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次的任务目标是叫宫野志保了?”纲子语气无奈,“就给我一个名字要我怎么找啊!”
“这就不能怪我咯,毕竟这是九代目交给你的任务嘛,蠢纲。”
电话里传来里包恩被电波稍稍失真的声音,小婴儿是笑着的,纲子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出那个恶劣的大魔王是怎么样幸灾乐祸的了。
“真是的……”纲子叹了口气,女孩软绵绵的抱怨声在里包恩耳里不免有些轻飘飘的,“好歹给我一张照片吧。”
“没有。”不出意料的,这个请求也被大魔王驳回了,“要靠自己的能力找到她,这可是关乎你继承权的任务哦。”
其实是有的,九代目那边把关于[宫野志保]的资料都清晰地传了过来,虽然这个女人从前是隶属于黑衣组织的,但盘踞在里世界半边天上的彭格列的情报部门可不是这样的“小组织”拦得住的。
没错,在里包恩看来,黑衣组织的确是微不足道的小组织罢了,连黑手党都算不上,只是摸到了一点里世界的边缘,便妄想插手“永生”这个连彭格列也不敢光明正大提出的领域,只是这些东西,还没有必要给纲子看见罢了。
“指环战都结束了,我还要跟谁争继承权啊!”纲子咬牙切齿地低喊,“好不容易跟大家一起把巴利安打败了,又要搞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见了很蠢的话啊。”小婴儿的声音很冷静,“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想把电话挂掉了,怎么办?”
“我收回前言,请务必不要挂掉啊!!”纲子努力把声音维持在不会吵到似乎住在隔壁的小姑娘的程度,然而她并不知道所谓住在隔壁的小姑娘,此刻正在微微敞开一条缝的门口怔愣地站着。
灰原哀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住了,她的手脚冰凉,浑身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仅仅只是又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她却觉得仿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它了,这样目标明确的话语,让灰原稍稍白了脸。
这个新搬进来的女孩如果不只是单纯的住客,那么知晓了她[宫野志保]这个名字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已经知道[灰原哀]就是[宫野志保]了呢?
她、究竟是怀着怎样的目的而来的呢?
灰原哀越想反而越冷静,虽然每每遇见组织的事都会让她过于恐惧,但与之而来的是更加倍的冷静。
[不、她不可能是组织的人。]灰原盯着地面上的光斑,[没有察觉到组织的那种、气息……]
也对,如果沢田纲子真的来自组织,是绝对不可能露出那样的、充满在阳光下鲜活地活着的痕迹的温暖笑容。
她可以再相信一次自己的判断吗?
毕竟……
灰原哀没有继续听下去,事实上她的内心也不是那么平静。
[那个地方……是绝对不可能看见阳光的。]
她转身毫不犹豫地进了隔壁的自己的房间。
走廊上,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只是隔墙而立的两个房间,一间房门微敞,昏黄的灯光柔和地洒落在地面,另一间房门紧闭着,从暗沉沉的门底缝隙依稀可以看出,房间里并没有开灯。
那堵墙隔开了截然不同的光亮与阴暗,如同隔开了光明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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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博士还有小哀。”穿着一身毛绒绒棕熊睡衣的少女一边打呵欠一边跟客厅里的另外两人打招呼。
“噢,早上好啊纲子。”阿笠博士笑眯眯地说道,“怎么样,昨晚睡得还习惯吗?”
“早上好。”茶色短发的小女孩只是把头从书里抬起来,对她点了点头,又低了下去。
“嗯,就是在新环境有点不适应,我还是很喜欢博士这里的啦!”纲子摸了摸眼底的黑眼圈,努力给自己申辩。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昨天晚上想任务人物想到通宵吧……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阿笠博士无奈地笑了笑。
“啊对了博士,”纲子想起了刚刚起床的时候收到的那封简讯,“我今晚有事,可能不会回来。”
帝丹中学跟并盛中学的情况不一样,所以这段时间正因为某些原因在放假,纲子也因得有空闲去趁着这段时间收集关于目标的资料。
“事实上,原本我也打算跟你说的。”阿笠博士看上去松了一口气,“今天晚上小哀会跟柯南还有其他孩子一起跟小兰他们出去,我也有事不会在家,本来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的。”
“这样吗……真是太巧了。”纲子愣了愣,抿唇笑了一下。“不过我还有事,就只能下次再跟小兰姐重见了。”
用完早饭,纲子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了。
“游戏发布会的派对?”拿着手机靠在窗前,纲子语气奇怪,“你确定是邀请彭格列?”
“黑手党也是会有表世界的产业的,不然被严令压住的那些比如贩毒的产业不能碰,你以为里世界流通的钱财是哪里来的。”里包恩纯真地开口,“不愧是蠢纲哦,没有让我失望。”
“……我的蠢在你意料之中真是对不起啊!!!”纲子单手捂脸,“我还真是这么想的……”
电话那边的里包恩马上发出了一道似乎是嫌弃的拟声词。
“所以你之前给我发简讯说今晚有事要我去做……就是这个宴会派对咯?”纲子抽了抽嘴角,转移话题。“发布会的派对,应该会有媒体到场吧,听你们之前的说法,我的身份不是不能暴露吗?”
“哼,才反应过来吗?”纲子几乎能透过手机看见里包恩此刻的表情有多嘲讽,“看来你的理解能力还需要再锻炼一下。”
纲子按了按突突跳动的额角,深呼吸,“……是你没有说清楚吧里包恩!!!”
结果……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不仅被对面送了一声冷笑还被对面挂了电话。
纲子:(尔康手.jpg)等等啊!!!你还没说我该怎么面对那些媒体啊里包恩!!!
“叩叩”门被敲响,郁闷的纲子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请进,就看见没什么表情波动的灰原哀抱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巴勒莫寄过来的,你的东西。”小女孩在纲子手忙脚乱地接过箱子后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又离开了房间。
纲子有些怔怔地看着被重新关上的房门。
总觉得……小哀在疏远她呢。
纲子拆开了包裹后,看见的就是……
另一个包裹。
纲子:?恶作剧吗
她不信邪地一层接一层继续拆,直到拆的手疼了才拆出两个小小的盒子。
“……”纲子表情颇为咬牙切齿,“里包恩!!”
纲子揉了揉自己泛红的手指,才打开其中一个盒子。
“嗯?这是什么?”纲子拿起那个椭圆胶囊形状、充满科技风的胸章,对着灯光观察,“通行胸章?”
她想了想,打开了另一个盒子,果然也是一样的胸章。
“两枚……”纲子拧着眉,“还有人跟我一起去的意思吗?”
纲子把两枚胸章放进了衣袋里,叹了口气。
“算了,随机应变吧。”
少女看着窗外澄蓝的天空,低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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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出门后就被直接拉进了一辆车里,早就感知到熟悉气息导致毫无抵抗的纲子此刻正坐在车里,茫然地看着对面座位上的银发少年。
“隼人?”她歪了歪头,用迷茫的口气问道,“你怎么来东京了,是来找我的吗?”
“是的十代目!”本来还扭着头在碎碎念地谴责自己刚刚失礼地把首领拉上车的行为的狱寺立马扭过头来看着纲子,语气有些小骄傲,“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这种事情当然是我陪着您一起了!”
纲子沉默了一瞬,又想起口袋里的两枚胸章,终于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嗯……真是太好了呢……”小心思破灭的首领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说道。
所以,纲子这次之所以对于里包恩强盗一边强行给她安上交换生身份并马不停蹄地带到东京的行为没有特别抵触,归根结底还是她也暂时不太想呆在并盛中。
自从指环战结束后,狱寺跟山本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不管她去到哪里他们都会起码有一个人跟着,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也不短了,纲子也许会认真考虑一下他们改志愿做跟踪狂的可能性了。
这还不算什么,主要是原先就因为青梅竹马身份,而跟她亲密一点的山本,最近这几天越来越……放肆了。
常常趁着她趴在桌子上补觉或发呆的时候像是揉兔子一样揉一揉她的头发,或者把她像小孩子一样举高高,然后在她红着脸恼羞成怒的抗议中,一边笑嘻嘻地说着抱歉一边干脆把她抱进怀里,然后把下巴垫在她头顶,又要感叹一句“阿纲真的好小一只哦。”
纲子:我个子矮真是对不起你哦:)
原本纲子以为狱寺会好一点,毕竟按照他的性格不会做出让她为难的事情的。
结果,狱寺的确是没做什么。
但是每次被山本这样那样地欺(tiao)负(xi)之后,虽然纲子本人因为从小到大都这么相处的原因,已经习以为常,不过狱寺就会在这个时候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瞪山本,然后咬牙切齿地大喊着“不许对十代目无礼,你这个棒球笨蛋!”这样跟笑眯眯的黑发少年对峙。
纲子每次都会异常熟练地开始拉架,然后各自软软地教训一句,毕竟这是几人的日常了,也就不会多干涉。
但是这些天不一样,纲子每次刚准备劝阻狱寺山本的时候,银发少年就会眨眨碧眸,特别沮丧地说着“我知道了,十代目。”
纲子:等一等你明白什么了啊??!尾巴跟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啊?你的忠犬属性已经具现化了吗!
虽然不愿意让首领担心的少年努力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波动,但纲子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失落跟不甘心。
虽然不太能理解原因,不过纲子还是猜到是因为什么。
所以,再一次看见少年头顶几乎是具现化的耷拉着的小狗耳朵,纲子忍不住伸出了罪恶之手,轻轻摸了摸少年看上去硬邦邦实际上软乎乎的银发,权作安慰,少年的眼睛就会唰地亮起来,身后的毛茸茸大尾巴也似乎摇的飞快。
[……手感真好啊。]她在内心意义不明地感叹。
所以这些天她就陷入了被山本揉脑袋or抱抱→被狱寺看见→山本跟狱寺眼神厮杀→纲子劝架→狱寺失落→纲子摸摸狱寺脑袋安慰他→又一次被山本……这样的死循环。
So,在得到交换生消息后的纲子还是有些隐隐松了一口气的,她现在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自家伙伴沟通了。
“那么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想起来大概这次只有他们两人去,纲子也放松了一点,随口问道,“我记得派对在晚上吧,隼人?”
“没错,是在晚上。”一身整齐西装的少年点了点头,纲子这才发现他的打扮,是她从来没在并盛见到过的标准的宴会着装。
跟布鲁斯或是托尼还有教授参加过各种宴会的纲子:……不、会、吧
有过被几个土豪拉到一堆衣服面前,由他们一流的审美挑挑拣拣地给她搭配礼服这样的经历,纲子甚至已经知道狱寺要说什么了。
“按照里包恩桑的指令,我们现在是要去给十代目您妆扮一下。”
纲子痛苦捂脸。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只是希望隼人不会跟托尼他们一样给她选上一个小时也依旧津津有味、完全看不见由于乖乖听话换衣服而累瘫在沙发上的她啦……
而且说到妆扮,是已经选好礼服的意思吗?
[……做人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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