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傻，居然敢跳楼！”看着人救了下来，一个保安忍不住说着。
而另外一人先是冷得哆嗦下，又想起了刚才爬了一个小时多的楼梯，他推着众人道：“别说这些了，赶紧着下去，总觉得这个地方瘆人得紧。”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都是一脸的恐慌，有几个胆子小，已经先往楼梯口去了。
有胆大的，还向栏杆边的两人招呼着：“你们两个，别待在那里了，赶紧离开。”
招呼的就是居韶两人。
童高是怕得想离开，可他看着居韶没离开的打算，便干脆挥了挥示意着等会儿。
一来，不好将居韶一个人丢在这里，再来，童高觉得这栋教学楼古怪得很，在哪里都没在居韶身边来的安全。
“几点了？”居韶开口问着，她手腕上根本没表，之前也不过就是诈诈庄雪。
童高抬手，“还差两分钟就二十一点了。”
说完，他想起之前居韶说的二十一点邓向珊会跳楼的事，有些慌，又赶紧的说：“要不，我们下楼吧？”
居韶望着天空摇头，“两分钟根本出不了这栋楼，比起困在楼里面，还不如在这里和背后的那个打打招呼。”
“……”这下，童高是又紧张又期待，他等会儿是不是能和阿飘打个照面了？虽然在公园见到过一次白影，可真真切切的看到阿飘还真没有过呢。
“童高，走啊！”邓阳冰瞧着安保跑得快没影了，抓着姗姗的手更是紧了几分，在楼梯口大喊着。
“走不了，你们快些过来！”童高大喊，挥着手摇摆着。
正好这个时候一阵阵的狂风来了，童高的声音根本没传到邓阳冰耳中，只是看到了童高的手势，还当他不愿意离开，干脆一咬牙带着姗姗跟上了那些安保。
“这小子怎么这么傻。”童高呲牙，嘟哝了一声后安分的蹲坐在居韶的身边。
一双眼眸却没那么安分，打量着周围，就想看看等会儿到底会出现什么。
而他旁边的居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眼假寐，放在膝盖上的两手，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形成了一个奇异的手势。
狂风而过，渐渐起了浓雾。
虽然还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可前方一米之外的环境是无法看清。
秒针越过‘12’，二十一点到了。
风的声音变小了一些，居韶动了动耳廓，在风中她还能够听出一些细小的声音。
像是——伸着懒腰扯着哈欠。
“哟哟，这是哪里来的女娃娃啊，瞧着真好吃。”
一声响起，居韶睁开眼眸，在雾中的方向却只能够见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而童高突然尖叫一声，声音极为的响亮，然后……就没然后了。
直接朝着后面一倒，晕厥了过去。
居韶抿嘴，她留下童高本来还打算让他帮帮忙，毕竟她体力流失很多，想要对付面前这个不知名的东西，实在太过困难。
结果倒好，人家刚上场，这没用的就晕了。
“啧啧，男娃娃太弱，肉肯定不好吃啊。”
居韶眼珠子一转，扬起嘴角就笑道：“想吃吗？很容易啊。”
笑起来尤为的狰狞，她拿起腰间的匕首，反手就是一刀，在手背上划出了一条血痕。
鲜血立马涌出，“您老人家要不先喝几口血，再来吃肉？”
“……”
居韶又笑了，哪怕看不到雾中的情况，可她也能够感觉到雾中那家伙的无奈。
“你还真敢下手。”
可不是敢么，划出的口子又长又深，光看着就疼。
居韶闻言，右手在受伤的左手手背上一抹，手掌之中血淋淋一片，“还好，疼得习惯就不疼了。”
“……”总觉得这样没有继续交流下去啊。
一手出血，一手血淋淋的，再配上脸上一直浮现着狰狞的笑意，这么一看下去，感觉居韶比鬼还要来得恐怖，“食物就再眼前，您不打算过来品尝吗？据您的许多同伴说，我的血肉确实很香甜的哦。”
诱惑鬼来吃自己，雾中的那个还真是涨了见识。
‘咚咚’的几声，像是长棍振在地面的身影，雾中缓缓的出现了一道身影。
拄着拐杖，有些驼背的老人家。
身影有些模糊，瞧得并不是十分清明，“你就不怕我？”
居韶笑而不语，只是将受伤的手攥拳伸直，想是方便他品尝一般。
只不过，伸了许久雾中的那个都没跨出一步。
居韶便道：“其实你不能吃吧。”
嘴上嚷嚷着吃人肉，其实根本吃不了。
如果这个老人家真的能吃肉，先前跳楼的那两个人，恐怕就不只是简简单单的跳楼，而是尸骨无存了。
居韶想着，有句话是怎么说的。
人心中最为惦记的东西，往往就是得不到东西。
这句话，对于鬼神来说也是一样。
他嚷着叫着想吃肉，可因为一些原因偏偏吃不得。
雾中的老人家有些感兴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伤了自己？”
“因为……”居韶嘴角勾起，攥成拳头的手突然向前甩了一下，手掌之中已经积储了不少的鲜血，其中一些落在雾中老人家的身上，她勾唇而笑：“因为，我得教教你何为灵约。”
话音落下，居韶一手落在旁边昏迷的童高额头之上，另外用沾着血液的另外一只手在地面上画着符文。
庄雪为鬼时间太短，当她说出灵约的时候，居韶就知道她的说法不对。
尤其是现在背后又出现一个家伙，她便明白定是他告诉庄雪灵约之事。
只不过，十分可惜。
不管是庄雪还是这个老人家，他们所了解的灵约还是过为简单。
居韶敢肯定的说，在现在这个世上，唯有她最明白什么是灵约。
毕竟，这个东西可是她的师父琢磨出来的。
“以天为契、以地为约，以人为媒、以鬼为介，特童高以生命的代价……”居韶嘴中喃喃，额间不住流着冷汗，几乎费了所有的力气让雾中老人家与童高签订了一份灵约。
先前她便说过。
签订灵约的双方，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
不然约定便签订不成。
可是，还有一种特例。
便是主仆之约。
一方付出极大的代价，拿不出同等代价的另外一方，便献出本身。
以她的血为媒介，强行签订这份灵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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