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阮绵绵感觉完成了任务,不想惹事,拎着菜刀就要走,想赶紧还给人家,却被主持人拦住。

    新郎新娘登场了。

    暗自叹口气,看来终究躲不过呢。

    饱含深情的婚礼进行曲硬生生打破现场安静气氛,醒悟过来的来宾们纷纷鼓掌,舞台一侧,新郎缓缓走来,另一侧,一身洁白婚纱的新娘闪亮出现。

    两人来到舞台中间,站在手拿菜刀的阮绵绵两侧隔空相望。

    这个时候,再下去还刀明显不合适,主持人急中生智,一边情绪激昂念祝福词,一边使了个眼色给阮绵绵,让她把菜刀放在身后。

    按照书中描写,新郎对胸大女人有种近似偏执的狂爱,原身胸大肤白貌美,新郎数次求爱无果,最后恰巧生意出了意外,不得不娶了某高官的爱女。

    哪知他有说梦话的习惯,还特喜欢作春/梦,新娘大怒,借着婚礼机会将原主好一顿羞辱。

    阮绵绵感觉很不可思议,这种男人要了干嘛,又管她什么事?

    胸大不是她的错啊。

    阮绵绵看向新娘,对方满眼幸福的笑容,看不出什么,再回头看看新郎,眼神闪烁,一副怂样。

    “谢谢众位亲朋好友的光临,”新娘接过话筒,看了舞台下方转而把目光放到阮绵绵身上,“今天,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没有她,我就不会找到人生的另一半——我的老公,我完美的男人。”

    阮绵绵:“......”

    很想说,那你去完美的生活啊,大家和和气气多好。

    台下响起一阵议论声,新郎脸色变了,目光警告看向新娘,新娘深情微笑与之对视:“虽然网上现在都骂她是个渣女,说她婚约内出轨经纪人,但不论怎样,没有她的放手,就没有今天。绵绵,可以为我们送上最真挚的祝福吗?”

    “祝你们的婚姻和我今天的衣服一样,绿色常在。”阮绵绵大怒,私下说几句也就罢了,当着楚浩初的面那等于试探她的底线。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冷冷说完又补充:“别误会,衣服的名字□□天,春天象征着幸福。”

    “没误会,”新娘脸色保持不变,忽然走过来将手里的捧花扔到她手中,“我希望你也早日获得幸福,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渣男,要加油哦。”

    阮绵绵咬紧牙心想:有种你继续说。

    新娘如她所愿:“我和老公商量了下,决定投资的下部戏请你当女主角,怎么样,开心吗?”

    “大黄,去,把她给上了,”公众场合,当着数百人说这些话,简直比打脸还要难堪,如果传出去,一个女人,还是个个女艺人,以后怎么做人?阮绵绵不在犹豫,拿着菜刀挥挥手,“谢了啊,您还是找别人吧,再见。”

    见她转身就走,新娘伸手要拦,却被新郎一把抓住胳膊。

    与此同时,大黄已经化作一团黑雾扑了上去,下一刻,高贵端庄的新娘打了个哆嗦,然后挑眼媚笑,勾住新郎的脖子:“老公,大喜的日子,不如我们跳段舞献给大家?”

    新郎松了口气:“行,听你的,咱们跳华尔兹还是伦巴?”

    “不跳那个,”大黄独自被困多年,早压抑的不得了,是个男人就不嫌,她嘴唇贴在新郎官耳朵上轻轻哈了口气,“我要跳支让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舞。”

    阮绵绵走到宴会门口,激烈奔放的音乐恰好响起,回头看去,只见新娘靠在新郎身上,俩腿叉开,屁股撅起,然后踏着鼓点忽然猛地掀开裙摆。

    白色婚纱如梦,春梦。

    她双臀剧烈扭动,像蛇般围着男人缠来绕去。

    钢管舞,开始了,大黄最擅长的,姐妹们极客人送了个外号叫电臀小淫/娃。

    这一切,都和阮绵绵没关系了。

    宴会厅外没有看到何小平,休息室也没有,那位已经成了铁粉的女员工把包交给阮绵绵传话:“何小姐说公司让她立刻回去开个紧急会议......阮老师,您怎么走啊,我,我只有电动车,您要不嫌弃的话......”

    小把戏真多!

    谢过热情女员工,阮绵绵独自出了酒店门口,发现打车有点难。

    最顶尖的星级宾馆,出租车基本不来,来了也没客人。

    除非往前走,可她现在的打扮,估计到时候会引起围观,顺理成章再被认出来发到网上。

    犹豫了一会,阮绵绵拎起裙摆咬咬牙刚要走,身后传来阵有力的脚步声。

    “浩初?你怎么出来了?”阮绵绵大喜,“是担心我,所以才追出来的吗?”

    楚浩初:“......”

    不要说的那么直接,怎么答?

    “助理呢?”楚浩初双手插兜假装没听到,“没人接你?”

    阮绵绵撅起嘴,撩撩裙摆,做出副委屈的模样:“助理被叫去开会了,他们故意整我,想让我出丑,没事,你快去参加婚宴吧,我自己去前面打个车。”

    话说到这份上,真要走那就不是男人。

    “去哪,我送你,”楚浩初掏出车钥匙往停车场方向走,“记得付打车费。”

    阮绵绵忙不迭跟上,嘴里不忘挑逗:“行行,没钱我肉/偿。”

    楚浩初:“......去哪?”

    阮绵绵本想说回家,可想到难得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临时改变主意:“我想找律师谈谈节约的事,等下啊,我问问他在哪里。”

    楚浩初停下脚步,示意她不必,自己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转身往大堂方向走:“他来这。”

    语气像极了楚八,不容置疑,有他在,阮绵绵不用动脑子也不用操心。

    俩人去宾馆内部的西餐厅找了个包间坐下,楚浩初打量了她几眼眉头皱起,默默脱下外套递过去:“穿上。”

    阮绵绵其实一点也不冷,也不想穿,再说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转而又想了想,忽然有些悟了。

    此刻不是只有两人的山间小木屋,她不能想什么就穿什么,男人嘛,都希望老婆在家穿的越少越好,出门穿的越多越好。

    从善如流接过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把胸口的白皙捂得严严实实,阮绵绵刚要开口,服务生推门进来,优雅来弯腰:“先生,女士,请问要吃点什么?”

    “一杯咖啡,”楚浩初接过菜单递过去,“我刚吃过。”

    婚宴故意刁难,阮绵绵空等两个小时还没吃饭,此刻真饿了,毫不犹豫开口:“我要吃红烧兔头,再来份小米粥,小咸菜有吧,腌黄瓜萝卜都行。”

    服务生:”......没有,女士,我们这里是西餐厅。”

    “西餐厅?”阮绵绵拍拍脑袋,又忘记身份了,“那牛排吧,要全熟的,再来杯和他一样的咖啡。”

    楚浩初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跟鬼上身般漫山遍野打来的兔子,心中莫名一动,不动声色瞥她一眼:“喜欢吃兔肉?”

    “喜欢。”阮绵绵眼神忽然黯淡,被这句话勾起了回忆。

    修士很少吃凡间食物,阮绵绵早已辟谷多年。

    自昏迷醒来,发现修为全失,体内又有重伤,绝望的本想一死了之,是楚八硬灌她野兔汤。

    这时,手机突兀响起,何小平打来的电话。

    “阮姐,大事不好,”何小平声音压的极低,“我假装上厕所才找到打电话的机会,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阮绵绵习惯性第一反应何小平被人给打了,一拍桌子就想赶去救人。

    并没有。

    抱团助理网打探来的消息,半小时前,有人在地上停车场看到钱游男和王寡妇上了同一辆车,大晚上的,很可能滚床单谈工作去了。

    又有一跟经纪人关系不错的助理得到个确切消息:公司准备停止阮绵绵一切通告,但不限制商演。

    也就说,类似今晚婚礼演出的要继续,恐怖屋真人秀取消。

    继续给公司赚钱,公开露面不要想。

    算盘打的真好。

    忿忿不平挂上电话,阮绵绵发现对面的楚浩初眼神不对,低下头——胸大就是好啊,生个气都波涛汹涌。

    楚浩初读懂了她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没有,刚才在想事,遇到麻烦了?”

    阮绵绵心想装什么装啊,还不了解你?假装热,拉开些许衣服缝这才将电话内容说了一遍,最后委屈摊手:“欺负我这么弱质女流有意思吗?”

    楚浩初差点被咖啡呛着,谁家弱质女流拿着棍子追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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