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掉了这一截头发,柳拭眉把头发弄通顺后,又把其他的过长的咔擦咔擦,利落无比地都剪平了!
皇甫令尧:“……”
早知道,就不玩了!
他痛心疾首地问:“媳妇儿,你怎么能剪掉头发呢?”
柳拭眉抬头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道:“梳不通了,快刀斩乱麻,这不是最合适的吗?”
“可是……”皇甫令尧顿了顿,想到了一个绝好的理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是吗?”
柳拭眉嗤笑了一声,道:“我母亲都没了,父亲……就那个,拉倒,没什么可珍惜的。”
皇甫令尧在内心咆哮:“可我珍惜啊!这么漂亮的头发!”
旋即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中:“我为何要手贱,都是我的错啊!”
柳拭眉把头发弄好了,回头才发现自家狗子有点不对劲。
她十分惊讶地问:“令尧你怎么了?”
感觉好像什么珍贵的东西搞丢了似的!
“你不觉得这么好的头发,剪掉很可惜吗?”皇甫令尧将她剪下来放在桌面上的头发拿了过来,收拾了一下弄成整齐的一小束。
“不觉得啊!”柳拭眉一个现代人,剪头发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若不是在这时代不能剪短发,她还想咔擦掉这头长发呢。
洗起来不容易,晾干也困难,每日梳头浪费时间就算了,工作的时候还可能干扰到她!
但她没有忽略掉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发觉他真的很难过,不禁疑惑地问道:“令尧,不就是一段头发吗?又不是剪掉了就不能长出来了,你怎么这副表情啊?”
可怜兮兮的,仿若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皇甫令尧斜眼朝她看去,想了想,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荷包,把里面的药材倒了出来,把断发装了进去,道:“你不要我要!”
这个荷包,是柳拭眉亲手给他缝的那个,上头绣了他的名的,里面装她的发,再合适不过了!
柳拭眉:“……”
她这才发现:原来我家狗子有恋发的癖好?
但再怎么恋发,也不能让他把里面的药材扔掉!
她提醒道:“令尧,这些药材可比头发重要多了。头发不能驱毒防毒!”
可她家狗子不听话了,装好了头发后,就把荷包的系绳给拉上,苦哈哈地道:“再做一个不就完了吗?”
柳拭眉歪着头问:“这些药材对你有好处,头发怎么能比这个还重要?”
她家狗子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全然都是“我想反对,但不敢反抗你”的即视感!
柳拭眉无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要不……我再剪一段下来给你,单独装一个荷包?咱们把这药材都装进去?”
她还想剪!皇甫令尧脑子里那根弦砰地断了,脱口而出:“不准剪!”
柳拭眉愣住。
他这个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平时的痴傻模样,眼神里好像多了些冷戾?
没错,是戾气!
不是奶凶、也不是狼凶,给柳拭眉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并且,还带着那种上位者给人的压迫感!
这不是她家傻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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