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少人见着这大蜈蚣大妖怪的都跑的贼快,但是发现蜈蚣没动静了,跑回来的速度也贼快,不一会这废墟附近就有人来查看。
在武士的带领下,几人避开了人群,七扭八拐的进了个屋子里,将鬼切和真放在床上,鲤伴松了口气,看了看屋顶忽地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终于是可以好的休息一下了,感觉疲惫都涌了上来,一时间竟有了困意。
鲤伴其实并没有因为战斗消耗太多体力,倒是为了治愈真身上的血洞耗费了不少。现在安全了,他得帮他俩治愈身上的伤口才行,但是。
鲤伴看向髭切和那名为他们带路的武士问道:“我可以相信你们吗?”
髭切看着鲤伴,眼前的孩子看着还真是小啊,仿佛长辈对小辈宽容一般:“当然,你可以信任我,虽然我的职责是退治妖怪,但是你们似乎并不是恶妖。”
鲤伴狐疑的看着髭切最后还是相信了,将髭切和武士请出房间外,鲤伴可不能让人看见自己帮别人治疗的场景,毕竟这是从小就被教导的事情。
退治妖?明明付丧神和妖也差不了多少吧。
“还真是奇怪啊”鲤伴喃喃着将一人一付丧神推了出去。
听到鲤伴话的髭切垂眸,髭切能猜到鲤伴想的什么,差不了多少,但也差的很多,髭切有些傲慢的想着。
看了一眼鬼切,他走出了内室,他还真不是好心救妖,他只是听到了一个声音而已,一个机械的电子音自称为——系统。
因为意外和同伴走散,髭切自己身上的便携型时间转换装置又意外丢失,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
实际上是出阵的时候脱离的大部队,然后调时间地点的时候又调错了,被传到了一个悬崖边上里,再然后被路边突然出现的无毒小蛇吓到,手上的时空转换装置又掉悬崖底,最后彻底的和队友失联。
然后苦逼的一路问路,“欺骗”老实的村民,一路往京都而去,再然后走到半路碰见京都来的武士,被告知本能寺之变已经过去了。
面对次情景髭切真的只能好脾气的笑笑了,也亏得他心态好,错过就错过呗,走心走直觉,跟着那武士一路来到了穗城,碰见了鬼切,刚好也算是救下了鬼切。
现在只要等他醒就好了,那个从一开始他就能听的清楚的电子音,关于系统啊、宿主之类的小说,承蒙审神者喜爱,他也看过不少呢,就是不知道这个妖能不能带他回本丸呢。
髭切一般情况下的时候看起来像是在笑的,他静静的擦拭着自己的本体刀,看着被门帘遮挡的内室。嗯,要是那个妖怪不能带他回本丸的话,那就一刀斩了吧。
此时武士正不安的看着髭切,而且在不停的说着什么,不该救他们,把他们赶出去之类的话,髭切温柔的安抚着武士。
而鲤伴正在内室之中为两妖治疗。真的致命伤已经治疗好了,只剩下双翅治疗的很快。鬼切就有些麻烦了,到不是伤口太严重,而是伤口太多,先将鬼切要害部位,例如:脖子、咽喉处、心脏处的伤口处理了。
鲤伴撩了撩袖子,这伤口太多真的不好处理啊。
鲤伴撩开门帘,伸出了个脑袋,“喂,你们谁来帮我一下。”
髭切自然而然的站起,“我来吧。”
“那你去帮我们烧点热水可以吗?”鲤伴也顺其自然的指使着另外一个武士。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武士看在髭切的面子上还是去了,髭切撩开门帘看向躺在床上的两个妖,一个鸟妖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而另外一个电子音声源处的妖怪身上都是一道道血刃,虽然当初扛着的时候就发现了,但是实际上比他想的还严重。
“我需要做什么?”
鲤伴看了髭切一眼,然后吩咐髭切扒了鬼切的衣服,看着鬼切身上一道道的伤口,鲤伴皱了皱眉。妖之间的斗争鲤伴看见过更加可怕而残忍的,但是即便如此鲤伴也不希望那些事情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人身上。
热水烧好了,武士抱了个盆进来,木盆边缘还搭着一块干净的布。将布浸湿,鲤伴为鬼切擦拭伤口,虽然晕了过去,但是身体却仍会因为疼痛而抽搐。
在小的时候鲤伴曾无数次的询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他要成立奴良组,小时候的许多询问得到的回答就只有一个。
“等你长大之后你就明白了。”
看着伤痕累累的鬼切和真,鲤伴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在人类的村子里,他们可以安居乐业,会伤害到生命的也只有天灾和人祸。但是人类的人祸总归是不像妖怪,有时误入了别的妖的地盘也只有一战,非生即死,这就是妖怪们的规则。
而他的父亲,而奴良组,就是在这个残忍的弱肉强食的妖怪世界中建立自己的保护圈。奴良鲤伴将是奴良组的二代目,他所要继承的不仅仅是巨大的家业,还有那些奴良组庇佑的妖怪们的期待。
在鲤伴的指挥下,很快两人就将鬼切身上的伤口都清理了一遍。幸运的是,鬼切身上除了致命处之外的伤口都不是那么深。
谢过髭切之后,鲤伴就让他出去,鲤伴为鬼切治疗那些有些可怖的伤口。
天色渐暗,武士去弄吃的了,髭切看内室没什么动静便撩开门帘,发现那个半大的孩子趴在床边已经熟睡。有着双翅的鸟妖已经坐了起来,黑色的羽翼被收了起来,少年看向髭切竖起了一根食指放在唇前。
嘘,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髭切一愣,而后微笑,做口型道:“出来吃饭吧。”
真将为鲤伴披上一件单衣后,跟着髭切走出了内室。
那个武士真是认识的,武士自然也认识真,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不发一语便帮助几人躲藏。面对武士的疑惑和质问,真将一切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十分郑重的向他道歉,这件事情他有很大的责任。
听罢事情的经过,武士一脸纠结的扶起真,“这件事情,怎么能怪真大人呢,您虽然来穗城的时间很短,但是即便是才见过您一面的在下也知道,大人是个好人,不对,是个好妖。”
真勉强的笑笑,看着窗外的明月,只想着等鲤伴大人和鬼切大人醒来就离开这里吧。
髭切见真的模样就知道他不欲多说,但是还是询问了鬼切的名字,得知答案后的髭切,眯着眼,用手轻抚着属于鬼切的那把髭切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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