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轸不再打趣她,因了大病在身的缘故,他说起话来比从前慢了些许也轻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因此,话里添了几分温柔,;从前连驱寒的药也嫌苦,喝一半,倒一半的。这会儿却和我喝起这药来了。
听着他这体贴话,沈轻轻不由地鼻尖一酸,毕竟她好几日都没听见姜轸这样同她说过话了。
;怎么我醒了,你倒还不高兴起来了。姜轸好笑道。
;大夫说你中了类似七心散的毒,醒来了咳血难抑,更是难受。沈轻轻这几日是既盼着他醒来,又不忍他醒来受苦,像方才那种阵势,属实是将她吓了一跳。
;这大夫倒有些见地,可有什么来头?
;是殊离神医的弟子。
姜轸恍然,理所当然道:;难怪了……这种毒,应当是血心散。要他们来解,也并非什么难事。
;你怎么知道这是血心散?沈轻轻讶然道。
姜轸慢条斯理道:;制作血心散的想法最初出自缉查院,我在这办公,自然知晓一二。
;好好的缉查院却想要制毒,可真是……沈轻轻想起什么,又说,;可是庆风怎么没提过,他不是特察司副司长吗?
;很多年前的事了,知道的人不多。缉查院的前任院司离职时,研制的手稿被盗了。
院司?那可是缉查院的最高官职呀。
那院司为何要离职?
沈轻轻刚想开口问,就听见一道声音自远而至——;我弄明白了,弄明白了!
一听便知道是何谈。
他连蹦带跳一股脑地冲进来,语中兴奋难忍,;原来那是血心散!
何谈趔趄两步,所幸被身后跟来的庆风拽住,他刚站稳,就听身后的庆风惊喜道:;殿下!
庆风绕过他,径直来到姜轸面前,;殿下醒了,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姜轸摇了摇头,对他道:;这几日,倒麻烦你们了。
;殿下这是哪儿的话,属下这就去知会梁王殿下和温将军——
姜轸却止住了他,;还是等他们自己来吧。现下我有伤在身,不宜太过声张,若是故意去找,偏会惹人注目。
;这倒是……还是殿下考虑的周到。
姜轸微侧过脸,看向何谈,;这位就是……殊离的弟子?
;啊,是,是,殿下,我叫何谈。何谈不等庆风介绍,就上前一步,冲姜轸道。
;你……跟着殊离多久了?不知怎么,姜轸问了他这一句话。
何谈只以为殿下这是在算他学医的时长,好考量他的医术,就道:;少说也有六七八年了吧。殿下,放心吧,你的伤,我一定会治好的。
;恩,那神医都告诉你什么了?
;我师父告诉我这毒便是血心散,解毒——哎,不是,我是说,经过我师父的点播,我发现这是一种脱身于七心散的名叫血心散的毒。何谈大言不惭,见姜轸半笑着并不点破,干笑了一声继续道,;经过昨日一整日的冥思苦想,我总算是发现了可行的解毒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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