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来的有点措手不及。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有人可以记住你烛台切时的随口一说。
“没关系的,只要是我,暗堕也就这个程度而已,不会变成那种长满骨刺的样子。”
只要是我。
你叹了口气,当时好像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药研已经收拾好了情绪,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让清光和骨喰进来了。
“数珠丸殿情况特殊,我认为并不具有参考性。”
他推了推眼镜,“你们在这里等会,我去争取一下,让数珠丸殿回去。”
他回过头又看了你一眼:“等我回来。”
他浅浅笑了一下,笑容里充斥着你敢跑他就敢抖马甲,回来之后听你解释等意味,所以那笑真的是非常意味深长。
在他走后,骨喰:“他在威胁你。”
你选择性听不到。
真要扒起来的话,这些区的人都能把你吃了。你也不知道是什么鬼运气,前情缘都厉害的可以跑高层。
还是那个和泉守省心,听说他跑到了历史修正主义者那边,即使被时之政府发现了他这只漏网之鱼,也没有被抓住。
他是无人生还这个事实里的一个谎言。
可能是了解B265本丸当年那件事的唯一一个突破口,第九区每次发现一点影子,都追的很凶。
你是现任B265本丸的付丧神,身上也出现异常。锻造炉还有灵力吞噬的情况,吞噬的灵力又传到了莲池,莲池里没有任何可以接收灵力的器物或者符阵。
你对莲池的关注,也不是什么确凿的证据。
药研是知道第九区碰见B265的事就忙的要死的局面的,但数珠丸必须要回去。
“观测不出来的话,就将异常重新放回去。”
“数珠丸殿已经撑不住了。”
付丧神白皙的背上爬满了蛇影。它们牢牢的占据着背中间,一点点向外蔓延,终有一天会将他吞噬。
你的确没有暗堕。
但是不洁之力本身就是污秽之影,与神力的清洁不同,它混乱混沌,与付丧神暗堕时的气息相近。
药研认出这大片蛇影。
他以为你暗堕,你没多想顺口安慰。
的确是凭痕迹认人的,毕竟只有你被套了不洁之力。
你还是坑了你自己。
暗堕留下的痕迹是八岐大蛇不洁之力,你从来没有暗堕过。
这种痕迹已经足够触目惊心了。
邪神在你身上倾注的从来不是单纯的爱意,它混乱而危险,比数珠丸本灵的侵蚀还要恐怖。
“灵力是维持他的存在的吗?”
三日月问。
“不是哦。”
髭切出现的时候,膝丸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阿尼甲,你身体没好怎么出来了!!”
髭切原本是双臂上缠着绷带的,而现在腹部也缠上了厚厚一层绷带,披着的羽织上也有血迹。
他按住了膝丸,“别急嘛,腿丸,你的小老虎可能还活着哦。”
“阿尼甲,你放过我的名字吧,我叫膝丸。”
“好的,茶壶丸,你的小老虎可能还在哦。”
他笑着,又将膝丸按下去一点,被污染成猩红色的眼睛里映着那张布满蛇影的照片。
“这是保护。”
“邪神害怕找不到哪位神明,害怕她死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所以给予的保护。”
“我这段时间翻了一下有关这位神明的卷宗,最有特点的是,她生于水域,亦溺毙于水。前任玄武死于莲池,在他之后每次爆发的暗堕事件,最先死的那位付丧神,永远都带着水汽。”
“你当在这水里死而复生,生而复死。我记得,哪位荒大人看过她的命运,曾这么说过吧,谛听?”
“为父知道你的意思了。”
小乌丸端坐着,“三日月,同药研殿,送哪位数珠丸殿回去吧。”
你被送回来了。
审神者看见药研和三日月,承受他们的美颜暴击,当下兴奋的拉你的流苏,“数珠丸,我们去5-4捞爷爷吧!”
“我们没有今剑。”你提醒道。
“但是我们有鹤丸啊!”
审神者拍拍鹤丸的手臂语重心长:“鹤丸,你委屈一下,5-4能捞石切丸的。”
当着老爷爷的面讨论这种问题,还当着两个药总的面,审神者一段时间胆子肥了不少,你脸对着青江,要他解释。
“和泉守那个二货,翻出来一个相册,前本丸的。审神者中毒更深了。”
他看上去再也没有说段子的精力了,语气都像梦游:“她说,为了all数珠丸,她要全刀账。这些天利用cp玄学锻刀。我们没拦住。”
连最宠爱的药研都脸色白了一个度,显然也被折腾了。
清光锻安定,骨喰锻鲶尾,他们都被折腾了。
三日月笑:“小姑娘真活泼啊。”
这把千年老刀精立刻被审神者打蛇上棍:“爷爷啊,帮我锻个三条家的出来吧!”
他一愣,就被审神者拉去了锻造炉。
药研眼睁睁的看着不靠谱的临时搭档被更不靠谱的小姑娘拉走,他独自一人面对本丸付丧神。
如果这是个黑暗本丸,他面前的全是暗堕付丧神,他果断会给三日月告一状。
本丸的非气不是三日月一把欧刀们改变的,折腾一下午,药研喝茶喝了几道,审神者才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三日今都是假的!”
“兄长吗?老爷爷的兄长可不喜欢我啊。”
如果你能脱离数珠丸人设,你大概会给审神者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三日月笑眯眯的脱线表现后,都是一堆脏套路。
何况是他和今剑的事。
今剑依赖岩融,本丸就没有过岩融;今剑表现出对甜食的偏爱后,每次审神者都会剩下一堆吃不下的甜食被他带回去投喂;他每次内番都跟今剑一起,今剑想要玩闹总是被他悄无声息引走注意力。
他一点点渗透今剑的生活,将他身边能够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都跟自己挂上等号,步调虽然从容优雅,却让旁观的石切丸察觉到他的野望。
他一点点抛饵,耐心的谋划,如果不是审神者插了一脚,今剑是逃不掉的。
他们住在一个部屋里,今剑有当兄长的觉悟,他意识到了,靠着装乖卖傻跟他挤到了一个榻榻米上,等抱怨弟弟太粘人的今剑睡着后,他睁开眼睛,金黄的新月里灌满岩浆,天狗困在他的目光里,被逼迫着咬下看似冰凉的月亮。
天狗食月。
他如此引诱,也不过是等天狗主动到他怀里。
“三日月,兄长讨厌被控制。”
石切丸叹息道。
“他不会的。”
三日月如此笃定。
审神者在今剑碎刀后茫然的看着三日月拿走今剑所有的遗物,眼底的新月依旧,却不会再笑眯眯的喊她小姑娘了。
“审神者大人,”他这样喊她,“容我先告退了。”
她在后面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停下。
她无法理解今剑对他的意义,以为碎了再锻就好了,只是短刀而已。
今剑碎刀后,三日月同之前有怎样的变化呢?他依旧同之前一样,平安京老刀被时代赋予的优雅华贵没有变,偶尔的脱线没有变。只是偶尔会在怀里藏很多甜食,拿出来的时候发现没有人会从他手里蹦跳走抢过去,只好自己全部吃掉。只是偶尔,他呆在一个地方的时候,总会听见今剑恼羞成怒的声音:“三明治精!!!”,看见那个少年气鼓鼓的站在自己面前,鲜活的从未离去。
“兄长啊。”
他伸出手,只会触到空气。
“倘若我慢一点的话,”他在石切丸的眼里咽下那些倘若,微笑着,“祝我武运昌隆吧,石切丸。”
三日月同药研离开的时候,猝不及防,他凑近你耳边,如同他当年弯下腰来跟今剑咬耳朵一样,他喊:“兄长。”声音低磁,热气喷在你耳边熏红了半边耳朵。
你没反应过来,听到这个字眼直接看向青江。青江在那边一脸惊悚,你才意识到,他是三日月。
三日月已经走到了药研并排,像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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