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来别说王府上下,哪怕是京都内外都遍布着轻轻的耳目啊。姜轸笑意不停,顺着她的话道。
沈轻轻撇着嘴,说:;你快点告诉我,这事是不是很严重呀。
;这有什么严重。姜轸一副泰然的样子,;不过是把拨下来的赈灾款下放,分给那些灾民,施几日斋罢了。
;那万一赈灾款被偷了怎么办呀?
;这是朝廷拨款,谁敢呢?姜轸笑吟吟道。
;说的也对。沈轻轻认同地点点头,又想到什么,;那拨的钱够不够呀,不够还可以再要吗?
姜轸哀声叹了一口气:;若是不够,就只能变卖府中财产了。
沈轻轻彻底放下心来,笑嘻嘻道:;那我那些刺绣是不是也能值几个钱。
;值。王妃亲手绣的,自然值不少呢。
雨已散得差不多了,沈轻轻起身走到亭子外边,仰起头对着天空,好一会儿没有雨点滴在她的脸上,便对姜轸道:;殿下,现在一点儿雨也没有了。我们去摘桂花吧。
姜轸命人取了个盛花的浅箩筐来,站在沈轻轻的边上接她摘下来的花,一边还颇为百无聊赖地叹着气:;原就是你们女人家做的事,偏要我来掺和。
;那你们去猎场,都还有骑马射猎的女眷呢!沈轻轻一边挑拣花瓣,掰着花枝,一边振振有词道,;怎么女人就可以打猎,男人还不能做桂花酿了。
姜轸像是觉得她的话很好笑似的,但颇为意外的是,他并不反唇相讥,只说:;说的还挺有道理。
沈轻轻见姜轸的衣袖碰着筐沿沾湿了,便好心抽了空给他卷了起来,道:;这样就不会湿了。
听得他轻笑一声,也不讲话。
等箩筐中已装了大捧的桂花,沈轻轻便不再摘了,催着姜轸去一旁拿筛网将杂质筛了,又用水将花瓣冲洗了一番,再沥干了水分放在一边晾着。
;接着,要怎么做来着?沈轻轻望着铺在一旁的桂花发了一会儿呆,转身去看姜轸。
;我如何能知道?姜轸反问她,一副;你应该很清楚才是的神情。
别无他法,将早些时候赶走的柳依又劝回来问。
这才知道,原来做桂花酿,将桂花晾晒干只是基础,还得取浸泡过夜的糯米蒸熟,与桂花、酒曲搅拌匀了,一起发酵七日才行。
沈轻轻此前还信誓旦旦地和姜轸保证过自己对桂花酿的得心应手,这下不免又被姜轸敲打,;原来轻轻之前说的桂花酿,只是桂花糖水啊。
好在心细的柳依已替他们准备好了糯米和酒曲,手忙脚乱地倒了凉水,将三者搅拌在一起封起来,总算也是大功告成了。
;现在只要耐心等待七日,就能喝桂花酿了。沈轻轻双手合十,不由又是一番向往。
;有是一回事,能不能喝,又是另一回事了。姜轸照旧泼她冷水。
沈轻轻见他衣袖湿了,发髻有些许凌乱,晾他好歹出了不少力,就不与他计较,只说:;不好喝就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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