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

    媒体的速度没有让洛议之失望,当天晚上, 就把在洛家采访到的一切发布在了各大头条。

    不管洛家给了多少好处, 都没有撤下来。

    【绝世小可怜 洛议之】

    【最恶心无耻父母洛庆城夏恬影】

    【洛家秘辛】

    【心疼一只】

    ......

    一系列标签热搜顿时窜上各大网站首页, 热度指数式上升, 后面缀着深红发紫的爆字, 转眼间参与讨论的网友就超过了一亿。

    甚至不到一个小时,连外网首页也有了相关新闻搬运。

    这方面的新闻和讨论下面都是铺天盖地的是一片片震惊和怒斥,绝大部分网友对洛家夫妇无耻心狠感到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又对他们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恶心, 骂洛家的人数之不尽,心疼洛议之的也数之不尽, 洛家的公司股票当天就暴跌了n倍,一路飘绿, 几近崩盘。

    洛老爷子当即就中了风,被一众愤怒恐慌濒临崩溃的洛家人送进医院, 只顾吃喝不顾公司的废物洛庆鹏怒到了极点,对着弟弟洛庆城就一拳打了过去, 洛亦威洛亦萱不能接受洛家要垮的事实,恐惧又暴躁, 对夏恬影大吵大闹, 质问他们为什么要那么说,就连一向温柔清高自持优雅的洛以柔也绷不住往日的高贵架势, 犀利恼怒地问她妈夏恬影到底怎么想的, 为什么要那么说, 还了洛家害了他们!

    只有洛庆鹏一向温吞的大儿子抱着他身体不好也没有存在感的妹妹,冷笑着看了鸡飞狗跳的洛家众人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在他这个好爹在外面玩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气死他妈,而洛老头和洛家其他人对此粉饰太平开始,他就对这个家没有了任何感情,甚至是平日里见多了洛家内部的肮脏虚伪装模作样,他对洛家只有恶心,要不是他妹妹还那么小,身体又弱,他不好带走,他早就离开洛家,再也不回来了。

    不过看来,离开的时机也差不多到了。

    现在洛家,彻底完了。

    洛家如今如何了,洛议之只扫了一眼新闻,就不再关注了,倒是他的粉丝又激增了不少,而且评论中出现了非常多“不和谐”的画风!

    一些“心疼死我了,妈妈抱抱!!!”“我的一只怎么这么可怜摊上这么个人渣爹妈,姐姐爆哭!!!”等等之类的评论强势插入,严重影响了他原本那些清一色和谐规范有内涵的“爸爸”评论!

    洛议之很无奈,也很无力!

    他想尽快把这事儿揭开,让他的评论区恢复正常,恢复霸气,把一些想采访他的媒体全部推掉了,就待在山海庄园窝着,哪里也不出去。

    听楚洁说,这个世界的新闻更新换代很快,只要不理会,不持续曝光,再爆的新闻也持续不了十天八天,很快就会被别的八卦压下去。

    洛议之决定采用楚洁的建议,只是他忘了他不是一般的火,他是比顶级咖位还要爆的洛一只啊!

    尽管他拒绝所有采访,不出门,不发表意见,试图把他的所有存在感抹掉,这个新闻依然持续火爆了整整二十多天,直到一个半月后,才稍稍降下了热度。

    等这个新闻被大部分人放到脑后,不再一提起就疯狂激动,已经是三个月以后了。

    而这三个月,洛议之已经在山海庄园窝得长毛了,根据他自己说,还是超级粗的那种,又绿又长!

    裴宴渊对此只能是把人紧紧箍进怀里,亲吻爱抚,尽力把他家小孩儿的毛都给抹掉。

    ......等等,这行为怎么听着那么“嘿嘿嘿”呢?

    洛议之窝在他家裴宴渊怀里,扭来扭去蹭来蹭去,最后骑在裴宴渊的腰上,双手不老实地按着他的胸肌和腹肌上,佯装正经地说:“宴渊,你这快要炼气大圆满了吧?”

    裴宴渊忍着那在自己肌肉上作乱胡摸的手,某处热流涌动,温柔低沉的声音微微发哑:“差不多了,一只有何吩咐?”

    “那你炼气大圆满的话,筑基也就是一个月内的事儿了,这速度已经非常快了,不需要那么拼命修炼了。”洛议之本意是想通过说教,趁机占占媳妇儿的便宜,结果说着说着,不免真有些认真,还有些危机感,毕竟他现在是筑基中期,估计一个月后能突破筑基后期,但那时候他媳妇儿就筑基前期了,只比他差两个小境界了!

    这可不行,他身为老公怎么能只比媳妇儿高这么点境界,何况他原先比裴宴渊高出足足一个大境界的!

    都怪他媳妇儿悟性太恐怖,修炼速度那么非人类!

    洛议之这么想着,眼神就带着点儿小怨念地瞥了裴宴渊一眼。

    裴宴渊不知道他家小孩儿这么好好的又不高兴了,好像那个不高兴的源头还是他,顿时半坐起来,将人揽在怀里好好哄,“怎么了,不高兴?这些天外面关于洛家和你的新闻热度小多了,要不我带你出去玩几天?国内国外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让赵,,我去做攻略。”

    “不想去。”洛议之撇撇嘴,丢下裴宴渊,毫不留恋地走了。

    他要好好修炼,才能死死压住他媳妇儿!

    这几个月来第一次被明显“丢弃”,丝毫不被留恋的裴宴渊微微一怔,心底突然掀起了浓烈的危机感。

    怎么回事,他家一只怎么......怎么感觉好像有些嫌弃他了?

    难道是最近几个月他太专于修炼,虽然尽力避免还是在某些方面忽略了他家一只,让他家宝贝不高兴了?

    裴宴渊顿时危机大作,有些后悔。

    在原地沉默了半晌,裴宴渊穿上衣服,雷厉风行地出去了。

    但不等他离开山海庄园,一通来自孙局长的电话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裴董啊,最近忙么?”

    裴宴渊与孙局长寒暄了几句,说道:“孙局长您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我能做到的不会推辞。”

    “嗨你这人,还是这么精,不过我要说的事儿可和我没关系,是你的事儿。”

    “我的事儿?”裴宴渊微微皱眉,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听孙局长说:“是你以前的好友席秉谦,他说他想见你一面,你来么?”

    席秉谦在一个月前就因为杀人未遂、贩卖毒-品,收贿受贿等罪名被判了死刑,缓刑半年,后来因为席家尽全力疏通,甚至快九十的席老也抹下老脸四处求情,最终席秉谦二审被改判,无期。

    可是对于席秉谦来说,无期还不如让他死了。

    洛议之知道这件事儿时,也没说什么,反正他和他家裴宴渊至少要在这个世界活到飞升,就算他们修炼速度逆天,耗费个几百上千年还是要的,他会注意那个席秉谦的,要是他动用手段提前出来了,他会让他好好“享受”一番,最后求着回去。

    裴宴渊对于孙局长的话,面上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说:“孙局长帮我回了吧,我不想见他。”

    “你真不见?明天他就要被运到外地的监狱去了,你们到时候怕是更见不到了。”孙局长说:“我第一次见他那个样子,就是特别颓废没有念想,就是求我想和你见一面说些话,他说他前些天知道了他妈妈死亡的真相了,说......”

    “孙局长,你不用再说了。”裴宴渊突然打断了孙局长,声音有些冷:“我说了,我不会见他,改天请孙局长吃饭,今天有点忙,我先去处理一些公司的事了。”

    裴宴渊挂掉了电话。

    胸口仿佛压了一口大石,裴宴渊看着泛白的天际,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眼底却冷得让人生寒。

    当初席秉谦被压回警局,因为服下真言药汤,问什么说什么,很快就交代了个一干二净,因为裴宴渊身为受害者,有权利得知一部分信息,加上孙局长和裴宴渊交情不低,便把席秉谦交待罪行的部分信息友好透露给了他。

    原来席秉谦在十年前他的父母与席秉谦的妈妈因车祸死亡后,席秉谦就到处奔波查找线索,最后和他一样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场车祸是针对他的父母而“制造”的,嫌疑人是他二伯裴世宏以及一方查不出的神秘人,是他们合作导致了那场灾难。

    席秉谦从小就和他母亲感情非常深,当时得到那个结论后,恨得不行,既恨那些制造车祸的,又恨牵连他母亲死亡的裴宴渊父母,前者他把恨放到裴世宏夫妇身上,一直在搜集他们的罪证,甚至还可以找人带坏了他们儿子,引诱他们儿子吸-毒,而后者......就把恨转移到了裴宴渊身上。

    本来他和裴宴渊关系和一般,那之后他刻意与裴宴渊交好友,加上裴宴渊的确心有愧疚,这一来二去,渐渐的还真成了关系可以的“朋友”。

    席秉谦一直在找机会报仇,但没有特别好的机会,因为裴宴渊虽然把他当做不错的朋友了,却因为骨子里的冷漠,交流方式一直不显得多热络,既不留他在山海庄园过夜,也不经常出来聚会,加上他有心调查当初与裴世宏夫妇合作的另一方神秘人,又自知他不如裴宴渊调查得快,所以便没想立刻把裴宴渊害死,而是想着等把那一方神秘人查出来再说,所以就一直这么搁置着,毕竟裴宴渊身体本就不好,十年前更是中了一次毒,坏了根基,本来也活不长。

    可这一个计划又在一年多前打乱了,席秉谦认识了手段非凡的张道士,两人不但在“工作”上友好合作,一起赚钱,又在一些别的方面达到了共识,当席秉谦得知张道士可以利用一些手段算出不知身份没有见过的人的信息时,便动了对裴宴渊的杀心,一是他不需要裴宴渊“帮忙”调查了,二是他不能再忍受裴宴渊在短短十年间坐稳华夏首富的位置,并且名声大噪,京城众人提起他无不战战兢兢,华夏很多人也是对他崇拜有加。

    这让他极度地不适。

    所以他动用了手段,打晕了在外面飘荡的智商不高性怯弱好拿捏的洛亦,让张道士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送上了床,又下了药......

    一切都无比地顺利,只可惜,坏在了洛议之这个变数上。

    并且从那之后,就仿佛野马脱缰,在他计划里一去不复返,他当时想尽力控制,却因为在m国因为被举报贩毒,而湿了脚,没能及时赶回来,等他赶回来,一切就不再是他能完全控制的了。

    后来他察觉出是洛议之这个变数太大,试图接近,但因为洛议之过于跳脱的性,他没有办法确定洛议之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也没办法准确实施相应的手段,等他后来确定洛议之是和张道士差不多的人,并找张道士来一并解决,就是制造车祸这件事儿了。

    ——可惜,不但失败了,还失败得很彻底。

    这些裴宴渊全部都在孙局长的透露下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对席秉谦最后一点有意请分也被磨得一干二净,再想起这个人,只觉得心冷,还有厌恶。

    不过他也有一方面要感谢他,要不是他出手“相助”,他和他家一只怕是也没了缘分。

    但这份感谢,不足以支撑他去见席秉谦,因为席秉谦现在想见他,不过是因为得知当初那部分与裴世宏夫妇合作的神秘人,居然就是张道士的师父——当年还没有主机的老道,以及他心心念念要为其报仇的母亲。

    事实就是这么可笑,可恨,当年的受害者之一,就是谋划车祸的凶手之一,而理由更加荒唐,让人愤怒,席秉谦母亲的作案动机,却因为人都死了,再也没办法找出。

    裴宴渊不知道席秉谦为什么会想见他,也完全不想知道,席秉谦是不是内疚是不是忏悔,和他没有一丝关系,他永远不会去见席秉谦,也永远不会谅解。

    这辈子过去三十年,真心乏味,几乎没什么可留恋,但好在他在这人生濒临结束的最后关头,遇到了足以他用无数日夜无数分秒去爱去在乎的一个人。

    其实他也算是无比幸运的人了,这老天已经把全世界最好的人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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