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现在处于冬季。
你们坐着西格玛的私人飞机到达箱根的当天还下了点薄雪。虽然气温对于经历过几年西伯利亚寒流摧残的你来讲算得上可以忍受,但这不妨碍你将自己裹得更加密不透风。
即使是在温泉边上的时候,你顶多就取下来围巾和外套,套着毛衣长裤在温泉边蹭点暖气。
旅游券在充当了合法入境的媒介后,陀思就对它失去了兴趣,其他两位也默契的遗忘了他说的资金不足要省钱的话,到了日本境内直奔预定好的温泉旅馆。
显而易见的,这个位置偏僻安静,彻底贯彻了小巧精致理念的旅馆,又是天空赌场名下的诸多产业之一。
店面不是很大,也就仅限于店面了。
在你们跟着一位和服佳人去了旅店背面的山林后,你见识到了这里的温泉,和这个旅店的真面目。
与其说它是旅店,不如说是温泉别墅好了。
为了配合山上的一株万叶樱,和它所处的国度,别墅并不是欧式风格,而是和式。
温泉在这栋和式住宅的中心。
能被西格玛看中的地方一般走的是高端路线,彻底贯彻什么叫做一分钱一分货。简而言之就是,贵。
需要提前预定的那种贵。
“因为是赌场的产业,所以得到了一些便利。”
将头发扎起来的西格玛换好了一身浴衣,彻底贯彻了入乡随俗的理念。他只看了你一眼,就疑惑的问出声:“伊莲不换衣服吗?”
对啊,你不换衣服的吗?
你这样毛衣长裤的穿法实在不像是准备泡温泉的。
果戈里穿了一身花里胡哨的浴衣,连陀思都肯脱下他的帽子和披肩,换上了浴衣,显得整个人白皙且瘦,锁骨分明。
你坐在一条木凳上,看着你的同事们穿着浴衣像去逛夏日烟火祭一样,对比上次只系条浴巾的画风,穿的多了不少。
反观你,你坐姿端正,严肃的像在刑场,一点放松的氛围都没有。
『怕死。』
也是因为怕死,所以你在陀思轻飘飘的一眼后,被果戈里推去换了衣服。这两位皮相之下本质凶残的不行,还不怎么讲道理,你只能安慰自己是男色误人。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直面天人五衰几位颜值担当的腹肌的。
出于对生命安全的考虑,你在已经脱了浴衣在温泉池里面泡着的三位里选择了靠近西格玛的位置,保证在自己掉进温泉池子里离窒息就差一点的时候,能得到的是救援,而不是雪上加霜。果戈里要是玩一个小丑游戏,你估计就成死鱼了。
你套着浴衣,里面还系着浴巾,而且你毫无穿着浴巾泡温泉的概念,你套着浴衣,向着温泉水面伸了一只脚,然后直接扑了下去……
“果然小丑是不该有期待的。”
果戈里眼睁睁看着你掉下去被旁边的西格玛眼疾手快的捞了上来,勉强挂着西格玛的手臂才能保持露出个头的正常姿势的惨状,第一句话不是假惺惺的安慰,而是吐槽。
“我就没看见你露出锁骨下面过。”
因为动静有点大,沉思中的陀思被惊动。
他对果戈里说:“尼古莱,对于一个海滩边都只会躲休息室喝饮料的人,是完全不必有期待的。”
保全你性命的是西格玛的手臂,而听见这两人的对话让你想抛弃救命稻草游过去拉着他们一块死。
你被西格玛按住了。
温泉上的水雾搅得视线有点模糊,他在水面下的那只手按住了你起身的动作。你侧过脸,他脸上的神情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只是被热气蒸腾,耳朵和脸上都熏了点薄粉。
你的身体猛然一坠,被突如其来的拉力带着又沉了一次温泉,水流挤压间,你被人带了出来,趁机溢向你鼻腔的水呛进气管。
你头晕脑胀,很想咳嗽,被人用手在背后顺了几下才缓了一缓。
“小丑的戏法如何?”
果戈里贴在你耳边笑嘻嘻的问。
他两只手提着你的身子,让你保持着一个没有窒息危险的姿势。
你数了数,有三只手。
陀思收回了放在你背上帮你顺气的那只手,对上你有些惊吓的目光,脾气很好的问:“怎么回事?”
“哈?”
“温泉。”
“是童年阴影之类的吗?”
从另一边过来的西格玛也一脸担忧。
说个笑话,你有童年阴影。
准确形容应该是溺水成了习惯。
这是个坏习惯。
按理来讲这么一个坏习惯,你的同事们有点同事情的话应该会督促你解决这个坏习惯的。然而基于天人五衰的优良传统,你的同事们秉着一贯的性子,在此之前来了一场赌局。
好消息是,没有一个人赢了。
坏消息是,没有一个人输了。
你挂在其中某一个人的胳膊上,做出棒读的样子,念:『赢家支配一切,输家一无所有。』
你放下手中已经成了废纸的赌约,上面已经被温泉蒸汽熏得湿漉漉的,你随手将它放在了池边。
『这种赌约,怎么看费佳都不可能会输的啊。』
“可我也没有赢。”
他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我怎么会知道你还是一个热爱自杀的人呢。”
“真假。”
果戈里吐槽。
你对这句话深表赞同。
谁心脏都不能脏过陀思妥耶夫斯基啊,他说不知道,可信度约等于0。
西格玛取来清酒,问你们:“度数比较低的酒,能喝吗?”
别误会。
这话的意思不是问能不能喝酒,而是问喝惯了高度酒的你们能不能忍受口味淡薄一点的酒。
你和果戈里默契的看了一眼身娇体弱的陀思,被看的陀思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的笑了:“你们觉得呢?”
狐朋狗友的默契在于,出了事你们跑的总比对方快。
果戈里这次慢了一点,被你先跑了。
你:『我可以。』
身娇体弱的陀思依旧是个俄罗斯人,隐晦的表达他喝酒不行,强行曲解西格玛的意思跟打扰别人谈恋爱被驴踢一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么最先被放倒的是你的狐朋狗友果戈里,也毫不意外。
你镇定自若的挂在陀思大佬的胳膊上,看着被放倒醉的不省人事的果戈里,在心里对他默哀了一秒。
不过陀思大佬,你拿酒精兑水真的不怕同事酒精中毒?
“医用酒精,喝不死人的吧。”
别的国家不知道,但是俄罗斯人,喝医用酒精好像没什么事。希望果戈里俄罗斯人的血统足够坚强,你并不想在他的葬礼上出份子钱。
谁让他惹了多啦A陀还没你跑得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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