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吹得半干,项薇薇开始有些发冷吸鼻子,她关了吹风机,直接上床后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是雨后天晴的日子,经雨水洗礼过的美景清白干净。睡醒的奥姆打开屋里的窗户,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他的心情变得恬静。
可能是睡得晚,就连他都比平时晚起了两个小时。
洗漱完,打开门,楼下没有项薇薇的身影,果然她还没有睡醒。
奥姆将窗户打开,给房间透透气。
再上楼,打开詹姆斯的房间。
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有一个特点,就是睡得少。
精神的詹姆斯和奥姆打招呼,还笑说:“最近你都是第一个打开我的房间,和你说早都要习惯了。”
奥姆也点点头同意。
“去把Vivian叫起来吧,我这个老头子肚子都饿了。”等奥姆帮他把窗户打开后,詹姆斯说道。
“嗯。”答应下来的奥姆,把门顺带关上。
敲敲门,没人应。
项薇薇每次睡觉都很熟,很难被外界的声音打扰。
打开门后,一看房间还是昏暗的,奥姆上前把窗帘拉开。
后知后觉的想到,今天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是由他打开的。
撇开胡思乱想,奥姆坐在床边。
项薇薇将被子卷成蝉蛹状,头深深地埋在里边。
他伸手晃晃:“Vivian,早上了,该起床了。”
话毕,对方却毫无反应。
奥姆见状,再次轻声重复了一遍。
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将被子从上用力拉开些,听到项薇薇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该起床了。”奥姆放下手时,擦过项薇薇的脖子。
不对劲。他把手放在对方的脖子上。
项薇薇出了很多汗,掰开被子,奥姆发现她的嘴唇在颤抖。
他急忙握住对方的手,非常冰冷,不,不只是手,整个身子都是冰冷的。
奥姆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他急忙喊道:“詹姆斯!”
正在喝水的詹姆斯听到呼喊,呛水进鼻腔:“咳咳咳咳咳,什么啊。”
他大声回应。
手忙脚乱的奥姆将被子重新把项薇薇盖住盖紧实,他跑到詹姆斯的房间。
詹姆斯已经起身,看着站在门外分外慌张的奥姆。
“说啊?”他有些不明所以。
奥姆直说:“Vivian在发抖,她头很热,身子很冷,而且、而且叫不醒。”
“哈!”詹姆斯连忙跳起来,但因为腿断了,根本站不稳。
奥姆连忙上前扶住他,坐到轮椅推到项薇薇房间。
伸手撩开女儿的发丝,詹姆斯摸了摸项薇薇的额头,很烫:“发烧了。”
“奥姆,帮我把电话拿给我,还有多拿一番被子来,我们得送Vivian去医院。”詹姆斯有些烦乱的吩咐。
将这些东西都拿给过来后,詹姆斯给汤姆打电话。
奥姆将自己床上的被子拿来裹住项薇薇。
看着小兔子一直在出汗,奥姆抽了两张纸巾帮她擦汗。
汤姆听到项薇薇发烧昏迷后,把在沙发上躺着打瞌睡的亚瑟叫醒。
再次接过车钥匙的亚瑟,懵懵懂懂的被推上车。
他转头看到车窗外的父亲:“dad?我现在是要去哪?”
汤姆敲了一下儿子的头,再次重复一遍:“Vivian发烧昏迷了,你去把她送到医院去顺便挂号治病。”
“What!”听清楚后,亚瑟一脸震惊。
“快点,出发。”汤姆做了几个向前冲的手势:“你知道的,奥姆在,我不方便过去。”
“fine。”亚瑟认命的拉动手刹,嘟囔:“我今天又要做司机了。”
詹姆斯听到楼下的喇叭声,对着奥姆说道:“快把Vivian抱到车上,送她到医院去,一定要听医生的嘱咐。还有钱包和证件在这,拿好。”
他把一个挎包按在奥姆的手上。
听完后,奥姆点点头。挎包被他背在身上,然后跪到床上,将项薇薇连人带被子的横抱在手上。
刚下楼梯时,詹姆斯突然叫住他。
奥姆回头,看到平时开朗爱笑的男人眉间带着焦急和担忧。
詹姆斯郑重地说道:“奥姆,请照顾好Vivian。”
奥姆点头答应,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约定。
看着被关上的门,詹姆斯久久呆在楼梯上,才推着轮椅慢慢回房,这种无力感......
坐在驾驶位上的亚瑟看着奥姆抱着一大卷被子吓了一跳。
他连忙下车打开后座门。
“这么严重吗?”看着奥姆将项薇薇抬进车内。
奥姆对生病这个词太陌生了,见对方问他回答:“发冷发抖,但是额头很烫。”
想到昨晚的绵绵细雨和夜间大幅度下降的温度,亚瑟心中有愧,这和他也有极大的干系。
“快上车。”
催促着,奥姆将项薇薇的头轻轻抬动,然后坐下,让她睡在自己的大腿上。
见奥姆坐稳,亚瑟连忙把车门关上,坐回驾驶座上启动汽车。
随着车子的震动,项薇薇没有感觉的跟着晃动。
奥姆看到后,手掌放在她的脸侧将头轻轻往自己的方向固定。
面色苍白又没一丝血色,细细的汗珠从她额间渗出,昏迷的她失去了往日的活力,项薇薇紧紧闭着眼睛,微蹙眉明显看出了她的不舒服。
手里拽着的两张纸巾都已经揉皱能搓出纸泥,奥姆感觉到和詹姆斯一样的无助感。
他不知道如何能让她好起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祈祷。
“嘿,她现在怎么样了?”在红灯停住的亚瑟问道。
“一直在出汗。”
亚瑟点点头。绿灯亮起,待到老爷车起步顺后他换挡加速。
一路过道叉车,来到医院后,他看到停车直接塞了进去,车轮还歪着外边,就停住拉手刹。
“到了?”
“到了。”亚瑟帮奥姆打开车门。
奥姆把项薇薇抱出来。
回头摁了锁车,亚瑟和奥姆快步带跑来到医院大厅。
亚瑟抓住一个女护士直接说道:“我妹妹现在发烧昏迷不醒,”
“一直在发抖发冷出汗。”奥姆补充。
女黑人被这两位比自己老公都要高大的白人吓定住,顶着强烈的职业道德,她心慌慌地听完了两人的话。
点头,说稍等。
一遍回头跑去推担架一遍小声逼逼:“还以为是来抢劫的。”
亚瑟摸摸鼻子,他也不经常来医院自己也是一窍不通,但是看看明显比他迷茫的弟弟,他挺挺胸膛,当然起码比奥姆好些。
奥姆将项薇薇放到女护士推来的担架上,他们直接跟着护士一路来到急诊区。
推到病床前,奥姆又将项薇薇挪到病床上。
闻讯赶来的医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看大床上的女孩。
他伸手准备掀开被子。
奥姆拦住他一脸警惕地看着医生。
医生觉着自己受到了侮辱气道:“干什么,不用给病人看病了!”
“你要干嘛?”奥姆也推开想要拦住他的亚瑟,问道。
“干嘛!我给病人看病我还能干嘛!”医生被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给气笑了,“我不掀开被子但看脸怎么看?”
“我来。”奥姆嫌弃医生粗鲁的动作,他小心掀开被子不惊扰到项薇薇。
“你来你来。”医生看着旁边赔笑的亚瑟,咂嘴。
看着已经拿去的被子,医生故意问道:“这下可以了吧。”
“嗯。”奥姆看了对方一眼。
“......”从对方眼里看出轻蔑的神情,医生疑惑因为不能隔着被子看病就被瞧不起?
好脾气的医生摇摇头,拿出手电准备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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