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妖精嘛?臣妾才不是妖精呢!”
听到萧锦煜将自己比喻成了妖精,赵秋菱连忙撅嘴反驳起来。
萧锦煜看着她红唇微肿,面色潮红,满脸情.欲的模样,但笑不语。
整日这般勾他的心魂,令他心心念念放不下,可不就是小妖精么?
“对了,方才那女官和王二,皇上不去查查吗?”赵秋菱被他炽热的眼神盯得心里发麻,怕他又动其他的心思,连忙自己先找了个话题。
“不急,他们既已约定了三天后,就不怕人跑了!”萧锦煜轻描淡写的说着,一双墨玉般的眼还紧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赵秋菱心下一慌,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可是皇上方才也瞧见了,知道此事的并非只有我们……”要是贵妃不小心将此事透露出去了,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而且,方才听那王二的口气,很明显他并不是宫里人。可他一身太监服是哪来的?又是如何混进宫里的?
再还有,王二对这素禾女官能当太后身边的红人一事意有所指,虽未明着说全,可也听出了些猫腻来。
想必那素禾女官定是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成功上位的。眼下她既在太后身边当值,难保这种心术不正又被人抓了把柄的人日后会对太后不利!
当然,这些话只是赵秋菱自己的猜想,到底是没说出来。
“菱儿且放心,朕想贵妃定是不会多言的!”他早就在姜芸身边安插了人手和暗卫,她私底下若是有什么小动作,他第一时刻就能知道,所以完全不必担心姜芸会搅乱计划。
再加上,方才她在树下的口气,分明是想要置身事外的,又怎么可能兀自去多嘴淌这趟浑水。
赵秋菱听罢暗自垂眸:“想不到皇上竟如此相信贵妃娘娘……”
不知为何,听到他如此相信贵妃,赵秋菱心里竟生出些不舒服的感觉来。
前世里,这后宫除了她,便是贵妃一人独大。她也不是没想过,那害她之人说不定就是这贵妃。只不过,她死都死了,加上前世里也未与贵妃过多接触过,没有足够的证据,她也只能这样怀疑着。
“菱儿可是吃醋了?”萧锦煜听出她话里的酸意,低下头轻笑了声。
“皇上想多了,臣妾只是觉得小心谨慎些好。毕竟,天下无不透风的墙!”赵秋菱压下心里的不适,僵笑着回答。
萧锦煜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才拉住她的手缓缓走了起来。
“菱儿无需担忧,朕其实早有安排。”
她的手在这冬夜里被吹的冰凉如铁,萧锦煜捂了一会儿,却觉得还是凉的很,索性拉到了自己的嘴边,朝着那柔嫩的小手呼起了热气。
“菱儿身子这般凉,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朕早就命人备好了火盆,这会儿乾清宫肯定热乎着!”
连呼了几口热气后,他才将她的手放下来继续握在手心里。
其实赵秋菱早就觉得冷了,这会儿见他如此温柔的替自己暖手,不禁又想起了前世的情形。
那时候,天寒地冻的,他也曾这般将她的手捧在掌心,替她呼着口中的热气取暖。
说起来,他待她那是真的极好了。自古以来,宠后的皇帝不多,像他这般的宠皇后,更是少见了。
只可惜,这一世,她选的不是情爱,而是性命。
她想好好活着!
赵秋菱撇过脸去不再看他,手也悄然从他手中挣脱,装作不经意的去拢了拢肩上的披风。
萧锦煜看着空落落的掌心,心里划过一抹失落,但随即很快他便释然了。
虽然菱儿现在不喜欢自己,但总有一天他能用真心打动她的。况且,只要她能陪在他身边,于他而言就已是最大的庆幸了!
两人一路无话的回到了乾清宫,立马就有宫人上前来服侍她们更衣。
又换了一块月事布后,赵秋菱才上了龙榻睡在了里侧。
龙榻底下烧了炕,再加上殿内放了十几个火盆,所以一上塌,赵秋菱就觉得浑身热乎乎的,舒服极了。
龙榻果然是比她坤宁宫的床要暖和舒适的多!
“朕今日特意让人烧了炕,菱儿这下可不觉得冷了吧?”因知晓她怕冷,所以萧锦煜特意让宫人将暖炕烧了起来。
若是搁在平日,他一个人睡是绝对不会用暖炕的,可眼下菱儿要与他同睡,他自是不能冷着她了!
知晓他是为了自己才烧的暖炕,赵秋菱心里不禁升起一抹暖意来,望向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确实是好热乎,皇上也快上塌歇下吧!”
“嗯。”萧锦煜轻点着头,坐上塌来睡在了她的身侧。
轻身躺下后,他的一双手便朝着她搂了过去,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让她的背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
“菱儿身子骨真是娇软,身上也好香……”温香软玉窝在怀里,那熟悉的触感和香气,令他不免怀念起了前世的时光。
只不过,那时的菱儿可是热情许多,夜夜与他翻云覆雨,共度春宵…
一想起她那酥滑的脊背,白嫩的大腿,胸脯饱满丰盈,蜜臀挺翘……还有那令人欲罢不能的欢爱滋味,萧锦煜便觉得心里蹭蹭蹭的就涌上了一团浴火,燥的他浑身难受,好想……好想再重温一下那种感觉!
赵秋菱初被他搂进怀里,倒也不没觉得隔应,可眼下听了他这话,又察觉到他明显急促不稳的呼吸,心下便明了了。
他这是情.欲上来了!
被他炽热的呼吸充斥着,赵秋菱心里也被扰乱了几分。尤其是,她已经感觉到,那紧接着她臀部的地方,已然撑起了小帐篷……
“皇上,您这样子不难受吗?”赵秋菱小心翼翼地问出声。
什么?
萧锦煜拧着眉,不解的盯着她的耳垂出神。
“菱儿方才说的什么难受?”
居然装傻充愣!咬了咬唇,赵秋菱才伸出手来去探了下那抵住她臀部的小帐篷。
“臣妾是说这里!臣妾来了葵水,无法替皇上解决这生理之事……不如,皇上召其他嫔妃过来侍寝吧?”
原本喷洒在耳畔的呼吸突然一窒,身子也明显的僵硬了几分。
虽然没回头去看他的脸色,但赵秋菱可以感觉到,他好似生气了。
他的身上忽然生出一股子寒气来,赵秋菱冷不丁的瑟缩了下。
许久,便听他咬着牙十分冷硬的讽道:“怎么?皇后是想看着朕在这乾清宫与其他女子巫山云雨,共度良宵?”
“臣妾,臣妾可以回避——”
赵秋菱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更加冷涩逼人了。
“回避?呵!皇后是想让朕明日被群臣唾弃宠妾灭妻吗?还是说,皇后当真觉得朕是那种言而无信荒淫无度之人?”
“我,我我不是!我没有!”听到他震怒的声音,赵秋菱心里陡然就慌了,连自称都忘了。
听见她慌乱的回答,萧锦煜冰冷的脸色微缓,唇角冷不丁的上扬了一点点。
看来,这女人还是要靠威严吓吓,省的她整日拎不清,总将自己往外推!
清咳了一声,萧锦煜才敛声继续用一种生冷不容置疑的口气道:“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势必要做出表率来!如今又是初纳后宫,怎可轻慢一国之后而去另宠他人?”
“况且!朕既已答应了母后,要与皇后早日诞下皇儿,皇后如今这番话又是何居心?还是说,在皇后眼里,朕就是那种荒淫无度言而无信之人?不做表率不顾尊卑不敬国章不孝母亲?”
萧锦煜一番话字字珠玑,戳的赵秋菱心底慌乱无措,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没了底气:“我我我真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自古长幼有序,有嫡庶之分,皇长子最好莫过于出自皇后之肚,否则,你觉得朕立你为后只是做个摆设的?”
若不是朕真心看上的人,朕又岂会娶之为后?
只不过,这些话萧锦煜终究是没敢说出来,只是冷着声音说出那一番违心的话。在没解决掉她的危机之前,不宜让她知道的太多!
毕竟,他该如何向她解释重生这一世?若不是他知道那禁术,恐怕他都会以为那只是个梦!
“我……”赵秋菱张了张唇,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她也没想做皇后来着。
而且,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要她生出皇长子才行。
所以,前世他独宠她三月,就是因为必须由她生出皇长子吗?
所以,那些曾经的宠爱都只是为了要个孩子么?
什么盛宠,什么情深似海,都是做出的假象么?
不知为何,赵秋菱心底有些悲凉,嘴角的笑此刻也变得苦涩起来。
她忍不住猜想,会不会,前世就是因为她生不出孩子来,他不想浪费时间在她身上,所以就……毒死了她好换个人做皇后?
人最可怕的就是胡思乱想,尤其是越想越多,越想还越觉得自己的猜想真实。
一想到前世他对自己并无真情实意,甚至还有可能就是那个毒死自己的凶手,赵秋菱就觉得此刻浑身冰凉,连心都仿佛被置在了冰窖之中,冷到她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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