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淡淡地说出了那番话,云淡风轻。
看似随意一说,但秦淮茹听到耳朵里,心中却泛起了滔天巨浪。
此刻她心如刀绞,就差痛哭流涕。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秦淮茹再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傻柱居然叫她“寡妇”!
秦淮茹知道,不管是四合院还是她上班的轧钢厂,暗地里都有人指指点点,称呼她为“秦寡妇”。
又或者叫她“贾家的那个寡妇”。
秦淮茹自从自家男人死后,这样的称呼,她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回了。
暗地里那些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有的可怜她,语气委婉,满怀着惋惜;
有的嘲弄她,话语里都是不屑和嫌弃;
甚至还有的厂里同事,仗着她家没有男人撑腰,孤儿寡母的,上班时都轮流过来揩油,占她的便宜。
就比如,那个对她虎视耽耽的车间主任!
每当上班的时候,秦淮茹一旦对上他的眼神时,就很不舒服。
她车间主任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友善的意味。
就好像猫看着老鼠一样。
在那样的环境下,秦淮茹很无力,感到一阵绝望。
不过幸好,每次都有同事过来解围,车间主任也不敢太过分。
但是秦寡妇的这位领导,眼神始终游移在这个失去男人的寡妇身上。
从脸,到白皙的脖颈,到那高耸的山峰,到那细细柳腰,再到那丰满的弧线形。
主任的那双眼睛始终上下游移。
被他注视的秦淮茹,就好像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非常不自在!
这个班,上得太痛苦了!
可是为了家里面那几张吃饭的嘴,秦淮茹她是真没办法。
只能忍受!
但是今天,听着傻柱的那一声“寡妇”,秦淮茹心里一阵难过。
难过,太难过了。
她的眼眶顿时红了,敲门的手撑在半空中,处于一个尴尬至极的地步,难以动弹。
无论如何,秦淮茹怎么也没想到,傻柱居然这么说!
要知道,以前,傻柱他可是亲切地称呼她为一声“姐”的!
“有什么事吗?”
屋子里的傻柱眼见着门外没有动静,又一次问道。
声音那般冷漠,热情不在。
“哥,你咋回事?”
“站在外面的可是秦姐!”
妹妹何雨水也听出了哥哥语气里的冷漠和不耐烦,忙出声问道。
说话的时候,何雨水连忙放下手上的碗筷,正要起身去拉开门,让她的“秦姐”进入屋子。
傻柱一把拉住妹妹的手,不让她离开餐桌。
“哥,你……”妹妹何雨水震惊不解,她不明白哥哥的这举动。
“傻柱,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门外的秦淮茹用衣袖擦掉眼泪,抽泣一声,沙哑地说道。
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秦寡妇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
“有什么事在门外说吧。”
傻柱一口拒绝道。
他怎么可能让这个女人进门?
笑话!
面对这样的“心机婊”,得“敬而远之”!
不然人家就蹭鼻子上脸了,搞不好还惹了一身腥。
把自己拖下水了!
剧中的傻柱不就是这样的结局吗?
从他一接触秦淮茹这个寡妇就没有什么好事。
每谈一个对象,秦淮茹都会给他搞黄!
直接导致傻柱成为一个老光棍,最后不得不跟秦淮茹这个心机婊过日子。
还帮她养那一家子白眼狼!
“傻柱你开下门吧,让姐进去。”秦淮茹央求道。
“门外说不行?”傻柱拿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连头都没抬。
早在妹妹何雨水回家后,他就把门锁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彻底断绝了与这个鸡飞狗跳的四合院里的接触。
哪儿想到,今天晚上秦淮茹竟然敲响了他家的门。
坐在餐桌一角,听着哥哥和秦姐谈话的何雨水,见他哥哥似乎没有开门的意思,趁着傻柱一个不注意,一抽手,松开了他手掌的束缚。
起身拉开了门。
“哎!我这个傻妹妹啊!”傻柱在心里无奈道。
“雨水妹子,谢谢你给姐开门。”秦淮茹抬头一看是雨水开了门,忙出声表示谢意。
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有泪痕。
好像她秦寡妇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秦姐,你跟我哥吵架了?”何雨水把秦淮茹拉到一旁,小声问道。
声细如蚊,但傻柱可是听着清清楚楚。
毕竟,他有系统!
正开着挂呢!
“没有啊。”秦淮茹否认,摇摇头。
“其实姐也不知道咋回事,你哥已经一个礼拜没理我了。”
秦淮茹把事情说开了,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但是眼眶里的泪水,还是依然止不住地留下来。
“啊?”何雨水一阵错愕,她转头看向屋子,她的哥哥何雨柱此时还坐在餐桌前。
在妹妹何雨水的视线里,她看到:
餐桌下,傻柱的一只脚翘着二郎腿,正晃悠悠地抖动。
餐桌上,傻柱的一只手正从盘子里夹出一粒花生米,放入嘴中,美滋滋地嚼着。
当她回头看向秦淮茹时,发现秦淮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哭了。
(作者:这秦淮茹怎么老哭啊?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她一样!)
“秦姐,你怎么哭了啊?”何雨水拍了拍秦淮茹的背,连声安慰道。
她只当是哥哥这么长时间不理秦淮茹的原因。
然后她听到背后的哥哥何雨柱幽幽说道:
“鳄鱼的眼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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