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贞坊和退酱已经出门了?”
食堂里,一身内番服的鹤丸国永端着食物坐在了烛台切光忠对面。
“也太早了吧?”
“早点去也能早点回来,贞酱是这么说的哦?”烛台切光忠开口,“话说回来,鹤先生。”
“嗯?什么?”鹤丸国永喝了一口味增汤。
“我觉得退君很不错哦?”
“咳咳咳咳咳——”
鹤丸国永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放下碗:“怎么连光坊你也…话说你昨天听见了啊?!”
“退君也听见了。”烛台切光忠回想了一下,“退君听见鹤先生的话后,表情倒是没什么改变…也有可能是我看不出来罢了。”
“五虎退变了很多。”大俱利伽罗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嘛…毕竟走失五年的时间了。”鹤丸国永看着烛台切光忠的表情,只觉得头大,“我真的对退酱没那种感觉啊…”
“那样的话,五虎退不就太可怜了吗?”大俱利伽罗看向鹤丸国永。
“……喂喂喂怎么连伽罗坊也知道了。”一个头两个大的鹤丸国永。
“因为你看。”烛台切光忠一条一条的给他说,“退君失踪的时候你最着急吧?”
“那是因为当时是我送退酱去极化的啊!”
“有退君消息的时候你也是第一个去的医院吧?那个时候你明明还有工作,叫鲶尾或者骨喰君去不更好?”
“那只是因为…因为…”
鹤丸国永瞬间卡壳。
“之后发现退君的不适应,特意休假在本丸陪着退君,甚至打闹。”
“………”
“特意请示了十六夜大人,带着退君去了古宅,结果也只是单纯的确认一下退君的眼睛究竟有没有害处。”烛台切光忠笑了笑,“而且每次发现退君的问题的人,鹤先生,不都是你吗?”
“五虎退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大俱利伽罗总结道,“承认吧鹤丸。”
“…都说了,不是这样的…”鹤丸国永嘀咕两句。
烛台切光忠叹了口气:“鹤先生,不抓紧点的话,退君会被抢走的哦?”
“都说了我对退酱是没有那种想法的啊!!!”猛地一拍桌子,鹤丸国永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
一瞬间,食堂里鸦雀无声。
“…白痴。”大俱利伽罗叹了口气。
“鹤丸殿。”微笑着的一期一振站了起来,“您能来一下手合场吗?”
“不不不一期你听我解释…”
烛台切光忠看着鹤丸国永被一期一振颇为强硬的拉走,摇了摇头。
明明你自己比谁都在意退君啊,鹤先生。
手合场上,一期一振松开鹤丸国永的手,回过头,蜜色的眸子盯着鹤丸国永。
“鹤丸殿。”
“都说了听我解释啊…”鹤丸国永揉了揉头发,盘腿坐在了地板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对退酱之所以特殊对待你是知道原因的。”
“是的。”一期一振点了点头,也坐了下来,不过姿势是标准的正坐,“是之前鹤丸殿说过的,另一个世界的五虎退事情吧?”
“对对~”鹤丸国永碰了碰刘海,笑了笑,眼中泛着流光,“那个孩子跟退酱一样是极化短刀,不过为了救我…那孩子牺牲了老虎。”
“我现在对退酱也是有一些移情作用吧,抱歉啊,一期。”
“您不用对我道歉,”一期一振叹了口气,“最主要的是,退那个孩子万一误会了您的感情…”
“大概不会的吧?”鹤丸国永有些不确定,“因为昨晚跟三日月他们聊天的时候,退酱那孩子听见了。”
至于聊的什么,一期一振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说起来遇见那个孩子也是六七年前的事了…”鹤丸国永笑容有些勉强。
回到本丸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确定了那孩子是另一个世界的五虎退。因为那个时候…他们世界的时政,还没有进行极化修行的活动。
所以是不可能有极化的五虎退的。
他心里的感情还没发芽就被泼了盆凉水,冻的他整个人冷飕飕的。
他鹤丸国永生平第一次喜欢上一振刀,结果就……唉。
“不谈这些了,退酱跟贞坊去巡查了,快的话中午之前就能回来。”鹤丸国永挥了挥手,笑容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而且退酱是很聪明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啦!”
“鹤丸先生!”鲶尾藤四郎跑了过来,有些焦急,“我刚才接到贞酱的汇报。”
“文久三年,有暗堕付丧神的踪迹!”
“——!”鹤丸国永跟一期一振对视一眼,叹口气,“看来退酱他们的运气不怎么好啊。”
——————
“哟,组长大人。”背着重伤的退,黑鹤调笑着,脚步却不停,“说好的打不过就跑呢?”
“……我打的过。”退并没有失去意识,他声音很轻,“走的时候发现了时间溯回军,然后被攻击了。”
“您把暗堕刀解决了吗?话说到底是怎样的暗堕刀能砍掉组长大人您一只手臂啊…”黑鹤这么说着,甚至能感受到背后传来温热的湿润感。
——那是血液的感觉。
“…死不了的。”退靠在黑鹤后脖处,“谢谢你,黑鹤先生。”
“您可是我的恩人啊。”黑鹤加快了速度,“根本不用道谢的。”
“再坚持一下组长大人,马上就能到医务大楼了。”
“…贞酱怕不是又要哭了。”退此时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事,“…而且又要被一期尼说教了。”
“那就努力不要被一期一振说教啊组长大人。”黑鹤也不厌其烦的跟退说话,生怕小短刀睡着了一样。
“…黑鹤先生。”退的眼睛并没有变回金色,“那振暗堕刀、那振乱藤四郎…我可以将他带回来的。”
“我本来…可以带他回来的。”
黑鹤顿了顿。
“他拒绝了…”小短刀原本轻软的声音带了些不知名的情绪,“…他拒绝了。”
“组长大人,不是所有的暗堕刀,都愿意再次替时政效力的。”黑鹤声音平静,他在给背上的小短刀解释着,“我们刀剑付丧神,得到了‘人’的身体,能像‘人’一样思考。”
“在家人同伴死去之后,我们会那么愤怒,是因为我们懂得了‘感情’。”
“就算能回头,我们…暗堕刀也不愿意回头吧。”
“只因为…想要保护的已经不在了。挥刀所护之物已经逝去,那我们的存在意义就没有了。”
退想到了那振暗堕乱藤四郎眼里的火光。
“…是这样吗,”退眨眨眼,“是这样啊…”
所以…那个孩子才会哭吗?
“我也是一样的。”黑鹤眼眸微深,“我之所以一直在第三部队,而没有自行刀解,只是因为贞坊叫我活下去。”
“‘因为鹤先生还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啊,就这么碎掉了太可惜了!’什么的。”
“黑鹤先生…”退握紧了黑鹤的羽织,“…您在哭吗?”
“…没有哦。”黑鹤笑了笑,“因为贞坊并不喜欢我的哭泣的样子啊。”
退抿了抿唇:“因为鹤先生,笑起来很好看啊。”
黑鹤一愣,瞬间明白过来退说的不是他。
“[我]呢…”退的声音很轻,轻到黑鹤不仔细听会听漏的程度,“真的…真的很喜欢鹤先生…但是…”
小短刀变回金色的眼眸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以前也好,现在也好。”
“〖鹤丸先生,看的人一直都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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