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第 130 章

    秦瑟直接懒得去回答叶维清话了, 直勾勾地没好气地怒瞪他。

    叶维清似有所感,转眸望过来。

    四目相对。

    他温和地微微笑着, 收起电话快步走到了她身边。

    “怎么过来了也不叫我”叶维清很自然地牵着秦瑟手, 往宴席方向去“我还以为你没出来。”

    秦瑟对着他连连冷笑。

    “叶董可真是会转移话题。”秦瑟哼道“你怎么不说,你偷偷来了却不告诉我这件事非要转移话题说别”

    听出她话语里讥诮意味, 叶维清忍俊不禁, 捏了捏她手“我也没偷偷来。只不过你没发现罢了。”

    秦瑟撇脸看旁边,懒得搭理他。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宴席上。

    酒店总经理看到董事长莅临本酒店,顿时心七上八下。瞅准了叶维清要在哪里落座,他赶紧让人给加了座位。

    在场宾客们早就知道了秦瑟。

    他们知道秦瑟已经结婚了,可是她夫家具体情况,他们大部分人却还不知道。

    偶尔有生意做得大,和a市那边有关系, 会知道秦瑟是雅明集团董事长妻子。

    其他人压根不会晓得。

    在大多数人眼里, 秦瑟老公是她同在a大校友, 当年岍市叶才子,全能型学霸。

    不知道叶维清身份,只道这年轻人真是好看。与秦设计师真是天造地设一对漂亮孩子。

    两人站在一起, 比新郎新娘都还要惹眼,简直是一道亮丽风景。

    大家都在悄悄看着他们。

    秦瑟和叶维清刚刚坐下之后,抬眼便见林州和林凯父子俩姗姗来迟。

    林凯笑容满面好像心情不错。

    林州则面色黑沉看上去非常生气。

    秦瑟悄声问宋凌“刚才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林州之前找不到他儿子, 越来越生气。刚刚找到林凯时候, 林州气得不行。在外面安全出口地方狠狠揍了林凯一顿。”

    这话秦瑟倒是有点相信。

    毕竟, 前段时间在叶枫病房时候, 林凯不乐意给叶枫道歉,都是林州手脚并用治着他。

    看那林凯一副吃喝玩乐样子,也斗不过从小吃苦耐劳他爸。

    叶维清往秦瑟碗里夹着菜,貌似十分顺口地问宋凌“你连他们去安全出口打都知道”

    倘若是以前宋小六,肯定乐呵呵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

    如今宋凌好歹是政法大学高材生了。

    他略微一思量,才说“刚才瑟瑟不在,我闲得没事做,看景教授出门透气,就跟了出去。”

    宋凌发誓,他真只是想要找景恒说说话,混个脸熟所以走过去。

    哪知道跟着景恒一路过去,居然是安全出口看到了林州。

    那时候,林州正拿着皮带猛抽林凯。

    边打边说,你小子怎么那么不听话你姐姐婚宴你都敢逃

    林州下手虽然不重,也都是朝着衣服去。但是林凯当时疼得一声声闷哼也做不得假。

    宋凌挺不解。

    林州不在儿子小时候认真教育他,到他大了看他不听话,才开始动用武力

    这爸怎么有点不靠谱。

    彼时景恒也发现了身后几步远宋凌。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后,知道双方都是误到这个地方看见这一幕,俩人就都没吭声,悄摸摸回到了宴会厅。

    秦瑟轻轻叹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经。

    有时候父母一些做法,所产生后果,是他们自己始料未及。

    估计在林家,现在状况是,林莎觉得爸爸疼爱弟弟林凯。而林凯呢,则会认为爸爸疼爱姐姐林莎。

    毕竟林州从来不会去打乖巧听话林莎。

    他们几个人低声说着话功夫,林州也下意识地朝他们这边看了眼。

    林州见到叶维清,登时一惊。

    这里宾客们没有几个认得雅明大老板,毕竟叶维清自从继承了谢明琳遗产后,基本上都是在a市活跃。

    林州却因为之前事件而认得他。

    林州想要过来和叶维清打招呼,被他摇头制止。林州只能装作没看到他,让婚宴继续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

    有小保安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地和林州嘀咕了几句。

    林州脸色顿变,与林莎低语几句后,父女俩都跑了出去。

    小保安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秦瑟他们这边。

    他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与秦瑟道“叶太太,外头出了点状况。总经理让我来请您,您看,方便过去一趟吗”

    虽说总经理已经看到了叶维清。

    但,他发现董事长不愿意表露身份,就以请董事长太太过去为由,把这事儿间接告诉了叶维清。

    想到刚才林州都出去了,秦瑟赶忙拉了叶维清起身,朝着小保安说方向快步而去。

    林莎见状,和夫家人低语几句后,趁着宾客们没有注意时候,跟着跑了过去。

    已经过了晌午。

    外头太阳正炽烈着,灿烂阳光投到大地上,让这寒冷冬日看上去不至于太过冷冽。

    秦瑟和叶维清跑到了小保安所说位置后,便见两人正站立着冷冷对峙。

    那个打扮时髦年轻女郎,秦瑟认得。

    正是沈芳宜。

    开宴之前见到过,沈芳宜还主动和景恒搭讪。

    而另外一位衣着华贵中年妇人,秦瑟并没有太多印象。只记得是今天参宴客人。

    夫家好像是姓房,她具体名字和身份,秦瑟是没去记。

    房太太此时正拿着一块碎裂丝质手帕,指着沈芳宜面孔怒吼“你个不要懒小混账。怎么手那么欠呢嗯你看看,好好东西都成了什么样子”

    秦瑟望着那丝质手帕,定睛一看,有点印象。

    隐约记得之前沈芳宜和景恒搭讪不成后,手里拽过一条手帕。好似就是这条。

    眼前房太太怒指沈芳宜,继续怒喊“我这手绢儿你知道怎么来吗告诉你,是花了好几万请人绣刚才我放在了桌子上去卫生间。回来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眼看着周围渐渐多了些人,房太太底气更足,拿了破碎帕子就和大家说“这个手欠,弄坏了我东西不说,还不肯和我提一句,半个字儿道歉都没。我回来后,看着东西坏了,特意找人调监控,这才查出来是她干。”

    房太太越想越气“大家评评理我找她算账是不是没问题她半个字儿都没道歉,是不是不对”

    房太太当年是跟着老公白手起家打出天下。

    她性格泼辣。

    和在场其他太太小姐们不一样。她平时还能收着脾气,与大家谈笑风生。但是,一旦有谁惹到了她,可就别指望她善罢甘休了。

    周围人们都在说沈芳宜不对。

    四周嗡嗡嗡声音惹得沈芳宜心里头愈发不痛快。

    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却是没走几步,就被房太太一把扯住衣服领子。

    房太太指着她脸怒骂“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随便乱动我东西你也不去问问,姑奶奶在这地儿横行霸道了那么多年,怕过几个人更别说你一个什么都算不上臭穷酸了。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我手绢儿给我赔了,我让你没办法活着出这个门”

    这话撂下可够狠。

    在场其他人就罢了。

    酒店经理却实实在在被吓到。

    几位不同部门经理带着些能说会道属下,好好歹歹地安抚住了房太太,让她千万别那么冲动。

    林州之前脸色就很不好看。现在更加阴沉起来。

    他冷冷地看了沈芳宜一眼,明显地指着她不够听话。这才转向了房太太,劝道“我来把钱赔给你,怎么样或者,我给你双倍赔偿。三倍也可以商量。”

    房太太不肯;“今天莎莎结婚。老林你去陪莎莎吧,我自己在之类堵着。我就看她要怎么说”

    沈芳宜衣领被揪住,勒得有些窒息,高声喊道“你先松开我”

    “不松。”房太太坚持“你先赔我东西”

    林州觉得没面子,好生说“太太,东西我赔给你。你先让她走,我们好好商量成不”

    房太太并不知道沈芳宜最近在陪林州。直接问“这女和你什么关系”

    林州顿了顿“朋友。”

    房太太不依不饶“那你别管了。我和她算”

    房太太是好心才这样做。

    毕竟商界人大多数都有过这种经历,替朋友垫了钱,最后朋友却不还钱。

    林州有些尴尬。

    一时间气氛就僵持住了。

    秦瑟悄声问叶维清“你不管啊”

    这里是雅明大酒店。

    虽说是五星级,和别个普通不一样。却也是叶维清名下产业啊。

    “不管。”叶维清摆出作壁上观姿态,微笑着说“太麻烦。不想扯进去。”

    秦瑟嫌弃地嘁了声“真懒。”

    其实,秦瑟也同意他不要掺和进去。

    沈芳宜和房太太,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被这俩火团给蹭到,不伤也得褪层皮。

    她只是觉得,叶维清一个大老板在那边悠悠然地看着别人吵架,不损他几句就太可惜了。

    叶维清早就看透了自家小妻子是故意想糗他。

    所以他就含笑着任由她说,半个字儿也不反驳。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愤怒呵斥

    “这是怎么回事”

    秦瑟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看过去。

    林州三两步走到了沈芳宜跟前,指着她脖颈,怒喝“这是什么你告诉我”

    他之前就因为儿子气得火冒三丈脸色很差。

    现在直接脸色涨红成了猪肝色,又怒又恨又气。

    秦瑟顺着他指着方向看过去,一眼后不由得有些尴尬。

    沈芳宜脖颈上痕迹,斑斑驳驳,分明是吻痕。

    林州这两天忙着女儿婚事,压根没顾上和她亲热。而她这个痕迹,分明就是刚刚印上去。

    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看着林州气急败坏样子,房太太这个时候才有些意识到了,沈芳宜和林州到底什么关系。

    不是正儿八经男女朋友,所以刚才他只说是朋友。

    很可能就是个玩伴而已。

    房太太顿时有些尴尬。

    她没料到自己因为心疼手帕而起这个争执,居然让林州发现了他小玩意儿有了外心。

    房太太心疼那个帕子,却也不想牵扯进这些事情来,忙说“我还有事。你们先聊着。”

    而后逃也似开始往回走。

    秦瑟和叶维清就跟着她回到了宴席上。

    林州朝着沈芳宜就重重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沈芳宜头一偏,鼻子流了血。

    显然那巴掌又快又狠,力气很大。

    周围人被林州腾腾怒气给吓到,谁也不敢再停留,快步离开。

    四周没了人后,林州抬手连扇十数个巴掌。眼看着沈芳宜两个鼻子都流了血,脸颊肿得老高,他才指着大门方向喊“你给我滚”

    沈芳宜转身就走。

    背对着他时候,她拿出了纸巾,,慢慢擦着嘴角和鼻子下面血迹。

    沈芳宜并没有供出来自己奸夫是谁。

    不过,她落魄地离开后,刚走出雅明大酒店院外大门,就立刻拿出手机,对着一个号码发了消息我被你爸发现了。他不要我了。

    后面跟着一个痛哭符号。

    没多久消息有了回复。

    别怕。他不要你我要你。等你回了a市我回了泺省,我去找你。

    沈芳宜收起手机,轻轻摸了摸肿胀脸颊,自得意满地笑了。

    没了老,还有小。

    不亏。

    房太太和秦瑟他们回到了酒席上。

    宴席已经快要结束,宾客们三三两两开始告辞。

    林莎和景立说了声后跑到了他们身边,问起来事情经过。

    房太太觉得尴尬,大致说了几句后没有讲起一些细节,略过了沈芳宜和林州事情没有多提。

    她知道,林莎应该晓得沈芳宜和林州关系。略一点到也就罢了。

    “那个吃里扒外女人。”林莎冷笑;“也就我爸眼瞎,会看上她。”

    房太太顿觉更加尴尬,抬手掩唇咳了几声。

    秦瑟到底记得这雅明集团是自家老公叶维清。

    眼看着房太太在雅明因为意外而损失了一个好帕子,她多多少少有点过意不去。

    毕竟雅明老板一直旁观着没吭声呢。

    思来想去,秦瑟与房太太道“我那里有些很不错真丝布料。纯白色也有。不如我找人给您绣个差不多花样儿。”

    房太太连连叹气“真丝布料好买。好绣娘却不好找。”

    “好找啊。”林莎也不希望客人在她婚宴上闹得不开心,悄悄谢了秦瑟一声后,继续说道“我中式礼服就是瑟瑟找了好绣娘给绣出来。您若是觉得可以接受话,不如就让她找那绣娘试试看。刚才我看过了帕子绣花,画给绣娘看,让她比照着绣应该没问题。或者,您把坏了帕子给我,我让她照着花色来绣。”

    房太太眼前一亮。

    “这多不好意思啊”她说“还得麻烦秦女士来帮忙。”

    “没事。”秦瑟笑道“我还有些中式礼服要刺绣,一直要和绣娘们保持联系。”

    房太太实在是喜欢那帕子,千恩万谢后,把帕子给了秦瑟“就照着它来吧。画来画去多麻烦。”

    这事儿算是完美解决了。

    林莎握着秦瑟手说“好妹妹,得亏了你帮忙,才能让大家都高高兴兴。”

    她特指就是房太太事情。

    又道“房太太那块布料和绣娘钱,我出。你可别掺和。”

    秦瑟一愣。

    之前在房太太面前时候,是她承了这个人情。房太太主动和她交好。

    如今再由林莎付钱总归是不妥当。

    秦瑟忙说“不用”

    “怎么不用。”新郎官景立走了过来,把手搭在了林莎肩上,诚恳地对秦瑟说“这事儿原本该我们负责。可是真让我们处理话,也没办法找个好还给她。你这是帮了我们大忙了,怎么能再让你来出钱呢。”

    好说歹说,新婚夫妻俩就非得负责了这块儿。

    拗不过他们俩,秦瑟叹了口气,笑说“恭敬不如从命。那就你们来负责出钱吧。”

    到时候她和房太太说一声,她只出了力,钱是林莎和景立夫妻俩负责就好。

    其实对于他们这几家来说,谁都不差这区区几万块钱。

    纯粹就是个心意问题。

    听了秦瑟松口,林莎这才露出笑意。

    几天后秦瑟把新真丝手帕送到了房太太手中,这事儿结果总算是皆大欢喜。

    虽说新帕子和以前不是完全一样,却也神还原。

    房太太越看越高兴,与秦瑟说“帮我谢谢莎莎和景立啊。”

    她之所以没提出给钱,就是因为知道这点钱对大家来说算不得什么。而且帕子破本来就是和林家脱不开关系,所以她没提这茬。

    只说“改天我一定要请莎莎和景立吃顿饭,谢谢他们。”

    在这件事上,房太太最感谢还是秦瑟。

    于是她想了想,说“以后秦设计师如果在a市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去找我家老头子。他经常在那边干活。”

    其实房先生也不算老,不过五十多岁而已。

    所谓干活,就是说,两人把生意做到了a市去,房先生常年在那边处理公司事务。

    而房太太,带着孩子们在岍市生活。

    秦瑟深知多一个朋友多一个机会。

    她没有拒绝房太太好意,笑道“好。以后有机会时,一定和您先生认识认识。”

    房太太就喜欢秦瑟这样干脆利落脾气。

    说什么就是什么。别推三阻四,别扭扭捏捏。直截了当最好。

    “一言为定。”房太太当场就把房先生电话给了秦瑟。

    处理完这件事后,也就基本上到了寒假结束,面临开学时间。

    叶维清和家里人商议过后,又请了专人来挑选日子。

    最后,两人婚礼定在了七月份26号。

    月份是叶维清选。

    他想着,七月结婚后,八月两个人可以好好游玩一番,散散心。权当是过蜜月了。

    至于26号,则是一位高人帮忙选日子。

    秦瑟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她觉得,能够嫁给叶维清,就是她最大幸福了。

    其他旁枝末节事情,她不在意。他按照他喜好来安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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