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不管是哪个组织都忙成了一锅粥。
日本警视厅接二连三的在半夜召集机密会议,各种作战情报合在一起堆成了半人高;FBI方面则开始全面收缩警力,从东南亚各国不动声色的调集人手进入日本。
英雄和港口黑手党方面还暂时看不出动作,但一时的平静之下,是更加危险的暗流涌动。
上万人的集结、无数专家探案组的参与,只是为了一个男人的到来。
而这个万众瞩目的男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嗯……”
库洛洛捂着嘴唇,盯着面前的墙壁,一脸凝重的深思着。
还是不对,他想。
“再往左一点,”他道,“对,就是那里……”
在他的面前,两个一身墙漆的装修工人正满头大汗的举着一幅画准备安在墙上。四周的地面放眼望去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油漆桶、废弃的木料木屑和电钻钉子。
没错,就在外面各大情报组织为他忙成狗的时候……
……库洛洛本人,正忙于装修。
“好了!”
库洛洛看着不偏不倚的挂在正中墙面上的画,十分满意。他看了一下四周,虽然脏乱但是因为装修已经全部结束,接下来只需要好好打扫一番就可以了。
他打电话叫来了家政,付了两倍的钱请人帮忙清理干净。而他本人就这么拉过一张还算干净的沙发,随手拿起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鲁西鲁先生,已经打扫好了。”不知过了多久,请来的阿姨来到沙发前,对沉浸在文字中难以自拔的库洛洛说。
他恍然抬头。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尘不染的米白色地板,四周淡青色的墙壁也被拂去了表面的灰尘。午后,金色的阳光从环绕楼层四面的落地窗中穿过,静静的洒在屋内随意摆放的画架上。空气中细小的尘灰在阳光下缓缓浮动,宛如金色的烟尘。
“真不错。”库洛洛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四周,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表情真挚的让那位上了年纪的阿姨几乎都要心花怒放。
“鲁西鲁先生是要开画室吗?”阿姨问他,以一种好奇的口吻打探道。
“画室?唔,这么说也可以,但我找这个地方主要不是为了盈利。”库洛洛笑着站起身来,挺拔的身姿让阿姨眼中异彩连连。
“还是为了以后方便招待一些客人吧。”他道。
他选的这个地方是东京一栋大楼的顶层——68层,数字倒是挺吉利,但很可惜库洛洛并不信这个。如果有444层的话他宁可选后者。
毕竟,在看过991米251层的天空竞技场后,他对这个世界所谓的“高楼”实在是提不起多大兴趣。
“那鲁西鲁先生,我就先走了。”保洁阿姨看上去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
“您慢走。”库洛洛笑着向她点头致意,彬彬有礼的样子让阿姨对他的好感度再次飙升。
这年头,这么有钱有势又有礼貌的年轻人不多了啊,她离开的时候还在感慨。
想也知道,能在这寸土寸金的东京城里租下一栋高楼的顶层需要怎样的势力和金钱支撑。更何况,这个年轻人开的还是根本不赚钱的画室。
估计这个年轻人是什么大家族的少爷吧,她想。
等到电梯门缓缓合上,库洛洛脸上的笑意就如同昙花一现般悄然隐去。他转身,拿起桌上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闪烁的手机,选择了接通。
库洛洛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而他的面前,是象征着日本这个国度的标志性建筑——东京塔。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他问,用的却是陈述句的语调。
“已经都照您说的做了,boss。”贝尔摩德恭敬的回答,“FBI和日本公安已经接收到了情报,这两方面都有我们的线人在随时跟进……一有新情况会随时向您汇报。”
“唔。”库洛洛听着,有些不置可否。
“但就目前来看,似乎英雄方面也有出动的意思……”贝尔摩德试探性的问他,“万一欧尔麦特参和到这件事情中来……”
“呵。”库洛洛轻笑一声,这个女人没有别的毛病,唯一,也是最致命的问题就是太聪明了。
聪明的过了头,就不是件好事了。
“放心吧,欧尔麦特腾不出手来的。”库洛洛道,“马上就会有一件更大的麻烦等着他去解决了。”
“这件事你做的不错,贝尔摩德。”他夸奖道。
“……您过奖了。”贝尔摩德顿了顿,用带着七分恭敬、三分欣喜的语气回答道。
“但是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贝尔。”库洛洛盯着窗外缓缓亮起红色灯光的东京塔,用随意的语气道。
“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知无不言……?”库洛洛笑了。
“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他道,“可是我为什么会在安排这个泄露情报的任务时,第一个就想起了你,而不是别人呢,贝尔摩德?”
“!!!”
贝尔摩德的瞳孔骤缩,她拿着手机的手一瞬间僵硬,全身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
“Boss……我……”她不得不压着嗓音回答,否则,她颤抖的声线会在第一时间出卖她。
“好了,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库洛洛随手敲打了一下便准备放过她,因为他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不管过去如何,我希望你以后能真正的做到这一点,对我——知无不言。”
“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Boss。”贝尔摩德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对库洛洛沉声道。
“……”
挂了电话,库洛洛心情很好的重新坐回沙发上。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心情竟是难得的有些迫不及待——
——屏幕上,死柄木弔带领着一众敌人,正与相泽消太和其身后的一年A班遥遥对峙。
库洛洛愉快的靠在沙发上,左手“呯”的一声打开了一罐可乐。
希望是一出好戏,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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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英,USJ。
“什么啊,欧尔麦特不在吗?”死柄木弔摆出一脸失望至极的表情。
他不死心的又仔细的在人群中搜查了一边,仍旧是一无所获。
“可恶……”他低声咒骂道,“黑雾,我们走吧!欧尔麦特不在……主角不在,这个game怎么玩的起来?”
“至于这些人,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吧。”他阴沉沉的道。
黑雾没有阻止死柄木这儿戏一般的行为,因为AFO大人给他下达的命令只是看好死柄木,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在不涉及到生命安危的时候,他还是很乐意听从死柄木弔的指挥的。
“站住!你们到底是谁?”相泽消太弓着身盯着为首的死柄木,沉声问道。
“听你们的目标好像是欧尔麦特……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死柄木抬起头盯着他,枯手下的眼睛布满了骇人的、密密麻麻的血丝,“我要彻底摧毁‘和平的象征’,摧毁欧尔麦特——”
“——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是敌联盟。”他阴恻恻的笑了起来,“顾名思义,就是敌人组成的联盟。”
他张开双臂对着面前的众人高声道:“我们的目标是彻底破坏这个英雄的社会——这个畸形的、腐烂的无药可救的社会!”
一番激情的演讲之后,死柄木激动的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他看了一会儿如临大敌的相泽消太,突然就这么泄了气。
“走吧黑雾,”他用一副提不起半点兴致的样子对身旁的黑雾道,“太无聊了,走吧。”
相泽消太没有出声,他想,如果敌人的首领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话他的负担也会少一些。毕竟带着一班的学生还想着抓捕敌人,实在是过于天真。
“……”
坐在沙发里的库洛洛一边用左手拆开一包薯片,一边右手不停,飞快的在手机上打着字。
在此期间,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电视屏幕。
点击,发送成功!
一只脚已经踏入传送阵的死柄木停下了。
他缓缓收回那只脚,从兜里掏出了手机,低头查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死柄木弔转过身来。
他用三根手指拎起了手机,看了两眼手机上的照片,又抬起头,用探究的眼神观察了一番那群神色各异的一年A班学生,与照片上的人来回对比。
“谁是绿谷出久……?”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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