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城三位主演一同发声, 将热度炒得更高,但也算及时、深刻的辟了小黄书的谣。
……虽然这并没能阻止广大网友资源建交的热情,还让更多不怎么关注九城、明星、粉圈的网友知道了有位名叫安频的大明星,资源匮乏得还停留在2d纸质时代, 纷纷表示怜爱了, 顺手往资源池里丢下一两个深夜珍藏读物, 添砖加瓦的同时也丰富了自个儿藏品。
参与了资源建交的网友都说好!并真心为这次盛大资源互换活动的‘发起人’点赞!
安频,奇奇怪怪地方的声誉+10086
事已至此, 已尽人事,无力回天, 安频只能在经纪人‘不要再给老娘添乱’的咆哮声中认命。
纯情少男就纯情少男叭……也不算完全以讹传讹……
而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九城第二个副本也即将走向结局。
在一圈老若干尸的‘野坟族人’的包围下, 郁九城不负执剑而立,一身纱裙的寒月石凌空睥睨, 谢棋躺在坟冢中央, 血液与红裙不分你我,如同一朵盛开在坟地里的红色虞美人。
有风吹过, 松林裙摆簌簌作响。
吊在半空中的萧依依正要说台词底下就传来一声高亢的“卡!”
靳导举着个扩音喇叭,声音洪亮震飞半林飞鸟:“停一下!再给谢棋泼半桶血!”
半……半桶血?
鹿之难目光怜悯地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安频,这么冷的天, 虽不至于滴水成冰,但半桶人造血浆下去, 这是要冰镇安频啊。
装死的安频也躺不住了,一跃而起据理力争:“靳导这就过了啊!这么多血泼下来,谢棋是要在这集就杀青吗?”
靳导不理他:“赶紧的,泼得好看点,这血别浪费了, 摄影等会儿记得切个高空大景啊,要拍得既血腥又唯美!”
眼瞅着妆造组真应靳导的要求拿出个塑料桶来,安频惊了,安频慌了,安频提着裙子就往鹿之难身后缩,只露出个脑袋来,虽然没有明说,但全身上下都写着‘拒绝’二字。
“怎么?要拒演啊?”靳导瞪眼。
挡箭牌鹿之难默默往易故身边移,安频也跟着移,边移他还边挤出一个讨好的笑:“靳导,这裙子绣花这么精致这么重工,半桶血浆一泡那不就废了嘛,那多可惜啊,咱们财大气粗归财大气粗,不必要的浪费还是要杜绝的!”
安频这话说得义正言辞,靳导却不买账:“这不用你操心,赶紧过来躺好!”
“那那那这戏服泡废了我之后穿啥啊?”安频不放弃一丝丝不被冰镇的希望。
“咋?你还穿裙子穿上瘾了?”靳导没好气地道,“之前不是追着闹着要服装组给你换身正常的衣裳吗?这不就来了,只要松林野坟这几场戏一过,你就有新戏服穿了。”
“还泼不泼?”
鹿之难听着,怎么感觉靳导跟在骗小孩儿似的?
安·小孩儿·频还学机灵了,并没有立马一口应下来,反而警惕地问:“那新戏服……不会还是裙子?”
虽然他是抱着转型的决心来拍九城的,但他并不想转型成女装大佬啊!想他一堂堂八尺男儿,已经粉面红妆好几集,又各种被抢被救,再这样发展下去,真成九城女主了……
靳导白安频一眼:“想得倒美,哪儿那么多裙子给你穿?这么大个儿还得专门定制。”
“那成!”得了靳导保证,安频乐呵呵地从鹿之难身后站出来,仰着脑袋直直抬起手臂,大声道,“泼泼!不要因为我是个新嫁娘而怜惜我!”
靳导:“听到没有?不用怜惜他,照脸泼,那一身红,沾没沾血看着也没啥区别,还得是在别处做文章。”
安频:“……”我后悔了行不行?!
画面太血腥,鹿之难不忍看,默默移开视线——看向身旁的易故,只是易故的深蓝衣裳上也沾着血色,前几轮演下来,这里竟然只有他和萧依依的身上是干净的。
要达到靳导要求的既血腥又唯美,不是提起桶随手一泼就能成的,好几个妆造师围着安频,手里甚至还拿着各种型号的毛笔,以人工血浆做墨,以安频为底,挥洒涂抹,认真严谨得像是在完成一副艺术画作。
这画作不是随手几笔就能勾勒的,吊在半空中的萧依依被放下来中场休息,鹿之难易故身边也围着几个化妆师小心翼翼地给他们补妆。
化妆师左右端详了鹿之难几眼后收起工具,这些天每天都一起工作,相处久了以后她们也都看明白了,虽然几位常驻主演性格各异,但都是好说话的人,工作空隙偶尔还能聊上几句。
是以见鹿之难垂眸仔细捋着华而不实的雪白宽袖,遮住底下像是包扎伤口一样缠了不知多少圈的白绫,化妆师便笑着把从服装组哪里打听来的消息分享给他:“小鹿老师,你的颈带服装组已经赶工出来了,据说是用最好的料子纯手工缝制,为了统一,她们还顺带把缠手腕的带子也一起做了,瞧着很精致呢,等你下次换戏服应该就能换上了。”
正在思考下一场戏细节的鹿之难回过神,轻轻点头:“麻烦她们了。”
化妆师将工具收进化妆箱,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不麻烦不麻烦,她们做得可开心了呢!”
毕竟四舍五入那就是捆绑play啊!虽然美人与她们无关,但至少用的是她们熬夜赶工出来的颈带腕带啊!对她们这些幕后工作者来说,还有比自己的工作成果在镜头前完美展示出来更令人激动的吗?再没有了。
化妆师瞄了如今还没缠上颈带的白皙天鹅颈一眼,捂着嘴退下,生怕感动的泪水一个没忍住流出了嘴角。
“颈带?”易故视线下移,盯着鹿之难在层叠衣襟外愈显修长的脖颈。
易故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然后他用力抿了抿唇,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易故抬手将鹿之难的羽绒服拉链往上拉,直到将白皙颈项全部遮住、拉链拉到了下巴,他才收手:“遮严实点……风会漏进去。”
易故的声音有些不同寻常的喑哑,但鹿之难没注意,他收了收下巴,让宽松的羽绒服立领遮过嘴唇,然后声音闷闷地说:“算是不负身上的一点……小装饰,就像缠在手腕上的白绫一样。”
易故默了默,在冷空气的镇静下嗓音勉强恢复正常:“小装饰?我还以为不负手腕上缠的白绫是什么秘密武器,原来另有故事啊。”
易老师明察秋毫,易老师火眼金睛!
鹿之难缩缩脖子,小眼神瞧着飘忽,态度却难得放松,甚至还有一丝丝得意,再不像之前易故只要一猜后续剧本就紧张得心跳加速。
“故事自然是有的,易老师猜一猜呢?”
易故看着鹿之难脸上生动表情,嘴唇也缓缓上扬,声音里满是笑意:“既然不是武器,那多半就是为了遮掩什么痕迹了……”
鹿之难脸上表情缓缓凝固,易故没停,继续分析:“不负出场手腕上就缠着白绫,说明那痕迹一直都有,不是下山后新增加的,而化妆师说等下次换新戏服还会多出一条颈带,说明那痕迹会因为某些原因持续增加……”
易老师,宁就是传说中的当代福尔摩斯吗?
鹿之难连忙摆手认输,生怕易故再分析下去,不负的秘密就要提前大白于天下。
……要么安频说这俩人相互之间的滤镜有八百米厚呢,鹿之难也不想想,就韦编这九曲十八弯一个反转套一个反转的俄罗斯套娃剧本,易故再神也不可能凭借只言片语和几条线索就分析出全剧挡在真相前面的最大秘密。
“停停停!易老师快收了神通!给孩子留条底裤!”
易故歪歪头,故作疑惑:“安频的底裤怎么了?”
额……这是占安频的便宜占上瘾了?
“你俩喊我有事儿?”正躺在地上被妆造师‘为所欲为’的安频突然出声。
鹿之难与易故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你俩笑啥啊?是不是在笑我?有这么好笑吗?!”安频气呼呼,“你们等着!等拍完这一场我非得给你们挨个送上爱的抱抱!一个都别想跑!”
易故不理气得嘀嘀咕咕不停放狠话的安频,问鹿之难道:“现在这白绫下面有痕迹吗?”
鹿之难轻咳一声,低声道:“有……”靳导在这些细节上要求真的很严格,就算不能露出来也会要求化妆师每场上妆……不过这些看似不必要的小细节也确实让他能更好更迅速入戏。
易故:“……我能看看吗?”
“啊?这、这好像不太合适,白绫底下的痕迹不能给外人看。”
“我是外人?”
鹿之难:“……不是。”
淦,这对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易故恍若未觉:“既然不是外人,那我自然就可以看了。”
鹿之难深吸一口气,努力坚持原则:“按进度,还没到你能看的时候。”
“好,那我便再等等,相信过不了多久,月亮师兄会主动让我看的。”易故也不纠缠,话题一转,聊起其他,“说起来,靳导韦编的戏向来严谨,背景庞大又不失细节,很多就算不会详细拍出来的背景设定也会认真构思设置。”
鹿之难点头认同,靳导给他的那本厚厚的剧本里就有好多页背景设定图表。
易故摸摸下巴,继续道:“按辈分来讲,郁九城与不负同属‘不’字辈,你说郁九城在宗门里的道号会是什么?感觉依照韦编的性子,男主不会没排名没排辈就单纯叫郁九城……”
“我知道。”
这个鹿之难还真知道,背景设定图表里有写。
易故好奇:“是什么?”
鹿之难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一字一顿地说:“不行。”
“郁九城道号不行。”
易故:“……”
易故怀疑韦编在暗搓搓内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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