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和古一法师又对视一眼, 默契的选择避开了这个话题。
要是能找到和嘉莉母亲沟通的办法, 他们现在就不会这么头痛了。
沉默半晌后, 古一挑起了一个新话题：“按照我们的未来计划，下一步就要让部分普通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了。”
“嗯。”卡尔对计划熟记于心，他转了个身, 并肩和古一一起眺望着远处高大的不成样子的巨木，把超级英雄们的打闹声抛到身后，想了想说，“先建立超凡世界，招收更多同类，让他们先相信超凡世界, 然后才是让外人也相信这一点。”
等到日后超凡人类越来越多，就不再是演戏了，他们会成为真正的圣器镇居民。现在演的戏就全成真了，也不存在什么欺骗。
说到底卡尔也只是为了他召唤出来的这些幼崽们而已。帮上其他人的忙是顺带。
“但是——只招收三个人就进行下一步，够了吗？”卡尔问。
“他们三个人是最有资质和天赋的，可遇不可求, 所以将成为我的弟子。”古一没有承认她准备只招三个人，“圣殿也需要一批普通资质的法师，他们才是中坚力量。”
卡尔恍悟了。
就像漫威世界里的古一法师一样, 她有几个数得上名的弟子, 例如卡西利亚斯, 莫度, 还有奇异博士史蒂芬斯特兰奇。但是圣殿里不止这点人, 每天做早课的时候，院子里站满了密密麻麻的法师和法师学徒。
前世的卡尔以为他们都是炮灰，但对一个组织来说，那些数量众多的普通法师都是根基，不能小看啊。
“招收弟子随时都能进行，普通资质的人太多了，主要考验的内容会变成心性。”说归那么说，看古一法师的表情，她的注意力都在下一步计划上，招收普通资质的弟子只是件小事。她表情淡淡的又说，
“海拉一直都在夜晚外出打击罪犯，她的称号‘死亡女神’最近小有名气，这也算是提前泄露一些风声了。”
“你准备怎么办？”卡尔好奇的问，他被古一彻底勾起了心思。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托尼带有金属质感的嗓音冷不丁的响起，他穿着钢铁战甲，发出机械运转的声音咔嚓咔嚓的走过来，碍于没法打响指，只能眉飞色舞的解释，
“贾维斯监控了各大主要数据库，海拉已经引起了FBI和国防部的注意——那么多人看到过她会飞又会放火，警察怎么可能没发现。他们把她的信息列入了加密文件夹，代号51。哈！他们以为她是外星人！”
托尼差点笑出声，看小胡子男人幸灾乐祸，一副找到了乐子的样子，卡尔根本不想回话。
好在很快托尼就意识到自己形象不保，老爸看着呢。他非常多余的清了清嗓子，尴尬的遮掩起脸上的笑容，等着两人继续对话。
“他们没发现海拉的身份吧？”卡尔回忆了一下之前大家一起上街的画面，不安的询问。
“没有，海拉每次出场都换装了，你知道的。我挺欣赏那个烟熏妆。”托尼递给卡尔一个了然的眼神，卡尔脑子里马上冒出了海拉的战斗装扮。
全身黑绿色紧身衣，头戴珊瑚角盔，脸上还画着那么浓的黑暗风烟熏妆，想认出来她本来样子也很难啊。
卡尔也跟着笑了。
“海拉每次出场救人都很快，等FBI赶到的时候早就离开了，她的性也不适合去做接触的这件事，所以我没有对她提过。”古一观察海拉的行为很久了，但是她很能沉得住气。
“所以你的意思是……”卡尔马上懂了。
“我们需要再演一场戏。”古一微笑的说，气质仍旧高洁淡然，活脱脱一个不问人间世事的至尊法师。
鬼知道这样画风的古一其实很腹黑啊。
卡尔默契的和她对视着，笑的同样慈和：“……不过这个人选需要好好找一找。”
托尼看的打了个哆嗦，明智的不再加入这两个密谋的大佬，扭头找史蒂夫说话去了。
……
半个月后。
傍晚，艾利森有些心不在焉的开车回家，因为赶上了下班高峰期，他的车速很慢。不过这正好，可以让艾利森好好想想最近发生的事。
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公司职员，最多是靠混资历混到了主任级别，领着一份稳定工资，过着一种稳定生活。
但这都是表象。
他真正隶属于国家国防部门的国家研究局，这是一个神秘的部门，对外完全透明。或许说起来很酷，可透明的真正原因是——他们研究的内容和外星人相关！以前传闻的五十一区就和他们有关联。
但是他们整天接触最多是一些记载文献，玄而又玄的不知名碎片和物件，事件记录的照片之类的，翻来覆去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艾利森是因为家庭原因，爸爸是部门的一员，所以他也加入了部门。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会像电影里演的一样，了解到什么世界暗地的大秘密，激动的不得了。可二十多年过去了，该有的东西还是那些，枯燥无味，新送来的文件要么是虚假骗人的，要么还是说不出所以然的。
上司偶然间会想起来他们，让他们写一些例行的进度报告，每到这种时候，就轮到艾利森绞尽脑汁编故事了，他们需要把自己的猜测和想法写上去，不管靠谱不靠谱。
所以这个部门一直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加班，也没有加薪，没有关注，工资到了最低程度，微薄的让艾利森不得不去兼职当公司职员，至少那样他能填饱肚子！
这么看来，国家研究局的工作反倒落魄的像兼职呢。或许他去写小说挣的钱都比这样多呢！
身处在这个国家最神秘的部门里，艾利森深刻的意识到，那些传言有外星人，有神秘力量，有超能力等等这种那种的东西基本都是骗人的，还能有什么比国家机构的能量大呢？至少他们到现在都没发现过真的。
他的超级英雄梦破灭了……哦，这个词还是从艾利森最近很喜欢看的一部漫画《史蒂夫罗杰斯》中学来的。
现实心酸的让人清醒。
但是……最近半年开始，一宗异常现象引起了他们的关注！
那个代号为51，会在夜晚偶尔出现在纽约帮助人的女性（？），有很多人的证词和视频可以证实，她确实可以飞起来，手上还能凭空冒火！
这一点是经过再三确认的。
要不是研究局联合了几个兄弟部门强力压下了“51”的消息，现实冒出一个疑似外星人的事早就瞒不住了，尽管如此，因为见过她的人太多了，传言还是在纽约里沸沸扬扬的。
国家研究局前所未有的忙碌了起来，他们找不到“51”出没的规律，没办法和对方交谈，目前能做的只有尽全力搜集对方的资料，尽可能全面的了解她——因为他们判断51是有神智的！如果有可能的话，第一次与神秘生命对话的功绩就要落在他们头上了！
艾利森虽然也想争取这个机会，可他本人带领的部门是文件整理处，一个标准的后勤部门，沾不上边啊，同等职位中靠他自己的话……他又没别人会的各种技能，什么博士，什么学家的。希望真的不大。
这些都不妨碍艾利森的激动和幻想。
他这些天都总是时不时的恍惚，和他的同事们一样，忐忑又兴奋。
那个“51”，到底是什么呢？
正想着，艾利森开车转了个弯。天色已经变黑，他越往城郊外开，熟悉的这条道路就变得越发偏僻。突然的，前面似乎传来了剧烈的晃动，吓得艾利森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头都差点撞到挡风板上。
可他完全顾不上生气，而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在不远处的路边丛林中，有一个手握双匕的男人在和怪物战斗！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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