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今天怎么有空来串门?”于子将笑道,自从上次来他家‘退婚’,马晓燕就没踏过他家的门。
“阿杰,林曦你还记得不?她和你分手以后,说是忘不了你,”马晓燕说道。
于子将愣了愣道:“二嫂,所以……你是来撮合我和林曦的?”
“是的啊!林曦那丫头多漂亮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人家忘不了你,你是不是也给人家一个机会?”
马晓燕苦心婆口地劝说于子将,大概还不知道于子将今天在镇上刚刚碰见了林曦。
林曦从一开始见到他的不安躲闪,到后来看见他骑上电瓶车时的不屑和讽刺,完美演绎了一场变脸秀。
“阿杰,你是怎么想的?”唐大梅问道。
她是很想快点把于子将的婚事确定下来,对于林曦之前提分手虽然有点意见,但事情过了,气就消了。
“二嫂,林曦太漂亮了,我高攀不起,还是算了!”于子将笑着回绝,并没有说今天在镇上碰见林曦的事情。
没意义!
马晓燕不甘心,又是一番窜说,猛夸林曦的各种好,但通过这件事,于子将彻底看清了林曦是什么样的人,只能说,他不适合喝绿茶。
“你对林曦真的没有一点想法了?”
马晓燕走后,屋里只剩下于子将和唐大梅母子俩,唐大梅看向于子将问道。
于子将把今天在镇上的事,还是昨晚微信的事,都和唐大梅说了说。
唐大梅气的一拍桌子:“这女孩怎么这么不自爱?阿杰,你做得对,这样的女孩就算再漂亮,咱们也不能要。”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于子将笑着附和。
唐大梅眉头一皱:“既然林曦不合适,那就再换,这两天有几个要给你介绍对象,咱家现在不愁……”
“妈,我现在没有结婚的打算,这些介绍对象的,你全都给我推了。”
一想到相亲,于子将头皮微微有些发麻,连忙郑重其事地告诉唐大梅。
“那可不行!”唐大梅眉头一竖,当即变了脸色。
乡下可不比城里,年轻一辈到了年纪还打光棍,当爹的当妈的,在村里根本就抬不起头。
唐大梅这辈子就好个脸面,想到日后村里老少爷们在背后戳她脊梁骨,她就浑身不得劲。
“咱家又不是娶不起,村头老张家还是个低保户,他家儿子都娶上媳妇了。你妈年龄也大了,没几年好活了。趁着俺还能走道,还能给你看几年孩子······”
于子将知道自己老妈什么脾气,属驴的,倔脾气上头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现在我正是拼事业的时候,这样,等过几年,我挣着钱了,咱到城里安家,到城里找媳妇。”于子将无奈给唐大梅画起大饼,“城里姑娘白白嫩嫩,我再找个通情达理的女大学生,它不香啊。”
听了于子将这么说,唐大梅心里的火气才稍降几分。她白了于子将一眼,悻悻说道:“就凭你这模样,城里姑娘能看上你?”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咱不带这么损人的!”
“行了。你也大了,心里有个数就行。”唐大梅摆摆手,站起身来。“我出去找你韩婶唠唠,你忙你的去。”
听闻此言,于子将耸拉下肩膀,长松了口气。
自己总算逃过一劫了。
唐大梅走后,院子里就变得十分冷清。
百无聊赖中,于子将就合计着到混沌空间里转转,光是一根老黄瓜就能让他咸鱼翻身,万一再有什么收获呢?
于是乎,他喜滋滋的盘膝于地,意守于心。
紧接着他一个恍惚,一股浩瀚而又原始的气息扑面而来。
出乎意料的,原本平静的混沌空间此刻竟然雷声大作,于子将当即就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他小心翼翼的仰起头,只见在那硕大无朋的漩涡之中,竟闪烁着三色雷霆。还有那漩涡,时而膨胀,时而收缩。仿若里面困着一头巨龙此刻正要脱困而出。
好家伙,于子将感觉现在自己就像台风中一棵树苗,随时都有被卷走的危险。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开溜,然而这时却异变徒生。
混沌空间上了锁,他被困在里面了!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
眼看着那漩涡越压越低,交相辉映的三色闪电都要劈到他头上。于子将一屁股瘫坐在地,心里只要那么一个念头:自己这次怕不是要凉凉了。
“哈哈哈哈哈,青天老儿,做个笼子就想困住老子?太天真了,老子这就跑出来给你瞧瞧。”
金属般的颤鸣响彻天地,于子将区区一凡夫俗子,脑瓜子被震得嗡嗡作响。
迷迷瞪瞪的他看到漩涡中窜出一头奇形怪状的蹄兽。
还没等他看清那蹄兽的模样,他突然弹升到了空中,和那头正在撒欢儿的蹄兽撞了个正着。
“呔!哪儿窜出来个二脚羊!”那头蹄兽一声惊呼,紧跟着于子将就四仰八叉的扑到那头蹄兽的脑袋上。
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头蹄兽半个脑袋竟然没入他的胸膛。
这,这特么的到底怎么回事?!
于子将大吃一惊,再看那头蹄兽,竟然出现和他身体相融的势头,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我靠,青天老儿,你又玩我!”
伴随着一声绝望的尾音,那头蹄兽消失在了于子将身体里。
于子将悬浮在空中,下意识抬起双手,摸摸自己胸口,脸上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情。
刚才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回想起来,却犹如做梦一般。
他再一次仰起头,疑惑地望向头顶上那漩涡。
于子将眼前一黑,过了很久,他的视线才恢复清明。
于子将茫然的环顾四周,自家院子出现在他视野里。
自己回来了····
于子将愣了楞,霍得站起身来。一阵强烈的刺痛紧接着袭来,是从胸口传来的。他忙低下头,袅袅白烟从他胸口氤氲而起。
于子将赶紧脱掉上衣,拍打浓烟。这时,一个古老而又苍劲的血色腾纹身赫然闯进他的视野。
这是?于子将皱起眉头,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他抬起手,正打算用手去摸一摸那纹身,耳旁突然哐当一声,吓得他手打了个哆嗦。
他抬起头来循声望去,七八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鱼贯而入,个个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狞笑。
再看门外,看热闹的村民已经将他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着他面,对他指指点点,更有甚者,还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想想也是,他突然发了笔横财,扬眉吐气是一个方面,遭人嫉恨又是另一方面。村里不都这样?恨人有,恨己无。
于子将收回游离的思绪,注意力集中在那个领头的人身上。
“知道自己惹了谁吗?”那个领头的青年把棒球棍往肩上一甩,用种猫戏耗子的眼神瞅着于子将,其他人一拥而上,将于子将团团包围。
“你们这是强闯民宅,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于子将言辞虽然严厉,然而心中却没有一丝底气。他又没练过武,对上七八个人本就没有胜算,现在又被他们围住·····
于子将朝那些围观的村民投去求助的眼神,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为他出头。哪怕报警的没有。于子将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你还知道报警?”那个领头的抬手就是一棍,往于子将头上抡去。
呼呼棍风劈空而来,于子将认命了般闭上了双眼。
“嘭!”
那一棍,于子将确信结结实实抡到自己头上,然而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疑惑着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那个领头的也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早上是不是没吃饭?”于子将脑子当时一拧巴,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你特么的才没吃饭!”
那领头的恼羞成怒,使出吃奶得劲儿,抡起棒球棍砸向于子将。
几乎是本能反应,于子将抬起手,生生将那棒球棍抓在手里。
“你这棒球棍,莫非是海绵做的?”
于子将不费吹灰之力夺下棒球棍,随手往自己头顶上一抡。
棒球棍另一端旋转着飞起,那领头的张大了嘴巴,我靠,那棒球棍,它竟然断了!
领头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其余人更是下意识退后两步,与于子将拉开距离,脸上嚣张不再,投向于子将的目光里充满了忌惮。
剩下那半截棒球棍还在于子将手中嗡嗡颤鸣,别说那帮混混了,其实就连于子将自己都懵了。
他表面上看淡定如老狗,实际上他内心都快被那种不断往外膨胀的狂喜撑炸了。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钢筋铁骨,金刚不坏之身?
于子将神经质似的咧嘴一笑,空前的自信将他笼罩在他头顶,他眯缝起双眼,用目光将面前那头领牢牢锁定。....
靠!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叔可忍,婶儿也忍不了!
于子将跨前一步,一把攥住那头领的领口,轻轻一提,那领头双脚就离地三尺多高。
那领头的不愧是从街头打架混起来,也就一愣神,他迅速反应过来去掰于子将的拇指。
然而现在于子将的手指头浑如铁铸一般,就他这点微末力气,怎么可能掰得动?
于子将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在自己手下拼命挣扎,突然后腰传来一种被蚊虫叮咬的痛感。他疑惑着扭过头去,就在他身后,一个年龄跟他相仿的混混,正举着一把刀刃卷曲的短刀,面色惨白,神情恐慌,踉跄着后退。
就在刚才,那个小混混儿趁着于子将不注意,一刀捅向他的后腰。结果显而易见,于子将人没事,刀却弯了。
这一幕,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硬茬子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像于子将这么*的,大家还是头一次见。
刀都捅不透!这还是人吗?
他们交换了个眼色,眼下逃命要紧,谁还顾得上自家老大,于是不知谁起了个头,他们撒腿就跑。
想跑?
于子将心念一动,倏忽出现在院门前。那些个小混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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