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散去, 留给两个人独处的空间。一切喧嚣不在, 反而更显真实。
蒋妥早受够了自己脚上这双高跟鞋,这会儿直接脱了扔在一旁, 一双白嫩嫩的小脚就踩在大理石上。
地上倒是暖暖的, 因为傅尉斯知道蒋妥怕冷, 所以早早开了地暖,室内温度控制在二十五六摄氏度。
傅尉斯送客返回,就见蒋妥光着脚蹲在地上拆礼物。
今天是蒋妥的生日, 亦是冬至。
以往蒋妥过生日的时候都是低调操办,她不太喜欢热闹,傅尉斯也就不勉强, 但今天例外。
傅尉斯走过来从背后圈着蒋妥, 下巴磕在她的肩侧,问她:“有喜欢的礼物吗?”
蒋妥刚打开一条精致的手链,笑眯眯地说:“心意最重要嘛。”
她说着转头在傅尉斯脸颊上啄了一口:“就像你今天办的这个什么仪式,虽然土到了天际, 但能让我感受到你的用心就可以了。”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蒋妥说土,傅尉斯倒也习惯。他笑笑没有反驳,而是帮着忙给她把那条手链戴上, 继而又低下头去看了看她膝盖处的擦痕。
“还疼吗?”傅尉斯轻声问。
之前在门口蒋妥突然摔的那一跤,差点没让他心跳出嗓子眼。
蒋妥不在意地摇头:“不疼。”
虽说她说不疼, 但又是红肿又是擦伤, 看得傅尉斯心里也是一紧。
忽而想到什么, 蒋妥从众多礼物中抬起头朝屋内看了眼, 问:“小帖走了啊?”
“走了。”
蒋妥作势起身,“那我也要走了,蒋帖怎么回事啊?走也不告诉我?”
傅尉斯一把收紧双臂把蒋妥紧紧箍在怀里,低声问:“你要走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啊。”后面几个字蒋妥说得不稳,声音颤着,显然受了极大的刺激。
傅尉斯轻轻舔着蒋妥的脖颈,双手也不太老实。
蒋妥躲躲闪闪,不得已直接用小手捂住傅尉斯的嘴巴,“别亲了别亲了,痒死我了。”
“晚上不许走。”傅尉斯终于硬气了一回。
蒋妥一脸笑意,逗着傅尉斯:“你说不许走就不许走啊?那我多没面子。”
傅尉斯软下声:“我求你。”
话刚说完,他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迈开朝楼上走去。
卧室里更有一番天地。
一室香甜的气息,是蒋妥最喜欢的味道。
傅尉斯直接把蒋妥抱到床上放下,用额头蹭了蹭她的,问:“你看看,喜欢吗?”
蒋妥歪着脑袋看了一圈。
房间里只零星开着几盏小灯,昏暗又暧昧。
整个卧室几乎都被红色的玫瑰花瓣铺满,床上也不例外。
蒋妥随手往床上抓了一把玫瑰花往空中一撒,再看着花瓣落下,竟然觉得无比浪漫。
“喜欢。”她肯定地回答。
傅尉斯似乎是受到鼓舞,便和蒋妥说起自己是如何布置的房间。
蒋妥认真听着,小手勾着傅尉斯的脖颈轻轻在他发尾打着圈圈。
末了,她笑着问他:“你就知道我晚上一定会留下来?”
傅尉斯倒有些委屈一般,低头在蒋妥唇上轻咬了一口,哑着声说:“你还要把我晾到什么时候?”
蒋妥皱眉,伸手点了点傅尉斯的胸膛:“哪里晾着你了?哪天晚上没有跟你一起待到十点钟的?”
虽然这段时间没有同居在一块儿,但他们和正常情侣之间的相处是没有两样的。蒋妥甚至还挺喜欢这种感觉,每天心里都会有一些期待,送走他时也隐有些许失落。
可傅尉斯却远远不满足,他希望每天闭上眼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傅尉斯抓着蒋妥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随即俯身过去准备和她来进行一场爱的游戏。怎料蒋妥又挣扎着不让。
“嗯?”他眼里几乎都能烧出火来。
蒋妥勾着傅尉斯,贴着他的耳朵说:“我也给你准备礼物。”
傅尉斯微微扬眉,感到意外,他哑着声问:“什么礼物?”
倒也是稀罕,他非常期待。
蒋妥转个身来把傅尉斯压到自己身下,继而跨坐在他的腰上。
她笑得活泼生动,手指轻轻点了点傅尉斯的唇,然后顺着往下滑。
蒋妥把那根纤细白嫩的手指放在自己嘴里轻轻吮.吸了一下,继而顺着自己的唇也往下滑。
傅尉斯不仅是眼睛里要喷出火,就连身上也要喷出火来。
他从没受过这种挑逗,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变成一只野兽把蒋妥扑倒。
蒋妥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也是羞红了脸,但庆幸的是身下这个男人一脸迷恋的模样给了她莫大的鼓舞。
傅尉斯这样靠躺在床上的模样是十分性感的,更性感的是他嘴角带着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温柔。
蒋妥的计划是自己拉开裙子拉链展示自己那套喷火的贴身内.衣,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的裙子拉链居然一时半会儿拉不开。
傅尉斯见蒋妥半天没有拉开拉链,轻声问:“需要帮忙吗?”
这句话彻底让蒋妥抬不起头来。
也太囧了吧!
本想着好好调情的,谁能想到会被这个拉链给绊住了脚。
这下别说浪漫的气氛了,她都想直接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不用!”蒋妥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说。
她可真是恨死这条裙子了!
傅尉斯看她这样子倒是越看越觉得喜欢,心里的爱意怎么都止不住。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她红彤彤的脸,哄着说:“我来。”
他说罢俯身过来,缓缓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下:“礼物是要自己拆的不是吗?”
那拉链也不知怎么回事,到傅尉斯这里却乖乖的,一下子就被他给拉开。
蒋妥害羞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小脚踢了踢,唔唔地说:“我没脸见人了啊!”
傅尉斯轻轻拉下蒋妥的手,低头吻住她的唇:“我不是外人。”
……
这一夜的疯狂让人无法想象。
第二天蒋妥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跟散了架似的,动都懒得动弹了。
是电话声把蒋妥吵醒的,蒋妥只听傅尉斯说:“她今天不去了,太累了。”
蒋妥一瞬间醒过来,就见傅尉斯按了结束通话。
她怔了一下,还有种自己上学要迟到的错觉。看清楚了当下,昨晚疯狂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再睡会儿?”傅尉斯轻声道。
蒋妥问:“我教练打过来的?”
“嗯,问你早上怎么还没来。”
蒋妥闭上眼往傅尉斯怀里又蹭了蹭,咕哝一声:“跟你在一起的运动量比在健身房要多多了。”
说着小手就不老实地在傅尉斯的腹肌上摸了摸。
可以说,傅尉斯身上的那些腹肌半点不输给健身房的教练。
只是一大早的,蒋妥这小手摸着摸着,傅尉斯就有了些许反应。等到蒋妥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喘息和唔唔的求饶声。
“昨晚还不够吗?”蒋妥侧脸埋在枕头上,整个人趴在床上,双手被傅尉斯紧紧扣住。
傅尉斯低头在她肩胛处轻轻咬了咬,低声道:“不够。”
两人一直到快下午的时候才起床,连午餐也都是在床上吃的。
腻腻歪歪的,反而都是乐趣。
蒋妥后来笑着说:“我们这还没结婚呢,搞得像是在蜜月似的。”
可不是。
十二月份一结束,她就要入住剧组,到时候密集的拍摄下来,和傅尉斯又是聚少离多。傅尉斯几乎都能够想想,那会儿两个人见一面都要抽出时间来,相聚比什么都奢侈。如果可以,傅尉斯的确是想蒋妥不要在拍戏,但他又明白,拍戏她的人生才会有乐趣。他不会去剥夺她的乐趣和喜好,只希望她能够更开心。
只是说起结婚这个话题,傅尉斯不免问蒋妥:“你有设想过什么时候领证么?”
蒋妥从没有想过这些,闻言回答:“随便啊。”
她本就已经答应嫁给他,而且还不止一次。结婚证这种东西在她眼中就是一个流程,一纸证明而已。
傅尉斯却有些兴奋,一把拉着蒋妥的手就说:“那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蒋妥看了眼被子里不着寸缕的自己。
“嗯。”
“不需要准备准备吗?”
“不需要。”
于是下午一点半,蒋妥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傅尉斯牵着手进了民政局。在此期间,傅尉斯还联系了蒋帖让他帮忙把户口本从家里拿出来。
蒋帖还十分激动地打来了电话问蒋妥:“姐,你现在就要和姐夫领证吗?”
蒋妥看了眼身边那张充满期待的脸庞,回答:“大概是吧。”
蒋帖并没有阻止,而是送上祝福。
弟弟很是明白自己这个姐姐的性,如果不是她意愿的事情,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点头。如今姐姐有了一个依靠,他才更加放心。
电话挂断,蒋妥伸手握住傅尉斯微微颤抖的手,问他:“你在紧张啊?”
傅尉斯诚实地点点头。
蒋妥噗嗤一笑:“领证而已,你紧张什么?”
“我怕这是在做梦。”
蒋妥闻言,心里忽然有一丝酸楚,她紧了紧傅尉斯的手,对他说:“我爱你。”
傅尉斯点头:“我也爱你。”
蒋妥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说:“哎呀,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傅尉斯眼底闪过些许茫然,就听蒋妥又轻声说:“我爱你,所以我才会跟你在一起,才会答应你的求婚。对我来说,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形式上的枷锁,都无法控制我的心。傅尉斯,我爱你。”
傅尉斯听得明白,伸手揽过蒋妥将她抱在怀里,“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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