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加德的人们昂着头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头顶上的,黑压压一片像是要吞噬掉整个神域的裂缝,蓝色的天空一点点张开它那张没有獠牙却让人渗的发慌的嘴。
在这种情况下,索尔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他挥动起手上的雷神之锤,将闪电打向那条裂缝,白色的光芒窜进裂缝里——
一点反应也没有。
气氛更尴尬了。
“我上去看看。”索尔抡起锤子,他要飞到距离那个裂缝更近的地方去。
“得了,”风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锤八十小锤四十还是收手吧,那东西……”她向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了眼镜戴上,“真是太神奇了——这是一道裂缝。”
“谁都知道这是裂缝好吗!”索尔大声吐槽。
“不不不,这是一道很大的裂缝……”
……所有人都知道这条裂缝很大好吗!索尔翻了个白眼,接着雷神之锤飞到了阿斯加德城堡的顶端,但是即使在这里,这道裂缝也显得异常遥远。
风叶完全无视了一边的弗利嘉王后和还躺在小板车上的洛基,她一心一意的盯着天空中的这个裂缝,但是它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继续开裂,吞噬掉整个天空,而是慢慢的开始合拢,就像是一个一不小心走错片场的访客一样。
“跟我来!”风叶喊了一声,史波克立刻会意,跟着她一起跑进了塔迪斯的驾驶室。
“追上的可能性很低。”他还是惯例提醒了一句。
“永远、永远——”风叶拉下了手闸,时间机器发出了愉快的呼啸声,“不要和我说概率!”要史波克形容一下的话,他会说她笑的如同一个得意忘形的反派。
小说里常见的那种。
“……好吧,我会考虑修一下她的刹车的。”风叶补充道。
弗利嘉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书柜又突然消失,睿智的阿斯加德王后皱起了她的眉头。
这事情当然很不简单,有人能驾驶着一台奇怪的机器轻而易举的进入阿斯加德,而他们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来造访,又会以什么样的身份造访,她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爱子,心中忧虑重重。
“史波克,记录裂缝的大小!”风叶冲着门口的史波克喊道,后者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纸笔和秒表,“你在让我用熊皮和燧石刀完成精细观测。”他吐槽道,但是还是抬起头用手上的铅笔作为标准开始记录数据。
“让我看看,下一秒我们去什么地方——”
史波克一路记录了三十多个数据,他一路上并没有询问时间领主自己到底都去过什么时代,因为有一次他发誓自己看到了恐龙——直到这一次,他终于无法再继续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了,“这到底是哪。”他问道。
面前的世界一片荒凉,即使目睹恒星塌缩也不会拥有此刻这种让人心如死灰的绝望,这里弥漫着行将死亡的气息,什么都没有,荒芜一片。
“时之尽头。”风叶回答道,塔迪斯漂浮在着荒凉之中,而那道裂缝终于在史波克的眼中缓缓合上了。
每一个时间点上都有一个裂缝,史波克几乎可以确定它们是同一个,同样的宽度,以同样的速度合拢,然后消失无踪,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
裂缝完全合拢之后,他只是定神看着面前的景象,那张瓦肯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我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这个画面。”他询问道。
“随你。”风叶耸了耸肩,“把门关上吧。”
瓦肯人摇了摇头,关上了门,看着自己手上的数据回答道,“这个裂缝几乎贯穿了宇宙所有的时间点,并且我能确定它们是同一个,这到底是什么?”瓦肯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通常会表现出谨慎,并且不至于像人类那样恐慌,但是这一刻他迫切的希望从时间领主这里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知道。”风叶摇了摇头。
“?”史波克歪了一下脑袋。
“我是真不知道。”风叶设定了一个时间点,“你看着我我也不可能凭空给你一个答案,因为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很多现象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起因又是怎么回事。”她温和的看着面前的瓦肯人,“刚刚回到侏罗纪的时候,你的身体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时间领主扯开了话题。
“什么都没有。”史波克回答,“而且请不要扯开话题。”
“好吧,好吧好吧。”风叶拍了一下额头,“如果下一次这东西再出现,它又出现在实体媒介上,那么说不定我会有机会去触碰它,更进一步的了解它到底是什么。”时间领主拉下了手闸,“不过在这之前,我先送你回进取号。”
史波克没有反对,他垂下头看着自己画的裂缝的草图,最终发现自己也不能给出一个合适的答案来。
“嗯——”
在短暂的沉默了两到三秒之后,两人同时开了口,“介意我——”
“你先说吧。”瓦肯人绅士的让对方先开口了。
“我在想,进取号的全体成员有半个月的休假期,包括你在内,为什么你不用这半个月的休假期去做点别的事情呢?”风叶小心翼翼的试探。
“确切来说是十四天半。”史波克纠正了她的话,“虽然个人需求上我觉得去那些进取号也要飞行上上百年的遥远星系非常的——让人神往,而且对于这台是时间机器来说这只需要一两分钟,但是——”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能带我去见苏拉克吗?”
“不行。会产生时间悖论的。”风叶断然拒绝了追星的小瓦肯。
史波克的脸上没有出现明显失望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风叶觉得他的刘海都软下去了,“意料之中的事情,你不必觉得这会让我失望。”
……可是你的声音听上去失望透了啊!
风叶干咳一声:“虽然——我是说虽然,不过不亲密接触的话,我是说远远的看着,不要对方的面前出现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那时候自己是不是还住在瓦肯那个热的要死的地方?该死她不记得了。
史波克抬起手发誓道,“我以我父亲的名义发誓,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这个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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