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 ̄=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的,锻刀失败了。
一团烧得面目全非的混合物出现在了刀匠的手中,鹤丸有些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拎起来,递到了狛枝弥生的面前。
“失败了。”
狛枝点点头,走到了锻冶室的另一张工作台前, 这里用来锻造刀装,也是大家俗称搓蛋蛋的地方。
“你是三个, 烛台切光忠是两个。”
五十乘五, 二百五。
这是个只有隔壁国家的人才会意会的笑点, 鹤丸国永看着审神者脸上出现的迷之微笑, 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能按照对方的指令摆上了五份材料。
这一次的结果相当喜人,五个金灿灿的刀装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鹤丸拿起三个挂在了腰间,骑兵模样的小人在里面摆出要上阵杀敌的姿态:“剩下的两个我会帮忙带给咪酱的。”
“不过……”
查看着短短一会儿就少去了二分之一的资源,狛枝弥生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冷淡表情:“吃完饭后再次出阵。”
“晚上?”
太刀有些惊讶,面前的这人看上去也不是完全的无知,刀剑乱舞这游戏并不禁止玩家夜间出阵,但如果白天的地图是普通人可以应付的难度,夜晚就直接提高了十倍, 没有明确的准入资, 然而难度已经划下了界限。
“嗯, 去准备吧。”
狛枝点点头表示无误后直接转身离开, 看样子是他刚才呆的屋子, 鹤丸一直站在锻冶室内,过了一会儿,从袖子里掏出一只胖鸽子顺带小号的纸笔。
人已找到。
小乌丸殿下得到的消息是时政找了新人来解决问题,只是这次来的人和之前那些大张旗鼓的不同,他相当低调,害得付丧神们不得不分派人手,给同一时间进入游戏的玩家的初始刀换成了自己人。
本以为是过来找咪酱玩一下,没想到顺手抓到了这么一条大鱼。
“不过让眼瞎的太刀跟着您去夜战图,真是不怕死噢。”
鹤丸有些苦恼的抱怨,在信纸的最后写下一句申请支援,把信纸叠成长条绑在了鸽子爪上,接着放飞。
不知道本丸的那些人有什么反应?
不过这消息大概会止步于三日月那里,再也送不上去吧。
毕竟小乌丸殿下,已经很累了。
一顿饭过去,木炭又降下了不少,按照这个消耗速度,即使不锻刀和搓蛋,也撑不了几天,要不就乖乖出阵,要不就老实氪金。
狛枝弥生偏不。
这个游戏的定律是,你出阵的地图难度越高,在战斗胜利后掉落的物品越丰厚,一图只有最低级的食材和少少的资源,那么已知最难的七图,甚至会掉下可以直接食用的便当,资源数量也是一百起跳。
烛台切光忠眼睁睁的看着审神者手一滑,把目的地选在了七图。
可知的情报是,我本人五级,鹤丸一级,而审神者的经验获取并没有加成,现在也是一级。
提问,这种情况下,三个新手如何在危机四伏的七图夜战图存活下来?
——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好吗,只会出现刚传送过去就会被发现然后全城追杀的盛况。
“审神者,我认为……”
黑发太刀的语气里充满担忧,十分想要帮着狛枝把目标改成一图。
开挂也要讲究基本法,本来就是游戏中莫名生成的“病毒”,这些超常规的付丧神们一举一动都牢牢的限制在了固定的框子里,纵使有实力,为了不被主系统监控到,他们也要主动压制。
更何况夜战图对于太刀本就是大难题,没有短刀的侦查和隐蔽能力,他们自身的速度也不达标,在拥有原本实力的前提下都要小心。
至于现在,大概就是去送人头了。
“嘛,审神者想去,那就去喽。”鹤丸无所谓的耸肩,“只要撤退得及时,就不会有事。”
什么意思?
烛台切察觉到了鹤丸话里有话,小乌丸殿下不是说了要把人带回去再处理的吗?难道鹤丸是准备直接在战场上把“审神者”的命送掉?
然而这根本不可能实现。
任何时候,玩家的安全都被放在了首位,即使是主系统的化身降临,都无法真正伤害到玩家,他们所能做到的极限,也就是用各种方法将其禁锢在某个屋子里,等待对方的软化。
“准备好了吗?”
狛枝弥生的目光在刀帐的页面停留了很久,他似乎很无聊的左右滑动,空栏全部取消,仅有的两人物在左摇右晃。
“好了哟。”
“好了。”
准确的摁在确认键之上,三人被白光送到了七图战场。
夜晚的江户城,透露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装备精良的巡逻兵相当严肃的按照规定的路线走动,交接时的破绽几乎不存在,他们的眼睛和耳朵捕捉着周围的所有动静,任何风吹草动都是被严防的存在。
屏住呼吸等着巡逻兵离开,鹤丸这才抬头去看站得比他们高得多的审神者,同步传送到这里的他们,第一时间就是跳上树,借着茂密的枝叶掩盖自己的身影。
评价系统中,隐藏自身存在的所占比重最大,难度越高的地图,对这一点要求越严,在不能惊动地图np的基础上,快速解决时间溯行军,并且在np察觉之前撤离,才能够拿到最高评分。
只是这些对于鹤丸和烛台切来说难于上天。
你见过在夜战图身姿矫健以一敌三的太刀吗?就连战场人头狗的萤丸都做不到这点,他们这些杀伤力不够的付丧神还是默默退下吧。
“审神者,我的咪酱的侦查数值过低,无法索敌。”
他们可以感受到不远处的溯行军散发出来的波动,确定位置时却有困难,更不要提在不惊动巡逻的同时收割敌方头颅。
快点认清现实然后传送回本丸吧。
烛台切带着些许冷漠看着不远处的城门。
回去后写信,把短刀派过来几个凑凑热闹得了。
鹤丸思考着回去后的事情。
“你们呆在这里,别动。”
狛枝弥生轻轻一跃落在地上,他穿着迷彩的黑色作训服,下一秒就翻进了江户城。
没有锻造时间,成功还是失败下一秒就能看到。
压切已经懒得去数这位审神者到底成功了多少次,从他站在窗户边到现在,就没有看到过黑灰从炉灶里吐出来的画面。
无一失败,堪称奇迹的成功率。
这人难道是时政的亲儿子吗?不,就算是亲儿子也不会开挂到这个程度,这已经不是儿子的范畴,而是一口气上升到了祖宗的程度。
好像有点明白了烛台切说的那句我开心就好是个什么意思了。
摸到冰山一角的压切突然间就有些小动摇,在各种玩家身边游荡的他并不是没见到过欧皇,前一个主人就是典型的海豹,随手一锻就是四小时,想让炉子吐出来三日月宗近就绝对不会是小狐丸。
但是这位大人,估计让不在炉子里的小乌丸出来都不是问题。
太可怕了。
这还是人吗?
又一次被质疑了人类身份的狛枝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看似无欲无求的他,在遇到感兴趣的东西时反而要比其他人更容易沉迷进去。
而这种模拟锻造类的,是他最喜欢的一种。
在锻造时,他总是可以回忆起还没有被人从家里带走前,和那对夫妇在一起的日子,那两个人的个性都是没什么大用的类型,但是在哄孩子开心上可以说是独占鳌头,变着花样的逗小弥生开心。
随身携带的怀表的暗层里,贴着一家三口的合照,两个成年人笑得比狛枝一个才满四岁的孩子还要灿烂,被他们抱在中间的孩子看上去一脸的不情愿。
如果那个时候能笑一下就好了。
把这种不可能实现的想法压到心里,狛枝叫了声站在窗外、快要钉在地上的压切:“你过来一下。”
“啊?”
压切一脸的恍惚,他还以为自己要站到地老天荒了,连回应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对于未知事物的敬畏:“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门自动打开,之前还想要进去的压切此刻却有些犹豫。
狛枝的视线在他腰间的佩刀上停留了一秒钟,冲着他招招手:“放心,不会要你的命。”
您这么一说我就更害怕了好吗?
压切在原地放松了一下心神,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死去,冲着这张脸,他都有留下来的价值。
幸好这话只是在心里飘了过去,要是让狛枝知道他的想法,估计是利落的把他塞进炉灶重新锻造。
不过狛枝接下来的动作,和重新锻造也没什么不同。
他先让压切把刀解下来给他看一下,打刀扭捏了一下,还是照做。
接着,狛枝手中的“压切长谷部”,连带着一堆材料跟着飞进了炉灶里,事出突然,压切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佩刀在火中融化,而他也感受到了被火覆盖全身的痛苦,直接跪在了地下。
意识逐渐离去,模糊的视线里映照出的是审神者挺拔的背影。
这就是所谓的光速打脸吗?
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着他的面融化佩刀,莫非是什么新的杀鸡儆猴的方式,看来自己今天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连累了长谷部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啊,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局的话,他绝对不在之前的任务区引导欧皇看到药研胸前别的领带夹了。
自己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还真是个难得的……
体验……
压切猛地睁开了眼,翻身起来,把旁边摆着湿毛巾准备贴他脑门上的五虎退吓了一大跳,小短刀手中的毛巾啪唧一声掉在了水盆里,而刚才还拿着它的退,早已经消失不见。
什么、鬼……
他一低头就看到本应该融化在火中的本体摆在了枕头旁边,看上去还比之前更有光泽了许多,似乎是被好好的保养过。
手上也没有灼烧的痕迹,拉开睡衣查看了下,全身上下都没有伤痕,之前那被火笼罩全身的记忆,犹如一场噩梦,醒了后就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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