无干系。”
不知不觉中,火药味儿开始在这黑暗的房间中莫名其妙地转变得浓郁起来。
“你说你们是夜儿的父母,那为什么……”我看面前的两个阿飘也并非什么凶煞,就想着没有必要与他们怒目相向,唇枪舌剑的。
不过我这句话还未说完,花洛城就再次向我温柔一笑,他抬起玉葱般的透明指尖,向着我的脸颊伸过来,只是还未触碰到我呢,就被郎墨楼挥出的一股强大气刃猛然地打了回去!
花洛城见此,轻蹙眉宇,转眼又忽而诡魅一笑:“你别误会了人家的好意呢。”
当他的话音落下,就见花洛城竟然从他的指尖凭空变幻出来几束淡淡的寒气,袅袅地飘到了我的脸颊边。
顿时,一抹极为舒爽的清凉爬上了我的脸,直接沁入了我的面皮下!
我下意识地双手摸上脸颊,却讶异地发现那些之前在雪啸崖的阳光下被灼伤出来的血泡,居然被花洛城释放出来的那几束寒气瞬间治愈了!
“恕我法力有限,姑娘唇边的刀口怕是无能为力了呢。”
花洛城银色的发丝落在肩头,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和他的娘子孟谣身上散发出来的银芒,就变得淡弱了下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花洛城便圈住了孟谣的肩头,两个人就这样在灵幻的光芒中,迅速地隐退消散了。
两个阿飘不辞而别,眼看着一切又恢复了黑暗与平静,漆黑的房间中传来了夜儿在睡梦中酣甜的呼吸声。
郎墨楼惋叹一声,当他重新打开了房间的灯以后,我的眼前好像一眨眼,还是残留着花洛城与孟谣的身影。
“他们是夜儿的父母吗?”我不解地问郎墨楼,“我觉得他们好像并没有敌意,不然那个叫花洛城的阿飘又为什么会治好我脸上的血泡?”
“我要是没记错,他的名字并非如他所说,”郎墨楼走向床边,将双手插在裤子两侧的口袋中,垂眸望着已经睡着的夜儿,“这孩子的确是他们的女儿,这件事根本不需要我们插手。”
郎墨楼这人说话真是越说越模糊,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完全不明白那两个阿飘到底是什么人。
“那你刚才说,夜儿是魂囊,魂囊又是什么?”
“夜儿的身体如同一个容器,可以使别人的灵魂在她的身体中得以延续。”郎墨楼简单地一边解释着,一边在床下坐了下去,“睡别多想了,明天醒了就回家,这件事我们没必要管。”
这会儿我正好也困得睁不开眼了,索性也没再多过问什么,躺在了夜儿的身边也顾不上郎墨楼,就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郎墨楼就将我喊醒了,只是身边的夜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郎墨楼归还给了慧静姐。
而奇怪的是,从我睡醒到后来梳洗完毕,再到离开了这座孤儿院,我居然都没能再见到慧静姐和夜儿。
“你是和慧静姐说了什么吗?”回去的路上,我困惑地问单手支颐着开车的郎墨楼,“好奇怪啊,慧静姐竟没有来与咱们道别?”
“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到他们的。”
郎墨楼说罢,一脚油门狠狠踩到底,把我所有的疑问顿时都飙回了我的肚子中!
这件事想来想去,不管那个花洛城和孟谣是什么人什么鬼,那夜儿都是他们的孩子,人家一家三口的事情,我们确实也没必要插手。
其余的,反正那个孟谣也是慧静姐的朋友,剩下的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这么想着,安静的车厢中忽然被郎墨楼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随意地瞥了一眼放在中控台下方的手机屏幕,也没见他接起电话。
“你怎么不接电话呢?”我问道,顺势也看了眼屏幕,“是敖北漓的电话。”
“给他个开心的机会,”郎墨楼勾唇一笑,“你替我接。”
这郎墨楼是不是吃了门掩过的核桃,明明他最反感敖北漓对我的态度,眼下他居然主动让我去接敖北漓的电话。
我狐疑地打量着他,却还是将他的手机拿到耳旁,按下了接通键盘。
只是我还没开口呢,就听见手机另一端传来了敖北漓吃了炸药一样的喊声。
“小野狼!我看到你发在朋友圈的照片了!原来你早就和小宛宛生过孩子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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