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进入虚拟界

    虚拟世界，容载思维，完全属于意识的空间，能够做到超越身体的事情，对于基础科技文明世界具有莫大的吸引了，也难怪西门飘雪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所以科技文明的发展，有一个倒转的结果。这种倒转的结果是极为不搭配的状态，譬如地位高崇者却没有相应的德行，后果就是造成一国家或者是一个时代的混乱，这就是科技文明与修炼文明的差距，至少修炼文明中的修士是一步步的成长而来，对于力量有着最起码的控制，最起码还是个人。科技文明下便不同了，一下得了力量，那就不能称为人，仿若自己成了神明不可一世一般，往往这种人下场都是极为凄惨。

    “思维可以看见，虚拟之中也有真实，”何远道，“思维是人心的统称，也是人类智慧的体现，”

    思维与意志不同，意志统合心物，从而超越心物，是单纯的思维不可比拟，何远修行意志，乃是这中世界科技文明永远也成就不到的高度。

    “这世界中还存有人类，”

    西门飘雪道，“按照上两次的经验，这一次我们想必也要进入那虚拟世界，那可比梦世界还要高级，但是这个世界还有纯粹的人类存在，先去寻找消息倒是不错的选择。”

    商议当口，四周被包围。没有任何的警示，甚至连战场上那句投降不杀都不没有说出来，中世界的顶级科技文明就朝众人怼过来。

    “速度挺快，”

    这指的乃是行动速度，而不是武器的催发速度，因为无论是何种性质的武器，有形或者无形，都不可能伤害到众人。只是对众人来说，杀人与杀一块石头有本质的区别，杀戮本身带着情绪，如果被杀者没有任何情绪的表露，对于杀戮者来说是极为‘尴尬’的。

    西门飘雪提着机器脑袋，对面的‘人群’没有慌乱，没有恐惧，只是在执行命令，身体被改造成机器，思维也慢慢被冰冷的躯体同化，成为机器思维。

    “这等‘人’是在连狗也不如。”

    西门飘雪这么想。至少狗还会叫，还会因为害怕而逃窜，甚至恐惧而下跪。这不是床上男人因女人的冷淡而愤怒，而是这种行为是对生命本身的亵渎，人之所以是人，正是因为情绪行为的多样。

    “你最起码也要叫一声，”说完这话，西门飘雪自己倒是嘶吼一声，发泄那种‘憋屈’

    “什么样的才能叫人？”物化之气问，“我去过一些小世界，他们的医院有器官移植，两个相互移植器官的人，他们还是原来的自己么？如果不是，他们成为了移植他器官的人？”

    “那要从生命力来看？”

    物化之气摇头，直接扭断自己的臂膀，“如何？这臂膀是我么？他可以独立于我存在，就算是没有修炼过的人，砍断臂膀，那臂膀本身还是活的，那种时候，谁是人？还是说两部位都是人，人的定义究竟如何？”

    物化之气在提醒西门飘雪，那思维配合机器的身体，所造就的不是人，人本身是超越思维与身体的，在思维与身体之上还有一种概念。这种概念就是道。想要成道必须认清那个，何远认清了，所以叫道为意志。

    西门飘雪的憋屈，是对于生命本身的认同，超越了好坏的层次。正是因为此，物化之气才不断的提醒，让他找到那关键的一点。

    “走，我们去看看这个世界的人类，”何远道，“有了对比，才能更好的认清楚这个世界，”

    思维与机器的组合之所以不能叫做人，因为思维不再是人类的思维，被操控的思维，丧失人类的自主权，还有一点，虚拟世界的存在。虚拟世界就好像是一个笼子，人被关在笼子里，可就不是人了。

    在众人神念扫视之下，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人类存在，这群人类不是努力的活下来，不是夹缝中生存，而是被豢养的。

    “看起来，就算是机器人也会有新鲜的血液注入，”

    一道划开的鸿沟，对于普通的人来说，是无法跨越的。一边是科技巅峰的世界，一边是豢养人类生存的原始世界。显而易见是豢养，而不是画地而治，这群人类根本不存在可以对抗另一边的世界的力量，死亡的阴云埋藏在他们头上。他们存在的意义，只是因为人类还不能完全被灭绝，可不是为了火种，只是人类身体的奥秘不曾全部被挖掘，若然真到了那一刻，这些人会被毫不留情的全部消灭。这种杀戮，是种族主义的扩充。

    鸿沟一边有人类守卫，作为科技巅峰的另一边，空空荡荡，似乎毫不担心。一群人类背负武器，弓箭，石刀等等，这些武器在科技巅峰面前，就是原始文明，甚至还不如原始文明，至少在每个世界的原始文明中，都有一些超越自然的力量，例如巫师，预言家，甚至于神明。

    “是否要跨过去一看，”

    最后也只是远远一看，西门飘雪得到一点安慰，至少在那群苟活的人类眼中，还残存希望的光芒，想必是生命绵延下来，代代口传相传，将另一处世界的存在告知后世子孙。这种痛苦，就算是局外人也可以体会一二。众人站在修炼文明的巅峰，身上不存在绝望，可是这里的人类不同，反抗是无结果，苟活下去祈求来日的变数，这样变种的绝望不过是给绝望披上时间的外衣。

    鸿沟一边有人看见了何远等人，声音传递，但最后只是一点，宛如气泡破碎。

    一道绳钩被弓弩射出，扎入鸿沟悬崖上。

    “他们要过来？”众人看向鸿沟之下，其中有骸骨，很多骸骨。“看起来，我要出手帮助他们，”

    西门飘雪道。“管他能不能步入大世界，况且，我觉得这里有什么针对他们的危险，这么有毅力的人类，我可不能看他们死去，”

    “回去，”落轻轻抬手，卷成狂风，人已经跨越过半，但被这风带了回去。狂风过去不久，雷光滋滋，竟然是凭空升起，蔓延在绳索之上。若是落轻轻慢一点，那人就成了焦灰。

    不过眼前的雷光，乃是人造的，不能与真正的天雷比拟。当然天雷指的是劫难之雷，对于自然界雷电来说，还要强横数百倍。

    “我居然没有看出来，”西门飘雪后知，但还不知道这雷光究竟从何而来。

    落轻轻摇头，“我不知道，与你是差不多的感觉，一种直觉，”

    “物化？”春秋笔道，“这似乎是诅咒？”

    “我看也是极为相似，”

    罗一生天点头道，“我也觉得这是诅咒，只是这里怎么会有诅咒这等超越自然的力量，况且那雷光显然是被操控的，”

    将目光转移向何远。何远眼中，微尘宛如山岳，一切潜藏的秘密都逃不过何远查探。

    “这是诅咒，但不是你们理解的诅咒。其实用科技文明世界话来说，作为诅咒就是刻在身体微尘之中的规则，”何远道，“这可比修炼界的诅咒要难解千百倍，抽丝剥茧耗费时间。”

    “难解，还是说可以解开？”

    “嗯”何远点头，“科技文明居然能想出如此卑劣的手段，他们的可怕之处就在于看透物质的本质，”

    鸿沟一边，人类生存所在，是一处保护之地，只要其中的人类踏出，就会遭到不可预测的死亡，或是被雷电杀死，或是被火焰焚烧，甚至于被腐蚀风化而死。科技研究透彻物质的变化，在人类的身体中培植变化的起因，相互触碰就会产生变化。

    “来了！”几人再次遭遇攻击，也体会到科技巅峰力量，那是从天而将的光线，可以破坏一切生命体。与此同时，无数黑色球体，浮现四周。撕扯空间，破坏一切。

    “等你们突破限制，或许才能伤害到我们丝毫，”罗一生天捏住无形的光线，追溯光线所来，破坏世界中一处可怕杀器。至于那黑色球体，被西门飘雪像捏鱼鳔一样，一个个捏爆了。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这个世界的核心就在虚拟世界，”何远蜕变形体，那机器的外形让他不舒服，然后共同虚拟世界，就像沟通世界意志一般，直到此时何远恍然，虚拟世界借助世界意志的力量，才得以开辟。众人进入虚拟世界，却并没有得到准许，立刻被其中的‘监察者’追杀。

    “就这点手段，也要抹杀我们？”西门飘雪反手，然后吃了一击，行动呆滞了片刻。

    “别被套住了。”何远笑道，“监察者只是思维程序，不是任何意义上的存在，你应该有所明白，”

    “恩，能够杀死程序的只有程序，除非老子断电，”西门飘雪道。而监察者攻击，就是在思维中插入指令，刚才西门飘雪停顿片刻就是因为如此。直接注入思维的指令，虽然不能改变西门飘雪的行动，但是一条指令输入，西门飘雪需要微弱的时间去排除，如果这思维彻底插入也等于何远说的被套住，那西门飘雪可就麻烦大了。“他娘的”

    下一刻，无数的监察者宛如蝗虫过境，尖刺具象化。

    恐惧虽不至于，所有人却眉头紧皱。就好像蚂蚁要驯服大象，不过这群蚂蚁将大象缩小了，以为可以成功，但大象虽然所小，那坚韧的躯体也不是蚂蚁可以破开的。

    当当当。

    “来，来，这虚拟世界怕是要死机。我们就是最可怕的病毒，甚至比病毒还要可怕。”西门飘雪看透了这虚拟世界的本质，“这里应该有一处元认知，也是最高处理系统的存在，咱们找到他，然后灭了那玩意，就可以彻底统治此地。”

    “或许操控这一切的，可能就是这世界的意志，科技文明下的发展与世界意志有了契合，在某种程度上，世界意志就是机器的思维，不像人类，其实没有意志的帮助，科技再怎么发展，都不可能开辟虚拟空间这样的存在，至于先前的一个问题，如何提取思维，也许正是因为虚拟空间存在，才有了提取思维这样的可能。这个世界意志不知道修炼道路，只能从科技入手，走出一条这样的道路，情理之中。不过想要去这样的意志沟通，或许会相当的麻烦，对于这意志来说，存在的形式只是控制，人类形式的交谈很困难。”

    一直被‘追杀’，却才彻底观察这虚拟世界。除了何远等人的思维，尚且还有不少其余的思维，不过到了这里，那些思维依旧没有交流，来到此只是为了休息。虚拟空间的某处，能停止思维的运转。看到这一点的众人，也提了一点小心。眼前的世界，就是一台大电脑，其屏幕之上好似浮现一条条失败或者是错误不能执行的指令，直到那错误指令铺满窗口，一次次一层层，虚拟世界中某些关键启动了。

    一条被关闭的通道，尚且有游戏两字。也不是刻意关闭，而是无人行走，落寞了下去。游戏的形式永远不会达到顶点，永远都在增长，让人类失去游戏的兴趣，就是人类已经不想去寻找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