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全覆没一个不留
在那源源不断供应的女儿红下, 没有一个付丧神逃过一劫。
必须要知道的是, 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多刀剑都释放天性放飞自我, 就拿扣住了压切长谷部肩膀的不动行光为例,以前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没有吧。
这些付丧神大概是把这场宴会看成了最后的疯狂, 即使是短刀们,都没有推拒那递到了手边的酒杯。
况且脱离了可爱的小孩子形象后, 他们也都把自己当成了成年人来看。秋刀鱼的滋味猫咪都想知道,而这酒到底是有多馋人美醉, 他们自然是不想放过。
理所应当的,这些之前没沾过酒的付丧神, 成了第一批牺牲者, 犹如秋收时被收割的麦子,哗啦啦的倒下了一堆。
而有过饮酒的经验,还能够保持神智的, 便悄悄的离着云锦远了一些。
他们可是亲眼瞧见, 那喝起来不像是水, 反而多了几分粘稠感的酒液, 对方是面不改色的连喝三大碗,试图和云锦拼酒的那些刀剑,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头上砸出了个大包都没醒过来。
这哪里是酒, 分明是毒药吧
“完全不行啊。”
毫无醉意的云锦摇头, 鄙视着想要把她给灌翻的付丧神“就你们这酒量, 我一个打你们十个都是在欺负人。”
“那不如,提前结束这宴会好了”
小乌丸不得不向云锦提议,他的桌上也放着同样的一杯,不过只浅浅抿了一口的他,仅仅是脸颊发热而已“大部分都喝醉了,就算是还有什么节目想要上演,也不可能了吧。”
“谁说都喝醉了。”
云锦扣着字眼回答“你们不是还好着呢吗”
战火嗖的一下燃到了自己身边,小乌丸一愣,很是自然的把目光投向了三日月宗近“那便让三日月再陪您喝上几杯吧。”
“我一个人的话,可能有些不够。”
三日月宗近淡定冷静的把周围人拖下水“那坐在了边缘的大典太殿和数珠丸殿,杯中的酒放了这么半天,连一毫升都没有下去过。”
“说起来,数珠丸能喝酒吗”
歪了一下头,云锦想起了对方那稍显特殊的身份“数珠丸是和尚吧,和尚应该不能喝酒”
“您想多了。”
就连钟爱着茶水的莺丸都喝了好几杯,这些刀剑可别想凭借这份优待而逃离。
“日本的和尚都可以娶妻生子,区区一杯酒,又算得了什么。”
鹤丸国永那试图搞事的心在怦怦跳动“那边的数珠丸殿,您有听到审神者说的话吗她可是下令要不醉不归,您这样子,可有些不太好。”
数珠丸恒次那低垂着的眼眸微微抬起,他一个人便是一个世界,与群魔乱舞的主会场格格不入,只是迫于云锦的“威胁”,这生长于高山之上的凛然花朵,不得不亲自走下神坛来。
纤细修长的手指探出,捏住了那不大的酒杯,杯中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摇晃,又晕出了波澜不断的酒香。
好酒醉人,这一杯下去,可能就要倒下去了吧。
估算着自己可能要倒下的位置,数珠丸提前倾斜好了角度,就等之后安稳的倒下,不给他人添麻烦。
众人一同注视数珠丸,看到他一口喝尽了酒,又将杯子放下,接着维持了同样的动作有半分钟。
“这种喝醉的方式”云锦正想吐槽一下,却发现情况不对,“等你们不觉得数珠丸他,好像哪里不对吗”
“好像是有那么点”
试图把大典太拉进来的鹤丸向边缘的位置走去,他弯下腰靠近了数珠丸,伸出一根指头想要去戳对方。
真喝醉的话,一戳就倒;那要是没醉的话
“喂”
大典太光世发出了没什么存在感的声音“你小心”
话还没说完,鹤丸试图作怪的行为,就以数珠丸捏住了他的手腕作为终结。
“咦”
鹤丸微微扬眉“没醉”
说实话,这种与对方有了接触的出格行为,在鹤丸眼中是真的醉了的证据,只是这句下意识的反问,却有了意外的回答。
“没醉。”
数珠丸动作迅捷,一手捞过摆在桌角的小酒瓶,拇指一弹将瓶盖弹飞,接着瓶口对准了鹤丸的嘴,将剩下的酒液全部给灌了下去。
“哇哦”
唯有云锦在这种关头发出了谜一样的惊呼“妙啊,这可真是太妙了。”
“樱,我拜托给你的任务,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秒”
她目光炯炯,让摆弄着摄像机的樱头上挂下了黑线,不过无奈归无奈,这电量充足内存也大得惊人的摄像机依旧坚持在岗位。樱还特意把焦点放在了鹤丸数珠丸的身上,拍了好半天。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在一群划拳喝酒的背景音下,他们两人存在的地方,仿佛世外桃源,自带过滤杂音的效果。
“哈咳咳”
鹤丸被逼的把酒全部喝进了肚中后才重获自由,他飞快的向后退去,只是在喝了女儿红的状态下,“凌波微步”明显无法实现,人群中的白鹤被左推右搡的,最后直接滚到了角落里。
还没等他起身,另一个醉鬼的胳膊便勾了过来,压得鹤丸起不了身。
“”
三日月宗近眨眨眼,决定当作没看见“没想到数珠丸殿的酒量如此之好。”
以前没人敢拉着数珠丸喝酒,不,在这个本丸,别提喝酒了,刀与刀之间连话都不想多说两句,如何发现更多
“我也没想到”
眼瞅着数珠丸的眼神从清明转为混沌,萤丸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这巨大的宴会厅里,哪里能够容得下自己。
要么选择与酒鬼们凑成一堆,你醉我也醉,谁也别笑话谁;要么向审神者靠近,这可以有效摆脱那些试图灌醉自己的同僚。
可挡不住想要灌他的云锦啊
“平时都只见你们正正经经的模样,没想到喝醉了以后,一个比一个有趣。”
云锦手上拎着的,是另一款香味更为浓郁的酒,她继续着自己的王者道路,抬头就灌小脸不红也不白“这个可不能随便喝的哦,你们要是碰了的话,可能会死哒。”
听清了她话的付丧神一阵恶寒,在脑中翻腾的醉意都有着一瞬的消失。
所以说,这玩意根本不是酒,就是换了个名字的毒药吧
“不,是生命之水来着。”
小锤子表情正经“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她举起瓶子,让宴会的热闹气氛又翻腾了起来。
“啊”
“呃”
第二天一早,死尸般堆叠着的付丧神,总算有零零散散的恢复了神智,他们扶着自己的头,眼睛下面一片青黑,明明是为了庆祝而开的宴会,结束之后却有种身体被掏空的错觉。
“你压到,我衣服了。”
龟甲贞宗嘟囔着把衣服从旁边的付丧神身下往出抽,他那给人以粉粉嫩嫩感觉的外套,此刻又是油渍又是酒渍,混合出来的气味简直刺鼻。
不想要了怎么办,这还能洗出来吗
从未考虑过这件事的龟甲,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那功能强大的洗衣机。
“其他人呢”
环顾四周,大部分的付丧神都躺在了周围,大家都是一副掉进了酒缸的模样,很多人更是依旧处于昏迷之中,酒精依旧发挥着它们那独特的作用。
“醒来的话,先去那边喝一碗醒酒汤。”
烛台切光忠拖着某个沉睡的付丧神往外走“如果顺手的话,请多带一个人过去,毕竟我一个人的话,得忙活好久才能搞定。”
意外有着好酒量的烛台切醒来的最早,在看到横尸一片的惨状后,他不得不把醒酒汤这事放在首位。
跌跌撞撞的去了厨房,把自己从混沌边缘拯救回来后,烛台切才意识到等待他的是多么庞大的工作量。
那一个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同僚,真想就这么放着不管啊。
把心声划去,烛台切开始了漫长的辛苦搬运,不过和龟甲想的不同,他仅仅是把人从屋子里拖到了屋子外的草坪上,再顺便摆出一个安眠的姿势而已。
还以为他们都喝死过去了喂
你不如再给他们盖一条白布,那就真的可以s灵堂了好吗
“醒酒汤”
哦看到了,就是那个简单粗暴的大桶,配上了更是简单粗暴的瓷碗和大勺,想喝多少舀多少是吗
不过
“审神者他们呢”
端着碗还温热的醒酒汤喝着,龟甲询问着他应该关心的事“我怎么没有看到审神者那可真是好酒量,我都迷糊了她还在灌。”
“审神者的话,确实酒量深不可测。”烛台切表情有些复杂,“他们那三个,应该是本丸为数不多的清醒人士了。”
“为数不多”
“嗯,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全军覆灭。”
“包括小乌丸殿下还有数珠丸殿下”
“是。”
两人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形成了个绝佳的构图,如果非要起名的话,那一定是用沉默来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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