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滋?”苏河有些疑惑的唤着。
糯米滋没有理会苏河,而是贴着沙发靠背,身子挺得直直的盯着赫兰与他的距离。
这就让苏河更意外了,糯米滋的性格虽然傲慢些,但这两三日里可从没无视过他。
他略有抱歉的对赫兰笑了下,然后径直走向沙发,伸出手想要抱抱糯米滋。
糯米滋紧绷着蓬松的小脸,璨绿的圆眸瞟到苏河来了后梗着脖子便将小脸扭开。
这是怎么了?
苏河试探着小声唤道:“糯米滋?”
凑近了一看,糯米滋脊背上的猫都炸了一圈,浑圆雪白的山竹爪狠扒着布艺沙发,翠绿的眸子睁得大大的,满是愤慨的模样。
怎么看都是气极了。
糯米滋对凑上前的苏河视而不见,脑袋埋进了柔软的抱枕靠垫里,自顾自地闹着别扭。
赫兰看着有趣,也跟上前问道:“它这是怎么了,耍小脾气呢?”
苏河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怎么了......”
赫兰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随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要不你先带我去看一下我的住处吧,估计它生一会儿闷气就好了。”
糯米滋耳尖微微一动:......
苏河刚想回应赫兰的话,谁知原是使着小性子的糯米糍突然飞扑过来,硬生生就撞进了苏河的怀里。
他被撞的一闷哼。
怀中的糯米滋倔强地仰着头,两只眼瞪得溜圆 ,就好像在控诉苏河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苏河:?
在苏河怔愣的时候,糯米滋顺着他的衣服攀爬到了他的胸膛上,颇为示威的斜睨了赫兰一眼。
明晃晃的在宣示着主权。
赫兰面上带笑地耸了下肩,“看来它不太喜欢我。”
苏河瞄了眼窝在他胸间正气呼呼的糯米滋,越看越像是一幅撒娇带气的模样,霎时间便心软了。
“他以后是店里的员工,要和人家和平共处啊。”苏河逗弄着糯米滋的耳尖,温柔的笑道。
糯米滋冷淡的瞟了眼赫兰,只偏了偏头用毛绒绒的头顶轻蹭了下苏河的胸膛。
......
最后给赫兰安排住处的时候,糯米滋一直窝在苏河怀里虎视眈眈地盯着赫兰,直到他被安排到离苏河卧室最远的那个房间后方肯罢休。
更令苏河讶异的是,待到晚上的时候,糯米滋一改往前不情不愿来陪·睡的模样。
软绵绵的便将身子蜷成了一个奶球,偎在了苏河的腹部旁。
这位置实在是靠的太近了,原来它只是慵懒的靠在它的枕边,又何曾睡得离他这么近过。
苏河僵着身子都不敢随意挪动,糯米滋的身子即温热又绒软,细碎的小呼噜声伴着炙热的鼻息,呼的他腹部都有些微热。
他等到糯米滋睡熟后,才轻轻地挪动着他的身子,把它移动到枕边旁。
万一他睡着了翻个身,压到糯米滋可就不好了。
-
当天晚上,苏河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见在一片迷雾之中,有一个年步伐凌厉,踏着阴影而来。
少年身穿着纯白色的衬衫,银发薄唇,眉眼间满是肆无忌惮的侵略感,无须表情就已经极具有吸引力了。
他容貌冷峻,眼蕴冰霜,瞳孔深处隐约有一点绿芒闪过,病态白皙的肤色更是为他添上了几分颓华。
少年笃定而又沉稳地缓缓靠近苏河,他的衬衫排扣有秩序的被系好,禁·欲感十足。
他握住了苏河的手,低头凝视着苏河:“你离那个男人远一些......”
苏河有些迷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莫名的觉得这个少年和糯米滋十分的相像,无论是发色还是眸色......
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睡前看着糯米滋精致可人的小脸入睡,结果梦里就梦到了个和糯米滋差不多的少年。
他的久不答话让少年瞳孔深处的绿芒闪烁了下,双眉也微蹙起来,似是极不满意苏河的反应一般。
少年欠了欠身俯头便贴近苏河的耳畔,一字一字的说道:“不许靠近那个男人。”
“哪......哪个男人?”苏河有些懵,下意识地反问道。
少年扯开了唇角,轻笑一声,“赫兰。”
苏河顿时觉得自己还挺厉害,这晚上做的一个梦还贯穿上了白天招纳的新员工。
不过他没想到在梦里的剧情竟会是他被人要求不能靠近赫兰。
“好好好。”
虽然不知道这少年为什么提出了这个要求,不过反正这是个梦,没必要和他起争执,苏河也就敷衍着答道了。
然后他顺手揉了揉少年的头,银白色的发丝被他揉得如鸟窝一般乱蓬蓬的。
唔,就连手感都和糯米滋差不多。
苏河正感慨的时候,本是寂静的空间陡然震了几下,少年狠狠皱了下眉,梦境的时效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其实安绪本不想这么快就入苏河的梦,但赫兰的存在实在是让他感受到了危机感,这让他今夜不得不这么做。
他能感觉出,赫兰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很显然在别有用心的接近着苏河。
他害怕赫兰会在苏河的心里占据一份重要的位置,甚至会比他更重要,在苏河的眼中,它只是一只被救来的猫,根本不能被当作男人来看待。
而赫兰不一样,他不得不承认,赫兰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
说不定,赫兰会越来越过火。更甚者,以后会和苏河有着更为亲密的关系......
光是在脑中想象这个可能性,他就已经控制不住想要除掉赫兰的欲望。
他仰头看了苏河一眼,眸光微闪:“记得我说的话,不许靠近赫兰。”
安绪不厌其烦的叮嘱着。
苏河不明白少年为什么会执着于此,但看着他这幅不等到满意答复就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最后还是轻点了下头。
少年眼中尽是满意的笑意,轻声呢喃道:“那我走啦......”
紧接着,梦境中纯粹的黑色瞬间被粉碎,光束翻转间搅动着黑色的碎片,晃得苏河根本睁不开眼。
......
苏河猛然睁开双眸,急促的喘息着从梦里苏醒过来。
这梦还真是有些诡异......
他一低头,发现不知何时糯米滋已经趴在了他的胸口上睡得正酣,软绒的小脸此刻双眼紧闭,宛若一个糯白色的小汤圆。
苏河躺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糯米滋揽入怀中,重新入了睡。
-
王姨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看到猫咖一片狼籍的店面,顿时慌乱的跑到二楼,对苏河说店门被人砸了。
苏河一惊,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忙忙跑下楼去,发现本是温馨的木门此刻被人用利器砍的破烂不堪,成了一堆柴火。
而本是布置好的花瓣与气球也被人全部砸烂,似是被人用力在地上踩踏碾压过一样,根本看不出原有的样子。
不过店内倒是没有什么被损坏的地方,可能蓄意破坏者怕吵醒了店里的人,只是彻底毁坏了店面的部分。
几只猫也是处于刚睡醒的状态,一脸懵的从二楼下来,看着那饱经创伤的门面。
王姨很是愤懑地说道:“这也太缺德了吧!这还怎么让我们开门营业啊?!”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对这新店抱有这么大的恶意,若是那肇事者胆子再大些,若不定就长驱直入卧室,伤人又伤猫了。
“多半是那恶痞做的。”苏河咬着下唇说道。
昨天真不该轻易放那男人逃走的,果然是后患无穷。
赫兰阴郁着一张脸,眸子如化不开的墨紧盯着被砸毁的店面,竟然有杂碎在他待的地方作乱,还真是让他心情不好。
他歪了下头,活动着手指,语气不善地说道:“刚好我许久没有动手了。”
“你要干什么?”苏河有些警戒地看着赫兰,他这语气就好像要分分钟取那流氓的性命般。
“当然是要那人生不如死。”赫兰轻巧地说着,如同在说着今天天气不错那样轻松。
奶茶听了这句话当即附和了一声:“嗷!”
说得好!干。死他!
奶茶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小肚子被气得一起一伏,身上的橘色绒毛也随之颤抖着。
糯米滋只是伸出粉嫩的舌尖一寸一寸舔舐着爪子,似是准备随时出动的模样。
苏河摇了下头,对赫兰开口说道:“别冲动,我有一个更好的想法,保证让这恶痞以后再也不敢来。”
-
昨日在焦糖猫咖闹事的恶痞名为刘大元,是附近店家都极为头痛的流氓。
他在这一片手下有十几个小混混,整日里就干些打家劫舍的事,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在这附近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人们都惧他三分。
谁知他第一次挫败到落荒而逃竟然是被一群猫给围攻的。
这要是让人知道他面子往哪搁?!
报复心极重的他,当夜就悄悄的拿着斧头,将焦糖猫咖的店面砸了个稀巴烂。
若不是怕那店长醒来,他甚至想冲进店里将那几只为非作歹的猫全都抹脖杀掉。
刘大元准备再观望下,看看这店长今天的反应到底如何,如果真是个外强中干的软柿子,那他今晚就可以肆意的彻底毁坏这家猫咖和那几只该死的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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