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离剑并不知道吉尔伽美什给予了他这样的一个评价,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对此有所在意, 毕竟身为宝具, 别人的想法究竟如何对他而言并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更何况, 无论吉尔伽美什怎么想, 自己终究都是对方的宝具。
坚信无论自己做了什么,父亲都会原谅并包容自己,他轻笑了一声,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所说的话究竟是否存在什么问题, 反而是想了想,向前跑了几步, 直直地扑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背上,双手环着对方的脖颈, 撒娇地把脸凑过去蹭了蹭, 叫道:“父亲, 您生气了吗?”
微微偏头看向身侧的乖离剑,看着这张凑近的脸,吉尔伽美什不禁有些嫌弃地把手拍了上去,在落到乖离剑的脸上的时候又不自觉地放轻了自己的力度。
不得不说, 乖离剑的外表与面容实在是占尽了便宜,使吉尔伽美什完全无法将他忽视, 甚至会不自觉地软了自己的态度。
总感觉看上去像是幼年的自己在对现在的自己撒娇, 通过乖离剑的脸, 吉尔伽美什重新忆起了他当年那年少无知的若多时光, 那段曾经与神明有着紧密联系、履行着天之楔职责的时光,不过,这样的生活并不是他想要去追求的,说不定,过去的自己知道他未来会长成这个性,就不像长大了呢!
这么想着,吉尔伽美什悠悠地叹了一声,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两个女孩子,对她们挥了挥手,叫道:“走那么慢是想要遇到魔兽吗?本王可是不会救你们的!你们还得给我去找东西!”
“啊,是!”咕哒子被吉尔伽美什这么一吼,下意识打了一个激灵,随后连忙站直了身子,迅速地点头应着。
偷偷地瞄了一眼吉尔伽美什背上的乖离剑,得到对方一个鬼脸,不知为何,她有了几分安心,总感觉乖离剑还能这样子玩闹,想来这个神代也不会完全陷入危险吧?
咕哒子并不知晓吉尔伽美什和乖离剑来到此处的目的,但是好歹也是经历过六个特异点的救世主,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并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轻轻地扯了扯身侧的玛修,压低了声音说道,“乖离剑和贤王长得好像啊······”
“是啊,大概是因为物似主人?”玛修也这么觉得,小声地说出自己的猜测过后,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叮嘱自己的前辈,“前辈,医生说过神代不是一个简单的时代,虽然我们来到这里看见的一切有几分凶险,但是也算是比较祥和的生活了,与人理毁灭还是有所距离的,说不定,真正的危机就要到来了。”
“是指暴风雨前的宁静吗?”咕哒子低下头,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琢磨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玛修的头,安抚着,“北壁的魔兽们也没有解决呢,说不定贤王寻找的三个东西也有着什么巨大的意义?我们可以在这一路上得到更多的消息,到时候跟梅林还有西杜丽小姐再谈谈吧?”
“好!”玛修点点头,大声地应了下来,随后便跟着咕哒子一起快步跟上吉尔伽美什的速度。
吉尔伽美什自然也是有注意到身后两个女生叽叽喳喳地在讨论什么的样子,但是高傲如他怎么会去偷听对方的谈话呢?自觉自己不可以自己掉架子,他拍了拍缠着自己始终不肯下去的乖离剑,用眼神示意他去打探消息。
乖离剑下意识白了他一眼,说道,“才不要呢,而且,我在这里就已经把话都听清楚了,才不要过去那边再问一遍。”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他的心里还是琢磨着过会儿要不要再找咕哒子她们聊个天,毕竟这两个小姑娘也是不容易,拯救人理是何等沉重的责任,由两个小女孩子担着实在是太难了。
“她们在说什么?”吉尔伽美什扫了一眼那边表情上透着期待与兴奋的咕哒子和玛修,明显是没有办法理解对方情绪的源头。
“啊,其实就是父亲你把乌鲁克保护得太好了,她们暂时没法理解到外界的危险,说着想在完成你的委托的时候看看人理究竟是在哪里出了问题。”
乖离剑嘴一扁,头靠着吉尔伽美什的背部,却又被父亲的碎发弄得额头有些痒痒的,无奈地从对方的身上下来,一个流畅的连续跟斗,落在了他们的前方。
回归乌鲁克的道路本不该如此简单快速,但是这一路上他们的确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可能也就是在路上捕捉了“问题女神”一只。
乖离剑叉着腰,盯着地上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伊什塔尔,伸出了自己罪恶的食指,使劲地戳了戳对方的脸颊,一次次地戳出一个小窝后,总算是把伊什塔尔惹毛了,在对方张嘴欲咬自己的时候迅速缩手,他往后退了一步,好奇地询问吉尔伽美什:“父亲,要怎么处理她呀?”
“给咕哒子解决吧。”吉尔伽美什刚刚已经扯着咕哒子和玛修到一边聊了一会儿天,出谋划策了一番之后,扭过头来对乖离剑挥挥手,示意他跟着自己回城。
想了想,乖离剑看着咕哒子拿出一份筹码的时候,眼睛一亮,整个人都不好了,直直地伸出手,把咕哒子手里的一块宝石拿了过来,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表情越发的震惊:“这不是父亲的财宝吗?”
眼看着咕哒子用父亲的一部分财宝作为筹码把伊什塔尔买(收)了下来,乖离剑嘴角抽搐着,觉得这笔生意真当是冤死了,他伸出了自己的小手,一把揪住了伊什塔尔的头发,让她无法向前走,在对方发出吃痛的声音时,眼角一挑,露出一个充满了威胁气息的笑容:“好有钱呢,伊什塔尔。”
伊什塔尔被他这么一说,本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富有,却莫名地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看着与幼闪像极了的乖离剑,她沉默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
“哦?”乖离剑眨了眨眼睛,明明是天真无邪的笑容,他的周身却萦绕着一股黑气:“真的是吗?看起来非常厉害呢!”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发现自己无法从乖离剑的手中把自己的头发拯救回来,本就对乖离剑害怕的伊什塔尔此时此刻有些慌了。
“没什么,拿些钱孝顺孝顺长辈,给我做零花钱吧!”乖离剑对伊什塔尔伸出了手,并认真地摊平了自己的手掌,露出空荡荡的手心,示意对方把钱都交出来,那样子真当是像极了在路边劫人钱财的小混混。
伊什塔尔自当是不敢的,一向爱财的她怎么会贡献出自己的宝物呢?她果断地出声拒绝,那语气十分义正言辞:“不行!我凭什么要孝顺你啊?!”
“可是啊,埃阿当时请我出手都需要付出他的代价呢,”乖离剑慢悠悠地说着,手上依旧不肯放松,不让伊什塔尔逃走,他现在可是非常生气,对父亲居然给这个女神付钱感到极度的愤怒与不解,因而会忍不住自己的手,出手“教训”一下伊什塔尔,“纵使掌管着重要的事务,但是也不过是个小神明罢了,能够和我搭伙,是你这个杂修最大的荣誉,等你死了回去那群神明之间,甚至还能炫耀一番呢。”
这么说着,他凑近了伊什塔尔的脸,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而且,你觉得你真的可以拿出担得起这个价钱的天之公牛吗?”
伊什塔尔的眼睛不由得瞪大,她此时此刻脑海中完全不被乖离剑威胁自己这件事情所刷屏,更不是感到原本的愤怒,而是满满的害怕与震惊,不由得惊呼:“你,你怎么会知道?是你干的吗?!”
“不是我啊,”乖离剑若无其事地松手,往后退了两步,耸了耸肩,淡淡地说道,“我对那个东西可没啥兴趣,分明是你自己把那东西在北边弄丢了吧?指不定已经进了某个女神的肚子里了。”
他想到北边那个与提玛亚特共感的蛇尾女神,不禁有些厌恶地皱起眉头,“什么不好,非得是条蛇······”
“女神?”伊什塔尔明显并没有想到这个上来,她张了张嘴,飞快地否定着,“不对,我们是有同盟契约的!她们不会对我的东西动手的!”
“可是你不是三女神同盟之一啊。”乖离剑眨了眨眼睛,觉得伊什塔尔这个说法实在是可笑至极,明明不是那些女神里面,却非要用这个作为自己的掩护,难道她自己放不上台面吗?
不是很理解对方的想法,他虽然很喜欢和伊什塔尔玩一玩,对方单纯的性子却是能够带来不少的乐趣,但是该有的分寸他还是懂的,嘴上一转,他又改变了话题,没有把同盟契约这个事情咬死而让对方难堪,“对了,你一直袭击农场是为了保护那群人吧?”
“诶?”伊什塔尔被这个非常不会拐弯的转移话题吓了一跳,张了张嘴,看了一眼那边又恢复了原本的忙碌的农民们,脸上有些羞红,看起来就像是自己一直努力隐藏的事情被人戳穿的样子,“才没有!我是因为想要欺负他们!对,欺负他们!”
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是一个傲娇,乖离剑回头看看明显并不觉得现场捕捉女神并且策反女神这个事情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的那群百姓,总觉得自家父亲管理的王朝真当是个非常神奇的时代,不止是父亲神奇,女神神奇,百姓也很神奇啊,或许这就是神代的特殊之处吧?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心上的某个小小的黑红色印记,正是他之前在粉毛医生还有咕哒子身上都留下过的痕迹,在刚刚抓着伊什塔尔的时候,他也顺手留下了这个印记,只是以对方那个神经大条的性,估计是不会察觉到的。
无奈地叹了一声,总感觉父亲这场战役也不是没有胜利的机会,乖离剑缓缓地把手握紧成为一个拳头,轻轻地挥出去,却是把所有的力道尽数收起,以防出现任何地方的意外性损伤,毕竟乌鲁克的资源已经非常稀缺了,再出什么问题,怕是要被父亲念叨到死。
“看起来,还是得去把金固捉回来啊······”乖离剑眨了眨眼睛,偏头看向了北边的方向,似乎是在遥遥地看向某个地方一样,而耳边也是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些嘈杂的嘶吼声,仿若是魔兽们袭击的声响。
他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的拳头,脚下轻轻一跺,只见那地面上裂开一道细痕,从脚下传来了一丝小小的震动,地下的脉动似乎因为他刚刚跺脚的动作有了一些小小的触动,使得有什么东西也随着他的行为一起发生了变化,脚下的裂痕悄然划开,点点红色在脚边染开,却又被他用脚挡住。
乖离剑咳嗽了一声,忽的觉得自己刚刚的动作有点蠢,在想到金固的时候竟是会产生一种“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的想法,导致自己有几分情绪失控。
看来还是伊什塔尔导致的结果,果断把锅甩到了伊什塔尔的身上,他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负担,更不觉得这个问题其实并非对方所导致的,而是他自己的原因。
正打算迈脚往乌鲁克城邦的内部走去,抬脚的那一刻却又想起自己脚下的那块土地因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出现的裂纹,乖离剑缓慢地把左脚抬了起来,弯下腰,好奇地看了一眼在脚底染上的红色,越发地惊讶了起来,方才注意到了这个细长的裂痕似乎有些问题?
看了看四周忙碌的人们,再看看守门的士兵,他还是选择了整个人趴在了地面上看看这个细长的裂痕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从那细痕朝着地下看去,却是看不到什么东西。
“是这个裂痕太小的缘故吗?”乖离剑好奇地看了看,伸出手指摩擦着这条裂痕,果断地加了一下力度,满意地看见自己手指用力的地方散开的裂痕,嘴角挑起,他正欲低下头再探看一遍,却见那新增加的裂痕飞速地扩大,化为了大面积的龟裂,仿佛在下一秒整个地面就要发生塌陷了。
这一刻,他终于想起自己可怕的破坏力,乖离剑扁了扁嘴,发现自己似乎又闯祸了,歪头露出一个无辜的小表情,仿佛刚刚的事情和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的样子,但事实上,现实是无法被抹除的,更何况乖离剑本身并没有修复世界的能力。
脚底仿佛被打上了什么润滑油一般,他果断地选择跑路了。
于是乎,金固还在北壁盯着那面巨墙发(思)呆(索)的时候,忽的肚子上受到了一个重击,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他弯下了腰,果断地出手,在对自己发动头槌攻击的家伙的头顶落下一个小小的击打,看上去完全没有责怪的感觉,反而全都是一种无奈与叹息。
在一个小小的击打过后,金固就转变了自己的动作,变成摸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张嘴就是询问:“你在干什么?!”
说完这句有些质问与责备意味的话之后,他话锋一转,瞬间变成了关心,“怎么跑的这么快?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还是有谁在追杀你?也不对,有谁打得过你的吗?”
“啊······”乖离剑对自己刚刚“刹车失灵”表示非常的抱歉,看金固这样子,他的心情也是复杂极了,明明自己跑过来找金固完全就是想找一个小小的庇护场所,哦,也不对,金固的实力哪能庇护我,就是来找个小安慰的。
倒是没想到自己在那北壁上远远地瞧见了金固,下意识就直直地飞了过来,竟是直接地撞上对方的肚子,使金固露出这般痛苦的表情,可见自己刚刚的那一撞怕是不轻。
总是不自觉地就忘记了自己的杀伤力,乖离剑有些小无辜地歪了歪头,转眼就把金固受伤这件事情给丢到了脑后,反而是直直地扑到了对方的怀里,大声地叫道:“金固!我要被父亲抛弃了!!!”
又一次受到了来自乖离剑的一击,金固还没来得及痛呼一声,就听到了乖离剑的这句话,心直口快的他下意识地直接说出口:“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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