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乖离剑没有想到自己最后到达的地方并非是提玛亚特的梦境之中, 他不过是顺着提玛亚特的精神体的流向,移动了自己的所在地罢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进行转移的时候发生了一定的偏移,来到了这个不知道究竟在哪里的地方,他思索了一下金固下手的可能性, 再想想自己倒霉的可能性, 最终确定这可能就是自己的问题。

    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眼前挂于空中的某把剑, 能够拥有这样华丽的巨剑的世界, 怎么看都不像是金固能找到的世界。

    乖离剑思索着自己和那巨剑同为剑, 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交流的方式,亦或者是这个梦境的主人?

    他缓缓地抬起脚,迈出了一步, 便发现四周的世界都变了一个模样,原本脚下的荒地似乎重新焕发了生机, 点点的星光扫过之后, 乖离剑所在的地方便化为了一片森林, 隐约可见远方建筑的高顶,而那不远处的高空中的巨剑变成了两把,一蓝一红,好是映衬。

    乖离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 为何刚刚自己肉眼可见只有那一把镶嵌着蓝色宝石的剑,又为何这四周的一切都由荒地变成森林, 但是去探究这一切变化的缘由, 不也挺好玩的吗?

    他这么想着, 把自己为何到达此处的问题直接抛掷了脑后,或者说是暂时的进行了忽略,把这个问题压在了心底,等哪天想起来才去再摸索一下。

    脚下迈着欢快的步伐,乖离剑可以感受到从那两剑之下传来的巨大波动,偶尔还能听到刀剑出鞘的清脆声,似乎有谁跺了地,力量以那里为中心不断地扩散出来,将四周的东西一点点地进行摧毁。

    他偶尔抬头,可以看到那蓝色的巨剑的四周漂浮着蓝色的光雾,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亮光,灼眼星光点染其上,完整与本身的干净透着整洁的气息,仿佛是一直遵循着怎样的法令条规进行一定的光芒投放一般,与其旁边的红色巨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红色的巨剑并没有蓝色巨剑的完整,纵使离得很远,也照样可以看出其残缺程度,偶尔还能见着那剑上出现龟裂,一块块碎片从上落下,打在他们的正下方。

    然而那剑身的残破并不能影响他整体的美感,或许是那所谓的残缺美,亦或者是它本身所具有的一种野性感,那红色的光雾将他笼罩,红色的宝石丝毫不受到剑身的影响,依旧闪烁着与蓝色巨剑相抗衡的光辉,几分凶猛的气息从中散发出来,使人感到一阵灼热气息袭来。

    乖离剑对这两柄剑越发好奇了,离得越近,他越能够从那空中的巨剑身上感受到法则的气息,那样庞大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只不过同未化形的他一样受到了约束。

    能够受到怎么样的约束呢?想来他们也是有自己的主人吧?

    正所谓物似其主,乖离剑像极了他的主人吉尔伽美什,拥有相似的外貌与性情,那么那两把巨剑也应当像极了他们的主人吧?

    从那剑身上感受到的灼热与清冷两种气息,乖离剑已经大致可以猜出他们的主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只是心里还是有想去看看他们具体是怎么样的人这样的想法罢了。

    脚下的步伐越发得快了起来,他跃于树林之中,偶尔爬上树木,由一根树枝跳到另一棵树,这对他而言不需要太大技巧的跳跃可以减少不少的时间,乖离剑离那个地方越来越近,直至已经可以透过那树木之间的间隙看到那地上的两人为止,他才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再向前走去。

    也不是他不想去打上一声招呼,看看这个梦境的主人究竟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只是这两个人的气氛实在是让人找不着插入的方法。

    只见那两个男子正在战斗,一人手持刀剑,一人只用拳头,蓝色与红色的光芒将他们尽数地笼罩,顺着他们的动作一次次地进行碰撞,在两股力量相遇之时散出一阵强力的劲风,吹向四周的树林。

    那火焰耀眼地夺目,就如那红发男子嘴角挑起的弧度一样,嚣张不屈服,而他对战的蓝发男子依旧淡定,他灵活地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剑身散发出来的蓝色气场与那火焰碰撞,明明是肉体与刀剑的碰撞,却因为自身所具有的力量,使之并没有完全受到太大的伤害。

    但是,真的没有伤害吗?

    乖离剑抬头看看那又一次抖落了碎块的红色巨剑,心里冒出了这样一个疑惑。

    他盯着那柄红色的巨剑,目光始终不愿移开,因为那红色巨剑已经撑不住了,乖离剑清楚地感受到,从那剑身所散播出来的巨大波动,一次比一次还要剧烈,总有一次波动过后,这柄巨剑会在空中因为力量使用过度而坠落,直直地砸下其剑尖所指的主人。

    刀剑所向之人并非敌人,而是主人,对于刀剑本身而言,这是何等的悲凉,这又是何等的可笑。

    乖离剑嘲笑一般地扯了一下嘴角,正打算把目光重新回到那两个人类的身上时,忽的感受到那红色巨剑的身上散播出来的巨大波动,那波动是如此的异常,带着无法为常人所察觉到的鸣响,他知道那是那把巨剑坠落之前最后的悲鸣,然而,悲鸣又如何,既定的命运从不是可以简单逃脱的,他终究还是会落下,朝着他的主人袭去。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红色巨剑缓缓地下落,移动之时,四周的空间隐约地出现些许的扭曲,却无法阻挡其下落,速度依旧未曾减弱。

    乖离剑的目光随着巨剑的下落而移动,他知道,这把巨剑掉落下来究竟会造成怎样的灾难,因为那剑身所萦绕的庞大力量,这四周的一切都会被泯灭,这或许便是之前自己所见着的荒地吧?

    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因为巨剑的掉落而受到影响,他藏了藏,躲在粗/壮的树干之后,只冒出一个头,看着那巨剑的剑尖一点点地逼近了那红发的男人,而那男人似乎已经放弃了一般,对着那个蓝发男人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惜以乖离剑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并没有听清对方的话。

    在乖离剑以为这一切就会以红发男人被巨剑戳个透心凉结束时,那蓝发男人突然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刀剑,对着红发男人的心窝就是一刀,硬生生在巨剑击上红发男子的那一刻将对方杀死。

    一切瞬间出现的转变,与乖离剑的预料完全不同的转变,却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转变。

    乖离剑眨了眨眼睛,看着那红发男子倒下,再看看那红色巨剑化为光点消散的模样,轻咬下唇,被这个变化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那边一直在看的人,不打算出来吗?”

    蓝发男子在一刀戳死了红发男人之后,长呼了一口气,缓缓地抬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镜片反光,一道亮光从上滑过,打在了乖离剑的眼底,他淡定地把手中的刀剑收入刀鞘之中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转头直直地看向了乖离剑所在的地方。

    四周的环境以蓝发男子为中心化为星点的光芒,飘散开来,重新化为了一片荒地,见不着半分色彩。

    乖离剑也不惊,他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头顶上那明显碎了一些的蓝色巨剑,回想起刚刚红色巨剑消失之时所发出的鸣声,再听到蓝色巨剑此时发出的轻响,他扑闪着眼睛,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抬手指了指对方的剑,说道:“你的剑,在为刚刚的红色巨剑悲伤呢。”

    “······是吗?”蓝发男子顿了顿,方才慢慢地说道,脚下一转,直接面向乖离剑,看见对方这个明显的小孩模样,再感知了一下对方的气息,“你的气息有些法则的味道。”

    “啊?法则吗?”乖离剑又看了一眼那柄蓝色巨剑,沉默了片刻,对着蓝发男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伸出了自己的手,表示自己的友好,嘴上却果断地使用了自家父亲的名号作为自称,“你好呀,未知名的梦境主人,我是意外进入此处的古美索不达米亚的未来乌鲁克王国国王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蓝发男子推了一下眼睛,博学的他迅速地根据乖离剑的说辞回忆了一下自己所学的知识,并且进行了比对。

    好吧,吉尔伽美什的故事留存于世间也就只有那史诗和些许的资料了,对于对方的长相究竟为何,这个确实是无法完全确定的,暂时给这个身份打个问号吧。

    他这么琢磨着,然后也跟着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伸手跟乖离剑握了握手,以示礼貌,“你好,我是宗像礼司。”

    “方才旁观了你的战斗,可真当是厉害啊,这套服饰······感觉不像是神代的衣物啊。”

    乖离剑默默地继续装傻,他自然是看出来了宗像礼司的不信任,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不会马上信任对方的说辞,这不也说明这个人够谨慎吗?

    顿了顿,宗像礼司推了一下古美索不达米亚离他们的时代究竟有多远,再看看对方身上这套并不保守反而还露胸膛的衣服,再看看这光着的小脚丫,泰然自若地说道,“这是自然,毕竟并非是同个时代。”

    相比起这种无营养的话题,他更加好奇的是另一个问题:“敢问阁下是怎么来到此处的?”

    “我?我其实正在乌鲁克里面玩,正巧我的母神寻我,我便去了神殿感知神意,不想这眼睛一闭一睁竟是来了此处。”嘴上胡扯着,乖离剑并不觉得自己忽悠宗像礼司有什么问题,他踩在荒地上,胸前的金色装饰品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闪烁着光芒。

    “是么?”认真地开始思考吉尔伽美什的母亲是不是神,宗像礼司嘴上依旧在泰然地进行交谈,“哦?是吗?请问您要如何回去呢?”

    “唔······大概是你醒的时候?”乖离剑故作疑惑地说着,其实他自己完全可以直接进入王之财宝,然后通过王之财宝跳跃到贤王那里去的,但是他不想现在就跑掉,刚刚那两柄巨剑的变化可是被他看在眼里,怎么说也要了解一下大致的情况啊!

    并不清楚自己的剑被盯上了,宗像礼司抬手将一身的气势尽数散去,化为了一个平和的状态,头顶的巨剑也随之消失不见,乖离剑有些好奇地看着那巨剑化为星光的模样,总感觉有那么一些像前一分钟才消失不见的红色巨剑。

    出于有问题就要问的良好品质,他抬起了手,指了指此时此刻已然变得空荡荡的天空,好奇地问道:“你头顶上的剑是什么呢?”

    宗像礼司其实不是很想要和乖离剑说那么多,对于他而言,吉尔伽美什也不过便是一名英雄王,纵使这勉强算得上是一个跨时代的相会,但是也不过是在梦境之中,无人能够证实对方的身份,说不定这其实是权外者伪装的呢?

    他这么想着,又一次抬起了自己的手,推了一下眼睛,冷静自若,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啊,不过你一身的气势很厉害啊,感觉力量挺强的,尤其是刚刚那个红色巨剑掉下来的时候,我觉得这附近的一切都会被泯灭呢。”乖离剑主动提起了刚刚自己的所见所闻,并且谈及了自己的感受。

    说的时候,目光依旧停留在宗像礼司的身上,没有错过对方在自己说到“泯灭”二字时身体上出现的细微反应,他微倾斜自己的身体,端详了一番对方的面庞,缓缓地说道,“不过嘛,你们的力量说到底还是因为那把剑,和我可不是一个水平上的,我挥挥手,就可以解决掉你啦。”

    他用着十分肯定的语气说着这句话,令宗像礼司产生一种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很厉害的感觉,随后又话语一转,改为讲述其他的东西,“我刚刚看了一下,这不是神明的力量,更不是魔力,比起那些东西,更像是纯粹的能量集合体,就像是把一堆能量都集中了起来,然后凝聚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或者说是在你那把剑的身上。”

    乖离剑并没有完全忽略掉自己最初所感知到的那个主从契约的气息,在这个自称为“宗像礼司”的人身上,他确实是看到了主从的关系,而那把剑也在时时刻刻地透出它自身反映宗像礼司情况的事实,他自当是信了这个身份。

    但是,在那巨剑之上,同为刀剑的乖离剑并不会如普通人一般简单地看待,他可以透过那简简单单的几分钟时间看到很多很多的事情,无论是蓝色的巨剑还是红色的巨剑,他们都不止是联系着这两个方才还在战斗的男人,相较之下,他们与另一个并不知究竟为何的存在关系更加紧密。

    若是要让乖离剑来形容这个关系,乖离剑觉得就有点像是自己和创造了自己的EA神之间的关系,但是又是有所不同的。

    他眨了眨眼睛,对宗像礼司的身份越发好奇了起来,总想从这张严肃淡定的面孔之下挖掘出什么来。

    宗像礼司并不知道只是一个照面,对方就看出了什么东西,更不清楚自己已经勾起了这位的兴致,他只是保持着原有的姿态,一个转身,手从剑柄上移开,垂于身侧,“不过是王权者的力量罢了。”

    “王权者?你也是王吗?”乖离剑好奇地凑了过去,看了一眼他腰间的刀剑,有几分兴奋地伸手,在宗像礼司来不及避开的时候迅速握住他的手,摇了摇,“没想到啊,现在的王都可以是这样诞生的吗?继承制呢?难道你的力量是从你的祖先那里传下来的?”

    回忆了一秒自己的家庭,宗像礼司瞥了乖离剑一眼,发现对方是真的完全不知晓王权者这个词的含义,回想对方一开头所说的身份,总算是从三分相信变成了五五开。

    手指动了动,没有直接抽出,而是任由对方握着,这个孩子模样的吉尔伽美什的力气并不大,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对方是梦境相关的权外者这个就另说了。

    想起现在还未知的无色之王,他默默地又给乖离剑贴上了“疑似为新任无色之王”的标签,就等着看看这个和“权外者”“误入梦境的吉尔伽美什”这几个身份标签相对比,从中剥离出真实的标签。

    在脑中迅速盘算了一番,宗像礼司张了张嘴,准备从对方从何而来出发进行试探:“你是从哪里来的?”

    “嗯?你问我吗?我是从乌鲁克来的呀,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乖离剑假作并没有发现宗像礼司的试探,用小脚丫踢了踢沙土,嘴里吐出一些乌鲁克的讯息,“我的父王还在位,我估计要过一小段时间之后才能上位,但是,我一定会成为王,无论是因为我的父王是国王,更是因为神的旨意。”

    宗像礼司回忆了一下自己所看过的吉尔伽美什史诗,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屁孩最后确实是变成了王者,但是按照时间来看,这位现在这个小孩状态应该是幼年?

    “你敬仰神明?”宗像礼司缓缓地说出他从乖离剑那一段话里面抽离出来的“漏洞”,越发怀疑起了对方的身份。

    乖离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幼年的父亲确实对神明的态度还可以,只是进入了叛逆期之后,就一路延续下去了“反神明”的态度罢了,更何况,这个宗像礼司怎么看都像是在往自己的身上贴什么标签,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顺着留下一些漏洞给对方抓呢?毕竟自己又不是真的吉尔伽美什。

    他耸了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嘴上说着,“是啊,毕竟是神明创造的人类,总归还是要敬仰一下吧?从形式上来说,臣民们都还是信任着我们的都市神,身为王子的我也得拥有这样的想法。”

    宗像礼司瞥了对方一眼,在“白银之王”和“权外者”两个标签上打了一个小记号,然后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说道,“啊对了,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吗?”

    “我?我看到你和那个红发的男人在打架啊,”乖离剑眨了眨眼睛,认真地说道,“说起来,你们也挺神奇的,拥有的剑居然是朝着你们自己攻击,到时候‘砸’的一声砸下来,会死很多很多人吧!”

    “就像这样,”他这么说着,然后握紧自己的小拳头,对着地面就是一砸,一股巨大的力量以他的中心散播出去,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坑,“一切都没啦。”

    回想起神奈川那边的巨坑,再看一眼乖离剑那个随便改动他人梦境的能力,宗像礼司惊讶地发现一向受自己控制的梦境竟是在那眨眼间失去了控制,直到对方把手收回的时候才恢复了正常。

    “无色之王吗?”他在口中喃喃着,没有让乖离剑察觉到在那一秒钟自己神色的变换,手指滑过剑身,搭在了刀柄之上,就等如果乖离剑对自己动手,瞬间就可以拔刀而出以做抵抗。

    能够影响到王权者的力量,可不正是同为王权者的无色之王吗?更何况无色之王本身就拥有着影响其他王权者的属性。

    心中越发地确定对方就是无色之王,宗像礼司沉默着,低头看着这个身高不过一米五的小孩,总觉得这次石板选择的人选可真当是小极了。

    比起自己这个比较稳定的梦境而言,赤王的梦境应当是比较动荡的,若是这位拥有操控梦境能力的无色之王前去袭击赤王,那个暴脾气的家伙是不会忍住吧?绝对不会的。

    不知为何,宗像礼司突然有些庆幸这个自称“吉尔伽美什”实则为“无色之王”的存在来到的是自己的世界,自己还是可以比较稳定情绪,不至于因为对方的侵袭而暴起。

    不知为何总觉得宗像礼司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乖离剑一脸茫然,不晓得就在自己砸了一拳的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歪头思索了片刻,对着宗像礼司挥了挥手,笑道,“对啦,我在你的四周感知到了其他的气息呢,很像是你刚刚想象出来的掉剑对象,要不要去看看呢?”

    “无色,你究竟想做什么?!”宗像礼司瞬间警惕了起来,他浅浅地抽出了一小部分的剑刃,眉目间染上一丝煞气,沉声问道。

    乖离剑顿了顿,整个人都打了激灵,眨巴眨巴眼睛,叫道:“无色?啥无色?”

    “你还装傻,我代表scepter 4 对无色之王提出警告,不允许肆意地袭击他人,违反的话,我们将会依照条规予以捕捉。”宗像礼司按着规则嘴上说着这样的话,眼睛死死地盯着乖离剑,眼睛反光,显得他的形象有那么一丝小小的高大。

    “啊哈?”乖离剑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再瞄一眼对方身上起来的蓝色光雾,沉默了片刻,总感觉自己为谁背了锅,却又不肯就这样屈服的他一个叉腰,昂起了自己的下巴,大声地说道,“无色之王又怎么样?你能挡我不成?我这就去折腾那个人,看你能不能过来······哦对,你过不来,你可没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哪里来的了啊。”

    他这么说着,对着宗像礼司吐了吐舌头,撕了一下身侧的时空,直接钻进时空缝隙跑掉了。

    突然就被挑衅附带蔑视的宗像礼司:······无色,很好,我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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