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衣衫褴褛的风一辗转回到了王府,神情痛苦地质问眼前的人。
“不好意思,不放哦。”白栩对他的狼狈不为所动,对敌人心软这种事她才不会做。
“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女子,使用奸计让我无家可归,恶毒!”他心中对他之前放过他的好感消失了,因为面前的女子是如此的面目可憎,让他作呕。
“恶毒?你知道如果我被你抓走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吗,陆迅会放过我吗,不,他会想尽办法除掉我,让他喜欢的人踩着我上位。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现在凶手却跑到我面前大放厥词,你就不觉得可笑吗。”白栩为他的迷之自信无语,转即又道,“哦对,毕竟你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呀,我这条小命在你面前是不值得被在意的。那既然你看不起我,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呢,我即使有好心没处发,也不会给想害我的人。”
白栩的话给了他当头一棒。的确,听完这些话的风一怔忪了一会。
的确,自己怎么有脸自己做混蛋,却要求别人做圣人以德报怨。他自幼身世坎坷,被无影楼收入隐藏在黑暗中见惯世间炎凉,早知道不能对别人要求太多这个道理,但和新主人在一起生活之后,她让他与她一起同席吃饭,和他聊天,灌输给他人人平等的思想,让他不自觉的飘了。
他恍恍惚惚的离开了王府。
白栩不禁感叹,贱真是被惯出来的,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脸。小说里她被陆迅指派,由风一丢到妓院染上病之后,穷困潦倒,风一是共犯,白栩不会放过他的。但她没有选择直接弄死他,对这样的心志坚定,皮糙肉厚的人肉体上的打击不能达到目的,毕竟他什么苦都能吃。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李白栩前世的妓院生活可不比这好到哪去。而这些都是陆迅造成的,这个无所不用至极的疯子。
【陆迅正在筹集五万私兵包围皇城。】1314道。
“皇城的守卫军有多少,可以守住么。”
【守卫军有15万人,是精锐力量,由周楠周将军领军。陆迅正面不能敌过,所以使用了内奸,周楠手下的副将军是陆迅安插在军营的眼线,他们要扮成副将手下的队伍,在三日后的宴会上出其不意地控制住包括皇上在内的所有王公大臣。】
李白栩作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郡主,没有权利也不方便和陆迅刚正面。
一个人撞上陆家这个庞然大物实在不是明智的选
之前给大理寺丞的证据,第一天白栩给的只是大理寺丞他已经知道的线索。她虽然听说过那位官员的刚正不阿,但是她还是用了一天的观察期,确认这位大理寺丞不是陆迅的同党以及正直程度,确定他不会扣下这些东西,这才送了第二封可以扳倒陆迅的信息。
这次,接近手下有十五万兵周围有层层把守的将军,并不是随便拉个壮丁去公堂找衙役就能做到的。所以,她思前想后,又找上了大理寺这位朋友。
负责此案的大理寺丞江州对那位提交了至关重要线索的神秘人的身份依然不了解,他更没想到在案件快要结案的时候又收到了神秘人的来信。
“什么?周将军的副将是眼线,三日有逼宫之意。”
“嘶!”
江州借着灯光看向这封信,内容让他心惊肉跳。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让他不敢不信其中的内容,现在在牢中“安分”待着的陆迅是真的在筹划大事情。
他经过了前几次的事情,越发对神秘人的身份好奇了,了解这些秘辛,此人一定来头不小。陆家倾覆背后怎么看背后都有很多的阴谋,熟悉权谋的江州很快想,这件事一定离不开高位的那几个人的操作。是皇上清除富商,还是太子在培养班底?他不知道。这封信是上层对他的试探还是同行的陷阱,他也不明白。他感觉自己深陷在迷雾里,有可能性命不保…
阴谋论的头脑风暴结束后,江州放好书信,找到自己的妻子道:“我为官清明,做事无愧于心。如果这趟我出了事,官舍的柜子里放着些财物,你和儿女连夜出城去,回江西老家,家族能保你们性命安全。”
妻子被吓到了,丈夫职位牵扯事情很广,树敌很多她是知道的,她低声啜泣了一会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陆迅交代完属下事情,打点好守卫后回到牢中换掉替身,假装自己没有出过大牢。周围斑驳的墙壁隐约散发一股酸臭味,他似乎还听到了老鼠的吱吱声。
旁边的原本锦衣玉食的父母族人从没待过这么差的环境,从天堂坠到地狱的落差感全化为了对陆迅的怒火。
和陆迅关押在一个牢房的陆父见他来来回回,质问道:“你又在弄什么东西!”陆迅父亲已经被陆迅一个个的骚操作弄怕了,让陆迅不要圈养杀手可他非要养,说是可以方便生意,之后的那些血淋淋的案子也是陆父不敢想象的。认为儿子有才能而早早把陆家交给他的陆父已经开始后悔了。
商人讲究冒险和把握时机,陆迅父亲当然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攒下那么多的身家。但他的野心比陆迅少多了,家人和乐美满才是他的希望,而陆迅他犯下的罪行已经足够让全家处斩好几次。
陆迅把自己准备的事情与他一一交代。
陆父生气的颤抖着,指向陆迅:“孽子,孽子!你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都是寄托在这个国家稳定上,现在你却要引起战争,让百姓生灵涂炭,你就不觉得亏心吗。”
陆迅微微一笑:“他们生灵涂炭与我何干,而且,陆家的钱足够买下整个皇城,但我们却跪伏在那人脚下,将自己的性命系于他人之手,父亲你不觉得窝囊吗。”
“你别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你说是不是为了那个要嫁给太子的女人起了这个心思的。”陆父恨铁不成钢。
陆迅沉默不言,默许了陆父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对陆父自信地说:“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你只管到时我风光地接你出去。”
这场春日赏花宴会参与的人全是王公大臣和家属,可以说控制了这些人就握住了这个国家的命脉。这么重要的时候,防守当然非常严密。陆迅自认为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带着一众亲兵潜入了赏花宴。
他看向富贵堂皇的园林,心中惬意,再过几个时辰,这些就是他的了。
恍然不觉的大臣们推杯换盏,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活像待宰的羔羊。
陆迅轻轻一笑,戴着□□走到了皇帝周围的位置站岗。
他就站在李白栩的背后,只要掏出腰间的佩剑,就能让她倒地。若是一切顺利,等到午时,副将军摔碗,就是他们的人行动的时候。
汝阳王一家都坐在这里。
王妃发现自家的儿女互相不搭理,一句话都没有,偶尔对视也很快转移目光。
王妃疑惑地开口:“我怎么觉得你与轩儿最近生分了,你们见面都不说话的。她好像还有些……怕你?”
李明轩一听,手轻微抽搐,杯中的酒洒了一点出来。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哥哥估计是讨厌我了吧。”
“怎么会?你们是关系很好的兄妹哇。”王妃说,“对吧,明轩。”
“母亲说的是。”李明轩简单地回答她的话,不想多言。他现在还很不愿意和这个妹妹多接触。
他的异状瞒不过王妃的眼睛,但再怎么问他也不肯再说,王妃只能作罢。
她看向纯良无比的女儿,并不认为是她欺负了哥哥。白栩这么乖的孩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一定是李明轩的问题。李明轩喜欢丁雨萱的事她知道,白栩请求赐婚之事一定惹怒了他,这才甩脸子给妹妹看。
王妃心中叹气,儿子真是讨债的,弱冠之年了还这么幼稚,他为了一个外人就这么拎不清,难以想象他们将来能不能靠他立住门户,嫁人的李白栩之后能不能依靠他。
王妃越想心中越积郁,面前的珍馐美味令她胃部犯酸,喉头滚动,十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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