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纲子说出这个名字,XANXUS原本的表情全部消失,整个人似乎陷进一种奇怪的情绪。
“‘零地点突破’?”他突然用真正带着杀意的眼神盯着她。“你叫这一招……‘零地点突破’?”
“哈哈哈!真是让我发笑啊,大垃圾!”仿佛刚刚的冷凝只是错觉,男人故意用狂傲的口吻说着,“你叫这一招‘零地点突破’?!”
XANXUS的目光利刃一般割在她身上,犹如苏醒的猛兽,虎视眈眈地紧盯到嘴的猎物。
“虽然不知道是谁教给你的,但是,让我告诉你吧。”他咧开嘴,眸光闪动,“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可不是这么软弱的招式啊!”
里包恩几人闻言也皱起了眉。
“XANXUS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kola!”可乐尼洛摸了摸法路歌的小脑袋,语气莫名地说着。
“难道……”里包恩却想起了八年前那件事。
纲子抿了抿唇,她没有办法反驳XANXUS。
的确,她也感觉到自己用出的零地点突破太过于温和了,虽然的确起到完全抵消火炎的作用,堪称完美地防御了高杀伤力的愤怒之炎。
致命的缺点也就在这里,她只能“抵消”愤怒之炎,却要消耗大量的死气之炎来将死气稳定在负状态——也就是零地点以下。
而先前的战斗消耗了一部分的死气之炎,就导致刚刚她在维持负向输出死气的时候大量死气之炎流失。
现在的结果就是,她最多只能再使用一次刚刚那样抵消伤害的“零地点突破”了。
纲子下意识想要用灵力来回复死气,但是她生生停住了灵力的运转。
她抬头对上了XANXUS的目光。
“如果那样的话,就太不尊重XANXUS了。”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喃喃自语,没有被任何人听见。
纲子确实可以什么都不说地回复自己快要干涸的死气之炎,而且以她的能力来说,即使赢了比赛,包括切尔贝罗在内的所有人都不会发现她曾经回复了满状态。
但她来参加指环争夺战的目的不是获胜,只是为了保护身边被牵连进来的伙伴,还有对于XANXUS种种举动的不满。
就算灵力也是她的能力,她使用是理所当然的,但纲子无法欺骗自己。
“我知道了。”纲子用正常的音量平静地说。
“我会让你看见,我的‘零地点突破’。”
少女闭上了眼,又重新摆出了刚刚那样的姿势,周身的火炎比起先前的缓缓跃动变得浮躁,忽明忽暗地开始闪烁,让人心惊肉跳。
“阿纲是在把死气压到零地点以下。”里包恩看着少女周身闪烁的火炎,露出了然的表情,“她估计是想重新试一次。”
XANXUS却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冷笑着举起了手里的双枪。
“尝一下这一招吧,垃圾!”
借助在一边身侧的枪口喷射的火炎而高速移动在纲子周身,另一手上稳稳举着的枪扣动扳机,迅速从枪口迸出的高温炎团高低不一,竟是隐隐在空中围着目标形成了花蕾的模样,却透着毁灭的气势划破空气呼啸着向纲子站着的方向射去。
“炎之蕾。”他轻巧地踩在地上,垂眸看着被轰出的大坑,以及……坑中面色痛苦、伤痕累累的少女。
“十代目!!”昏暗的走廊里,少年精致的面庞在火炎熄灭后也看不清了,只有那双充盈着不敢相信与痛苦的碧眸透过薄薄的玻璃紧紧盯着巨坑中那个紧闭着双眼的少女。
他手里提着的氧气罐因为手指的无力而落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自己也忍不住退后半步,跪坐在地上。
努力想止住胡思乱想,但年轻的首领那副痛苦的样子却始终挥之不去。
“十代目……”他喃喃念着敬爱的首领的名字,神色突然坚定下来。“不……不可能的!”
“十代目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出事的!”突然站起来的少年身上满是战斗过得痕迹,到处灰扑扑的,唯有那双干净的碧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阿纲是不可能会输的。”依旧没有被解开毒素的山本额上布满了冷汗,嘴角却浮起笑意,他努力撑住地面,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小屏幕,“绝对不会。”
“只要数到九再站起来就好了,纲子。”了平也信任地笑着,坚定地说。
XANXUS定定地看了额上的火炎都熄灭了的少女,还是选择利落地转身。
“是我赢了,垃圾。”
“接下来该轮到我了,XANXUS。”纲子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金橙色的火炎又燃了起来,她半睁着眼,金红色的眸光锐利地投向转身来看着她的男人。
“你真是死不了啊,垃圾!”快意地笑了起来,仿佛这样才是应该的,XANXUS借着火炎的推进力升空躲过纲子的攻击,却又被同样升到空中的少女面无表情地一拳击到。
“难缠的垃圾。”黑发红眸的男人这么低声道。
借助喷射高速移动到XANXUS身后,纲子动作干脆利落地抬肘敲击在男人背上,强大的力度直接把XANXUS逼的不得不落在地面。
现在两人的位置完全掉了个,保持着刚刚击落XANXUS的姿势,纲子仍旧倒悬在空中,而XANXUS则是神情阴沉地盯着空中的少女。
看似一派轻松的样子,实际上纲子已经快撑不住了。
XANXUS的那一击,她为了调整合适的状态而刻意直接接下,本来以她的本领,把伤害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不是做不到,但是……
如果这个时候凑近看,就能发现表面上冷静轻松的少女额角布着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为疼痛而有些发白。
[该死,偏偏这个时候……]纲子用力咬住下唇,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小腹那边刀绞一般的疼痛她完全没办法忽视,加上倒垂的姿势,反而这个晚上一直在高速运转的大脑也开始胀痛。[虽然事先向夏马尔要了止疼片,但是看来是我太低估这次的……]
偏偏纲子不敢有一丝疼痛表现出来,否则被XANXUS捕捉到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纲子:开玩笑,我冒着痛经到死的风险生理期跟你打架,要是输了我就不活了!为什么我不能是男孩子呢……(绝望地小声逼.逼)
明明已经痛到死去活来,表面上纲子还是因为超死气模式而得以保持住面瘫脸。
她的手在前胸摆出了先前那样的三角,却突然将一只手翻转,变为了右手手指向上左手手指向下的状态,指间搭起的是极具美感的菱形。
“零地点突破·改。”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语气平静。
“那么…就再来试试这一招啊!炎之铁锤!”XANXUS大吼着,被压缩的炎团凶猛地向空中射去,在似乎接触到目标后轰然炸裂。
这次没让大家紧张多久,烟云很快散开,露出了里面似乎并没有被伤到的纲子。
“这不是跟之前一样吗,大小姐想做什么?”巴吉尔紧张地说道。
“不,该说怪不得是叫它改吗。”里包恩却轻轻勾起嘴角。“阿纲不仅吸收了XANXUS的火炎,还把它利用到自己身上填充了流失。”
“这就是真正的,零地点突破·改啊。”
耀目的火炎不在不稳定地闪烁,而是开始富有韵律感地跃动在额间,纲子感受到体内慢慢充盈的死气流动,小腹似乎也没有刚刚那么疼痛,终于舒了一口气。
她毫不含糊地欺身上去,被浓厚的金橙色火炎包裹的拳头重重打在男人下颚,将他击飞。
“我的死气之炎,是不会输给你的,XANXUS。”
-
山本感受着全身被紧缚住的疼痛,甚至这种束缚感还在逐渐加深,感到无力的同时也很愧疚——不管是因为没能真正救下那个目前是他们同伴的少女还是因为所有指环都被那两人抢走,而跟他一样动弹不得的狱寺也是这样想着的。
他们两人在体育馆外碰头,得知了如今只剩下里教学楼最远的库洛姆·髑髅那里还没有去之后,便担心时间到毒发而匆匆赶了过去,却被早就守在那里的贝尔跟已经解毒的玛蒙威胁,如果不交出指环,库洛姆的生命就有危险了。
尽管他们万般警惕甚至防备,却只是堪堪让库洛姆被解了毒,仍旧被对面那两人掌控着局面,甚至他们自己也被那个幻术师的幻术捆住,离死不远。
这个时候,体育馆突然开始塌陷,似乎是有外力将它击碎一般。
终于因此从幻术中解放出来的两人先是确定了库洛姆被他们及时救下,才不约而同地看向塌陷开始的地方。
“这个风格,果然是你啊。”
站在月光下的白发少年挥了挥拳,认真地说,“我可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做法。”
狱寺&山本:所以你就把体育馆一拳打塌了吗???(表情茫然)
然而,比起只剩一个有效战力的他们,贝尔跟玛蒙那边不仅没受到什么伤害,反而集齐了所有的守护者指环。
“这下……”
“有点糟糕了啊。”
-
纲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想要找到刚刚的感觉。
就在刚才,她跟XANXUS直接舍弃了其他捷径,都选择了直接对抗,互相紧扣的掌间金橙色的光芒谁也不输给谁,反而造成了巨大的爆炸。
他们同时躲开了爆炸,但XANXUS的双手被冻上了。
被真正处于负状态的死气、凝结成冰的能量,冻住了。
“这就是你的疤痕的缘由吗?”她沉默了一会儿,喉咙发涩。“因为被九代目用零地点突破将全身冻结起来……所以你才会那样憎恨九代目,身上才会有那样的冻伤疤痕。”
“住口……住口!”男人瞳孔一缩,神色有些狂躁,“你给我住口!你这个垃圾!”
“之前听九代目他们都提到八年前……”纲子内心抖了抖,还是说了下去,“所以我猜,八年前我离开没多久,你就发起了叛乱吧,XANXUS。”
“我叫你住口!”狰狞着面孔的男人冲了上来,却被神情冷淡地少女狠狠踢在腹部,不得已侧身避开另一方向上的攻击。
他的声音高昂地说着,铿锵有力,“我的名字里有两个X,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才是真正该当十代目的人!!”
纲子看着满脸不甘心的愤恨地看着自己的XANXUS,叹了口气。
她将双手按在了XANXUS身上。
“零地点突破·初代版。”
飞速爬上身体的冰块将男人冻结在狰狞地表情下,纲子的超死气模式接触了一瞬,变得柔和的眉眼令XANXUS低声出言。
“不要用跟那个老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被冻结在冰中的青年神情桀骜不驯,他的红瞳似乎总是流淌着高高在上的感情,还有凶残的愉悦。
他如同上等的冰雕,被封在透明的水晶棺之下。
XANXUS又一次,被冻结住了。
纲子接住掉落的指环,得到了众人的震惊。
“XANXUS他……曾经就是这样被九代目这样冻了,巴利安沦为群龙无首的局面,都是因为这个!”
“现在它不会融化了。”扯下自己脖子上的指环,将大空的指环合二为一。
“啊 因为是负向的死气之炎,相当于高纯度的能量,所以并不像普通的冰一样会主动化开吧。”里包恩拉低了帽檐,勾着唇笑了。
然而这个时候,一直看上去游刃有余的少女突然瘫倒在地上。
“大小姐!”巴吉尔震惊地大喊。
“阿纲!”跟斯库瓦罗一起来的迪诺也紧张得不行。
“我想起来了,这丫头现在……”知道她身体状况的夏马尔幽幽开口,“再加上今天晚上这样的打架,还要算上转为负向的冰块的影响。”
“啊,她现在估计已经痛到忘记自己了。”里包恩也冷不丁接到。
他们俩着打哑谜一般的说话方式让不知情者一脸茫然。
纲子的确是摔在地上,不仅因为干涸的死气之炎,更因为此刻她在结束后,一个放松,便迎来了更加剧烈的疼痛。
这种全身上下仿佛散架了一般的感觉倒是小事,只有腹部的绞痛跟那种粘腻感才让她痛不欲生。
纲子:做女人真是太鸡儿痛苦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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