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能感到裴宴渊那表面温柔含笑其实暗暗逗弄戏谑的眼神, 洛议之脑袋瞬间烧成了浆糊,然后他红着脸一把将裴宴渊手里的特大号黑色内-裤拽过来, 嗖地扔到了床底。
然后就在他绞尽脑汁怎么把地上一大盒玫瑰.....不,一大盒内裤毁尸灭迹时, 就听到裴宴渊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带着忽视不了的宠溺, “小一只这是干什么, 好好的礼物怎么能扔?我要带回去好好保存着, 来纪念我们第一次的.....”
“不许!”洛议之下意识就喊了一声,整个人都快被羞耻窘迫给烧炸了, 他简直想爆打半个月前的他自己, 他怎么能把这种礼物送给裴宴渊啊啊啊啊!
“不许带走这个!也.....也不许保存!”洛议之腿一挪脚一踢, 把那一大个盒子都踹进了床底, 但是那个“心”的中间突出的角角还露在外面, 又被他使劲踹了一脚。
裴宴渊全程含笑看着他,只说:“我还没正式收下这个礼物, 小一只就把它踢坏了,好遗憾。”
“我,我会重新挑个礼物送给你的!”洛议之脸红脖子,, 不粗, 但是羞耻得粉红粉红的。
怕再逗下去他家小孩儿要暴走了, 裴宴渊适当地打住, 走过去把人抱进怀里, 亲吻了一下他滚烫的脸蛋,“好,我等着新礼物,谢谢一只。”
“你把刚刚那些都,都忘了!”洛议之抬头佯装凶狠地盯着裴宴渊,眼角却湿润润的,“不然我就不送你新礼物了!”
裴宴渊心里顿时笑了,面上却良好地接受着威胁,并保证:“好,我忘了。”
“这,这还差不多。”洛议之搓了下滚烫的脸,故作随意地说:“都是我被人蒙蔽了,才会有这种失误!”
“是。”裴宴渊温柔地应着。
见裴宴渊果断很听话很乖巧地不再提之前的事儿,洛议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得意甜蜜,他家老婆果然是最乖巧最体贴最可爱的,说不定还很崇拜他,不然也不会这么乖地立刻答应。
洛议之奖励地亲了裴宴渊一下。
裴宴渊心里的笑意更浓了,最后问了句:“一只,你知道那个看起来亮闪闪的口香糖是什么吗?”
“说...说了让你都忘了,忘了的!”洛议之好不容易顺滑下的毛又炸开了。
.....
两人在别墅里腻歪了好一段时间,最后洛议之肚子咕咕叫了,才一起下楼,去吃饭。
种伯看着他家西装革履的少爷和小一辈似的小洛在一起甜蜜对视,又不自觉地腻腻歪歪,整张老脸都控制不住地发热,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家少爷怎么.....怎么能和小洛在一起呢?!!!
他们之间可差了十岁!
他家少爷怎么能这么禽.....过分啊。
山海庄园里的甜蜜指数肉眼可见地激增,整个庄园似乎都要被泡进了甜浆里,洛议之和裴宴渊两人全然不知,几位不速之客就在不远的地方朝他们赶来。
一辆路虎在马路上四平八稳地行驶,在一个堵车的路口,被迫停下。
“张道长,一会儿您就先下车,我一个人去最好,不方便带您过去。”车里的司机赫然是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的席秉谦,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柔。
“当然。”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中年留须男人,正闭目养神,“我和我两位徒弟都会在该在的地点等待席五少带来好消息。”
席秉谦微微一笑,声音不紧不慢:“今天是个万分重要值得纪念的日子,希望明年这个时候,我能和张道长一起再次庆祝。”
“这毫无疑问。”张道长微微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和势在必得。
昨天他在和席秉谦商讨时,就定下了关于新道长的几个可疑人选,其中最可疑的就是席秉谦说的那个少年,席秉谦想让他直接去山海庄园附近,划地探查,但他对席秉谦这个少爷指挥,依然坚持潜入了秦志成的别墅,在他客厅布下阵法。
结果阵法最后指向的方向居然还真是山海庄园的方向,并且阵法痕迹清晰明亮,再结合席秉谦的话,那个新来京城的有些道行的人是谁,简直不再需要疑问。
只是那少年在半年前明明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傻子!还是他亲自施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送进了裴宴渊的房间,才半年多过去,居然就智商正常,而且还修了道,道行还和他不相上下!
这根本不可能,除非.....
那个少年因为什么原因得到了修道至宝!!!
所以不管是为了抹平秦志成可能泄露的消息,还是为了裴氏那些庞大的资产,就算只是为了这件至宝,他也绝不会放掉这个少年。
何况,这个少年才短短半年就轻松修到了与他呕心沥血修炼四五十年一般的水平,他决不能容这么一个妖孽存在,不然等再过半年,别说是他,就连他师父.....怕是也比不上这少年的道行。
到时他们做什么岂不都危险重重,这绝不可以!
只不过等他得了法宝后,和这席少爷的合作,也该告一段落了。
张道长眯了眯眼,侧过头看向席秉谦,突然开口说:“其实.....席五少,有一件事我挺好奇的。”
“什么事儿?张道长尽管问。”席秉谦开着车,唇角噙着笑。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件小事。”张道长微微一顿,语气轻松:“裴氏董事长裴宴渊和你也算是十几年的好友,听你说他对你还很不错,甚至是把你当做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那种可信赖的朋友,你为什么.....那么恨他呢?”
“这个我貌似和张道长说过啊。”席秉谦依然笑着,但是镜片后的眼睛明显阴冷了几分,语气温润:“我和他有仇。”
“什么仇呢,席五少瞒得那么紧,老道我是一点也想不到猜不到啊。”
“张道长非要猜这个干什么。”席秉谦声音也透上了几分冷意。
“不干什么,但是了解一下的话,我希望能帮席五少报仇报得更加痛快一点,比如席五少记忆里那个裴宴渊多么可恶,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可不是更好么。”张道长捋着胡子,声音悠悠。
席秉谦视线不动,依然看着前面挤挤挨挨的车流,见终于红灯变绿灯,便踩下了油门,唇角微微勾起。
这个老货也不知又想了什么主意,居然还想套他,哼,罢了,关键时刻,他暂且不和这老货计较,等以后再算总账。
“当然是不共戴天之仇。”
“不共戴天?”张道长微微眯眼,还真来了兴趣。
“他父母害死了我母亲,这当然是不共戴天之仇。”席秉谦声音发寒,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青筋微露:“张道长既然要帮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是不是也要知道他父母是怎么害死我母亲的?”
“这.....”张道长道:“当然可以,不过这个我不能保证。”
“我知道。”席秉谦轻笑了一声:“毕竟他身边还有那么一个能人,所以我也不求太多,只要咱们之前定下的目的都能达到就行了。”
张道长心知席秉谦不想再谈他母亲是怎么死的,也不再多说,接下话道:“那是自然,我布置周全,甚至带了我师父给的法宝,席五少绝不需要担心。”
.....
中途张道长带着两个徒弟下了车,席秉谦一个人开着车行驶向山海庄园,眉梢的笑意越来越温柔,眼底深处凌厉万分。
洛议之和裴宴渊甜甜蜜蜜地刚吃完饭,正准备去花园散散步,就见种伯走了进来,在看到两人牵着的双手时,先是一僵老脸微红,随即连忙故作淡定地说:“少爷,席少爷来了,现在在外区喝茶呢,说是喊你和小洛出去聚聚。”
“席秉谦?”裴宴渊微微皱眉,他还没忘记席秉谦试图挖墙脚的事儿,“说上哪儿聚和谁聚了么?”
“没说,我估计是和石少爷吧。”种伯说到这儿顿了顿,“毕竟少爷你们三个好朋友也有段时间没一起出去放松了。”
“出去聚会?上哪儿玩?”洛议之听着,兴奋地看着裴宴渊:“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儿,去呗去呗。”
“.....不行。”裴宴渊现在这个时候不太想让自家小男友和过去式追求者见面,至于什么带着洛议之去席秉谦宣誓主权?那种幼稚的事情现在还比不上他对自家小朋友的独占欲。
裴宴渊准备先去把席秉谦打发走,然后与他家小朋友过二人世界,毕竟这是告白第一天,意义重大,他不想掺杂进什么外人。
“这样吧,我先去问问去哪儿,如果好玩咱们就去,如果不好玩咱们就不去了。”裴宴渊转过身,温柔地看着洛议之,“一只你先回屋等等我,帮我挑身衣服吧,如果一会儿咱们出去玩,我肯定也要换一身休闲服。”
洛议之本来也想跟着去的,听着这话,心里却一下子把跟着去的苗头给掐灭了,而是冒满了粉红泡泡,他媳妇儿怎么这么可爱,这么乖,这么依赖他呀!居然要他挑衣服给他穿才行!
他媳妇儿肯定是一直希望能穿上他亲自挑的衣服,然后穿给他看。
洛议之心顿时软软的,使劲点了点头说:“好!”
这是谈恋爱后他媳妇儿提出的第一个要求,他一定要满足!
裴宴渊忍不住亲了亲洛议之的额头。
裴宴渊去外区见席秉谦,洛议之就回了别墅,去裴宴渊卧室挑衣服。
这不是洛议之第一次进裴宴渊卧室,但却是停留时间最长的一次,之前他还是为了救裴宴渊,在这儿待了多少时间就走了。
洛议之仿若第一次进女朋友闺房的大汉一样,兴奋又羞涩地左瞅瞅右瞅瞅,结果还没挑出几件衣服呢,就把裴宴渊卧室看了个遍,最后在裴宴渊床头柜上一张相片前停住了。
种伯正好在这时进来,本想和洛议之说他们少爷的主要衣物间在二楼,见洛议之看着床头柜上的一张相片,连忙走了过去。
“小洛,你.....”
洛议之转过头,顿了顿说:“种伯,这是宴渊和他爸爸妈妈?”里面的少年和他家裴宴渊有九分相似,但是青涩面嫩了好多,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少年。
“对,小洛,赶紧把相片放下,少爷不喜欢别人碰这张相片的。”种伯连忙说。
“为什么。”洛议之本来想说我是他老公,不是别人,但到底没这么说,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忍不住问:“种伯,宴渊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十年前,车祸去的。”种伯把洛议之手里的相框拿下来,放到床头柜上。
“车祸?”洛议之看着种伯把那只相框放回去,没说什么,心想他家媳妇儿才不会介意他碰的,但是心里有些心疼他媳妇儿,十年前他家宴渊才二十,就要在双亲没了的情况下撑起公司,肯定吃了很多苦。
“是啊,车祸,老大一个连环车祸,但是现在在网上搜,都搜不到具体报道了。”种伯似是想起了曾经那段日子,难掩悲伤叹了口气,“我记得死了好多人,至少十六七个。”
“那么多?”洛议之皱眉,“为什么报道搜不到了?”
“不知道啊,但当时那个车祸真的是特大车祸,很惨,死了好多人,除了老爷夫人,还,还有夫人的好朋友,就是席少爷的妈妈,哎,也是不巧啊,怎么就在那一天那几分钟都上了那条道儿呢,那一个卡车撞过来,二十几辆车都连续撞上,有的夹成饼,有的侧翻了,那照片我当时都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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