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西门之路

    “那就是说，现在其中很安全，根本没有危险？”

    刘元大笑，“没有危险，什么叫没有危险，去了处处是危险，不过没有当年那么惨烈。看起来对于门后的世界，你虽然知道一点，可是那是很久之前的状况。但对于现在却并不了解。”

    “前辈，”西门飘雪道。“那你为何回来？”

    刘元苦笑，“因为害怕，”他不忌讳如此说。

    “能全身而退也是一种本事，”

    “这可不是本事，”刘元道，“害怕就是害怕，也亏得遇到你了，说实话你还差不多能与我对上话。若你没有踏入门后的资格，我也懒得搭理你。”

    “前辈，想我大哥可能也踏入了门后，”

    “什么叫可能？去了就是去了，没去就是没去。”

    “就是不知道嘛，”西门飘雪道。

    “嗯，我倒是遇见一个厉害的新来人物，也亏得他，我才能得意脱身，你可不要告诉你，这人是你大哥？”

    “若然真是这样，那十有八九大哥已经踏入门后了，”西门飘雪道，“我大哥何远，不知道对也不对？”

    “啥？你再说一遍？”

    “前辈，你耳背么？”

    “好了，我听清了，”刘元道，“还真是他，也不怪我看见你就觉得有点熟悉，原来是那家伙的气息，”

    “前辈，你给我说说门后究竟是怎样的状况？”

    “嗯？直白点的说，进入后，你会成为一个完全的普通人，甚至连那其中的野兽都能将你吃了，你必须重新修炼，可是在其中修炼，有着可怕的限制，譬如我，境界就被法则所卡死，永远也无法迈过那一层境界。”

    “什么？那我这修炼还有什么意义，”

    “你小子真没出息，”刘元说。“你不是要踏入门后么，还怕这怕那的，你有没有决心，如果有，那我带你走，倒时我还有一位同伴，三人同行，应该不是问题。”

    “好，有人照应最好，大哥不地道，丢下我们一个人跑了，不过前辈，我届时怕也不是一人，”西门飘雪道。

    “嗯？这有点意思，果然方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那家伙在一处的，也都是不简单之辈。”刘元点头，“可以，在开始处照顾几个人都不是问题。”

    刘元所在的世界，名为一心界，也是一处大世界。他并非这大世界的开辟者，时候来成就者，论说程度早已超越当时开辟此界的存在。

    “真是令人怀念，”刘元感慨，“我便是再此修炼成长，”

    西门飘雪从未听过一心界，“这世界中可有剑修？”

    “自然是有的，这是一处修仙世界，”刘元道，“宗派，门派，等等，剑修自然也在其中，不过他们对于你来说，估计没有太大的意义，这里的剑修着重点和你不同，你修的是剑道，他们修的是剑，层次上便有所不同。你若是有兴趣，我带你走几处剑宗，”

    “嗯，”西门飘雪点头。

    “哦？”刘元惊喜，“回来的还正是时候，”

    “怎么说？”

    “一看便知，”

    百大宗门汇聚，他们要问鼎一心界第一门派的位置。宗门发展，盛衰各有，那上一代的第一，便有其他宗门不服，摩擦争斗永远存在，索性就开辟这一心大会。宗门用实力说话，谁的实力强，那就是第一。不过这第一也不是那么容易，百大宗门强者同时布置试炼场地，内有处处危险，外有强大敌人，出手之间虽然道理上要留有余地，可是真要是死了一些人，也没有说法。

    “这一心大会就是考验宗门的综合实力，”刘元道，“不单单是百大宗门，就算是那些小型的宗门也会来参加，他们不求得到第一，但如果最后能榜上有名，门派的资源也就会水涨船高，蛰伏一些岁月，便能有真正大宗门的力量。”

    “如此”西门飘雪点头。

    “看来我们也不必单独跑了，你有兴趣参加么？”刘元问，“看起来我曾经的宗门，似乎差点意思，这第一已经遗失很久了。”

    “这岂非作弊？”

    “什么叫作弊，我看其他宗门未必没有外援，他们自己宗门的顶级力量不能出手，但是从其他世界请来的外援可是不少，”刘元道，“咱们走着，这次回去我不大想暴露身份，”

    三人到达山门之外，赫然四个字。唯我独宗。

    “也是稀奇了，这宗门没有被人给一锅端了，”“这完全是对于其他宗门的挑衅。”

    “这四个字可是我写的，”刘元说。“看来，我的余威经久不散。”

    “未必，这字上都染了灰尘，看起来你自己的弟子都不好意思去擦拭，”

    “还真是？”刘元呵呵一笑。

    山门打开，走出几个弟子。

    “你们是来拜师的么？走，走，”

    “什么意思？”刘元一步瞬移，“你给我说清楚，这牌子还在，怎么就叫我走？”

    “牌子？”那些弟子将牌匾取下，“都成了笑柄了，你们还是有点实力，去大宗门，或许还有机会。”

    “看起来情况不妙啊，”西门飘雪看戏神态。“不过你担心什么，”

    “我不是担心，我他娘的是生气，这群不成才的后辈，真是给我丢人。”“将你们掌门叫出来，”

    “你们到底是谁？”弟子警惕，“掌门不见客。”

    “居然还成了缩头乌龟。”

    “你放肆，”

    “滚开，”刘元一把抹过，将这弟子推到一旁，踏入宗门内，其中一片破败，完全是伤了他的心。“好好一个宗门，居然成了这样。”

    “来者是何人？”苍老衰败的声音响起，“这可不是尔等胡闹的地方，”

    “咳咳，”西门飘雪觉得好笑。不过压抑下去，免得伤了这刘元的感情。

    “你问我是何人，我倒是要问你是谁？”

    “我们此地掌门，”

    老人一脸惨白，看起来一副要死的模样。不过这些都逃不过刘元与西门飘雪的眼睛，这老头受了重伤，俨然危在旦夕。至于宗门内，也就刚才的那群弟子，再无他人。

    “成了这个样子？”刘元真是气，不过看在是自己后辈的份上，还是出手，帮其恢复伤势。“真是丢脸，”

    老头被刘元拿捏起来，根本无力反抗。但慢慢的，老头察觉自己的身体再慢慢恢复，一头白发也转变过来。

    “资质真是差，中年才有所成，”

    “前辈，你这是何意？为何助我疗伤。”老头还是抱有警惕。

    “助你疗伤是我该做的，毕竟这也算是我的宗门，”刘元冷哼，“将宗门匾额放回去，一群不成器的家伙。”

    “你的宗门？”“这怎么可能，你是来抢夺宗门的，虽然你救我，但是我不可能将宗门拱手。”

    “我说老头，你仔细看看，”西门飘雪道，“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还能不认识？”

    “认识？”老头看了看，然后有点疑惑，最后竟然返回那处一副画，对比着看去，豁然神色变化，整个身体颤抖起来。“老祖，是你回来了。”

    “没用的家伙，给我滚起来，一个宗门居然落魄成这样，我的威名被你损的一干二净。”

    “这？”老头有口难言，毕竟威名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凭威名杀人。

    “世事难料，”西门飘雪道，“你走了那么多年，后世衰败也在情理之中。我说老头，咱们从最近开始聊，谁伤了你？”

    “不错，”刘元道。“这你在说不出，我就废了你。”

    一切娓娓道来，给刘元是气的不行。这宗门衰败竟然不是外，而是内。只是刘元后世弟子狂傲，仰仗威名，损了门派声誉，被其余宗门针对。一代代衰落下去，别说参加一心大会了，就是去都成问题。

    “好，也算是因果循环了，”刘元说。“现在的问题是拿回第一宗门的称号，”

    “有老祖在一切不成问题，”

    “哼，我这次回来可不会暴露身份，免得再出现类似的事，”刘元说，“一心大会还有段时间，你将宗门给我整顿一番，招手弟子。”

    “是！”

    他这还犹豫什么，可以说现在想做什么大概就能做什么，重回第一宗门也不是问题。只是想要招手弟子，还是要不少的功夫。

    一连几天来人都是零零散散，刘元照单全收，一个也没有放过，至于资质根本不是他在意的。

    “我看，你还是给你宗门加点防御性的阵法，”西门飘雪说，“免得日后老巢都被人家给端了。”

    “嗯，我当年却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挥手之间阵法已成，不说其他，就算是一心界毁灭，此地都可以长久存在。此刻绝对是顶级的防御。

    “这样应该可以了，”

    “不着急，我先出去试一试，”西门飘雪道，踏出山门，挥剑，一道波纹荡漾，剑招却转向万里之外。垂直的气浪滚动，将天劈开一道裂痕。

    “嗯，你的实力不错，距离道境也就一步了，”刘元说。

    “看起来，这一步差的很远，”

    “到了门后，你会追上我的，”刘元道，“现在差不多了，弟子也算补充一点，看他们的品性也都很好，”

    “那是当然，老祖，这些可都是我一个个挑选的，”

    “嗯，宗门的功法可还在？”

    “在，”

    刘元似乎想到什么，“当年的储物戒指，留着也无用了”，在宗门内开辟一处空间，作为藏物质地。

    “老祖，你这是？”

    “只是无用之物，到了门后，储物戒指根本无法打开，”刘元说，“门后世界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老祖，我还没有踏入门后的资格，”

    “你知道就好，这是宗门修炼的资源，我毕生所得都在其中，得到这些就算没有我，宗门也可以慢慢崛起。”刘元说，“你交代一番，我们去一心大会。”

    “我们？可是老祖不能出手，我现在是掌门的身份，”

    “我可不指你出手，”刘元道，“出手的是他，算是外援，”

    “明白了，”落魄宗门留下的弟子，不说绝对衷心，但也是善良之辈。交托宗门，他完全可以放心。

    金多宝问，“我可以出手么？”

    “你也想动手？”刘元看着金多宝，“这小家伙看着怎么奇奇怪怪的，不是人？”

    “我是龙，”金多宝说，然后化为青黑色无边身躯。

    “我的天，这不是始祖龙么？”刘元震撼，“我当年就曾经见过，没想到还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