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不知何时自己的形象就变成了“小饕餮”, 乖离剑却对此一无所知，他思考了片刻, 甚至摆出了沉思者的姿势，看起来好似在琢磨着什么非常重要的问题, 但是最后在众人有几分期待的注视之下, 他所说出的话一如过往：“就是觉得很好闻啊！吃起来虽然味道不会有本体那么好, 但是也会很好吃的。”

    吉尔伽美什感觉到自己的人身不保, 他沉默了片刻, 默默地用眼神示意西杜丽把那些贡品拿过来，全都摆在了乖离剑的面前, “本王忙得很，没时间陪你玩, 自己去吃零食。”

    乖离剑看了一眼眼前五花八门的食品, 回忆起自己在桃矢爸爸那边吃到的美食, 再回忆一下自己在迦勒底吃到的味道也算是不错的美食，顿时没有了什么兴致。

    他嘟着小嘴, 觉得这个时代真是无趣极了, 要不是有父亲在, 他早就不想呆下去了好吗？

    想着如何才能在这个时代里面找乐子，乖离剑随手拿起了一块干巴巴的饼, 啃了起来, 咬了几口后, 觉得味道依旧没有那么好, 又把这张饼放了下来, 反手再度掏出自己的本体，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耳边一直传来乖离剑吃东西的声音，余光还会扫见自己的宝具是如何被宝具他自己吃掉，吉尔伽美什觉得这日子简直是要没法过下去了，生活过于艰苦，我究竟是为什么才选择和众神对抗啊？！

    他这么想着，转头看向乖离剑，不想这家伙居然一边吃，一边和西杜丽聊天，让我的祭司长工作速度下降也就算了，居然还一直用“垂涎”的小眼神瞄自己这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种罢工的冲动。

    “您看我的时候似乎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呢，”西杜丽微微一笑，对着乖离剑说着，企图用话语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使之不要再用眼神去“视/奸”吉尔伽美什，“我自己也总有这样神奇的感觉，仿佛我在此之前曾经遇见过您呢。”

    “之前肯定是没见过的啦，”乖离剑在和吉尔伽美什对视了一秒后，假作没事人一般地把目光收回，总算肯顺着西杜丽的话说下去，“不过嘛，未来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

    “这个时代不过是我们相遇的短暂时光，你的未来还很长呢。”他这么说着，余光在西杜丽额上的那条镶着宝石的链子上停顿了一下，浅浅地勾起了嘴角，“你果然是个非常优秀的祭司长呢。”

    “诶？”西杜丽有些迷茫地看向乖离剑，却得不到什么回应，只能是再度开口，“我没有那么优秀，只是在做身为一个祭司长所应该去做的事情罢了。”

    “这不就足够了吗？”伸出手指敲了敲西杜丽的头，乖离剑仿佛透过了西杜丽看到了什么一般，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你的未来，会有一群人陪伴着你度过每一天的时光，你期待着和王的重逢，依旧处于神明与人类共存的世界，在那个地方，你或许有了属于自己的伪装，或许变得与你这般温柔成熟的祭司长性有所不同，但是骨子里的那份温柔，以及对乌鲁克的绝对归属感是无论怎样的磨难都没法给你抹去的！”

    他缓缓地张开了双手，扑闪着红眸，笑容俏皮可爱，让西杜丽也不自觉地跟着露出笑容，“我要谢谢你，但是不是现在，而是未来，或许是几个月后，或许是无数的岁月过后，你就会明白啦！”

    “如此听来，倒也会是一个不错的未来呢，如果我也能获得这样的未来，那么这乌鲁克的大家，还有王也能够有好的未来吧。”西杜丽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象，看着那天边滑落的那抹夕阳，晕上鲜艳色彩的烧红云彩是那么的夺目，那是他们以前曾经不去在意、现在却无比珍惜的风景。

    没有继续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乖离剑见西杜丽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的样子，嘴角勾起，转头又跑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身边，依旧缠着对方，讨要着某个他一直都感知到的美味之物，“父亲父亲，我知道你肯定有的！非常非常好吃的那个！”

    “我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吃的，唯一一个不就是你的本体吗？”吉尔伽美什被他缠的神烦，在对方又把自己当做树攀爬的时候，还不得不坐好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护着，虽然知道宝具摔不坏，但是他还是不希望对方有摔下来的可能性。

    “可是，你身上还有其他很好闻的东西啊，”乖离剑舔舔自己的上唇，表示自己感觉到饿了，“肯定有的，那个东西我在金固的身上也闻到了，不过那是金固的动力源泉，我要是拿了，金固就坏掉了。”

    “对啦，我当时还特意带着金固在咕哒子他们面前转悠了好几遍，结果那两个傻孩子跟金固待了那么久居然一直没有发现，也是有够蠢的，真的是闯过六个特异点的勇士吗？”他回想起咕哒子和玛修，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圣杯？”吉尔伽美什愣了一下，终于是明白了乖离剑所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个东西是乌鲁克的大杯，你要把它当做零嘴吗？”

    “唔······是呀，不可以吗？”乖离剑点点头，好奇地问道。

    “不可以，虽然说也不过是我的宝库中一个财宝，但好歹我用它召唤出了七个英灵，你要是吃了，说不定英灵也就跟着不见了。”吉尔伽美什迅速反驳了乖离剑的提议，其实他说的话也不过是在威胁着乖离剑，真实的事实其实是他不希望乖离剑变成诸如“小圣杯”之类的存在，谁知道吃了圣杯会不会有什么坏作用，乖离剑又不是英灵。

    “诶？父亲好小气！”趴在吉尔伽美什的头上，乖离剑有些嫌弃地说道，胆大妄为地拍了拍父亲的头，甚至还张嘴啃了一口，才从对方的身上蹦跶了下来，却也没有走人，而是窝进了吉尔伽美什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背靠着父亲的胸膛，缓缓地闭上眼睛，似乎是打算就这么睡觉了。

    “······你给本王起来！”吉尔伽美什可没想到这个闹腾的小家伙这么麻烦，折腾着咬自己，叫嚣着吃圣杯，这些也就算了，最后居然还把自己当成椅子？看这坐在自己腿上以及熟练地寻找位置的动作，估计不是第一次瘫在人的怀里了，不然动作不会这么熟练快速的！

    全知全能的王一眼就看出这个技能是乖离剑在金固的身上点亮的，说不准自己究竟是再嫉妒金固得到了乖离剑异常的关注，还是在愤怒金固居然把乖离剑当儿子养，无论是哪种，傲娇的贤王都表示——无论儿子怎么闹腾，这些锅都应该由金固来背，所以，绝对不是我的基因出现了任何的问题！！！

    莫名背锅的金固只能表示王你开心就好。

    不过比起是否要找“罪魁祸首”金固算账，吉尔伽美什此时此刻还是把自己的注意力从怀里某个坐着不肯走的崽崽身上移走，转向了自己的工作上，托这个调皮的小鬼的福，整个大厅的工作速度可是要比昨天又慢了不知多少。

    舒舒服服地瘫在了吉尔伽美什的怀里，乖离剑其实也不打算就这么闲着，他时不时地张嘴，和吉尔伽美什搭上一句话，有的是无聊地扯话聊天，美名其曰是培养感情，有的却是重点的情报：

    “父亲啊，提玛亚特那个家伙最近看起来脑子又坏了。”

    “哈？提玛亚特？”吉尔伽美什派任务的动作一顿，瞬间就被乖离剑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相比起那些市场上出现什么矛盾的小事，乖离剑现在无意间吐槽的话显得更加重要，“所以说北边的女神的确是提玛亚特对吧？”

    “女神的话，不是哦，”乖离剑眨了眨眼睛，刚刚不过是随口提起，没有想到吉尔伽美什居然会回应自己，他顿了顿，对于对方所说的“北方”还有一点反应不过来，他琢磨了一下，终于想起来金固曾经说过的那个三女神联盟，笑道，“提玛亚特吗？她怎么可能······”

    “那边有魔兽，所以才会猜想是提玛亚特，毕竟她有生下一堆魔兽过。”吉尔伽美什淡淡地回应着，脑子迅速转动，按照正常来说，乖离剑是不会欺骗自己的，那么北边的女神可能真的就不是那个提玛亚特了，不过除了提玛亚特，还会有谁拥有这么多的魔兽来攻打北壁呢？

    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已经在心中把提玛亚特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大写的叉，更不知道对方居然如此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乖离剑沉默了片刻，缓缓地抬手，扯了扯吉尔伽美什的手臂，企图把对方手上的泥板拿过来看一眼，却因为力气没有对方大，只能是半趴在对方的手臂上看一眼那个泥板上究竟记录了什么。

    目光所及的内容大致都是在描述北壁那边的伤亡状况，以及整个阵营与敌军的大致情况，乖离剑微偏头，用手指戳了戳吉尔伽美什的胸膛，说道，“父亲啊，我是被圣杯召唤了过来呢。”

    “圣杯？”吉尔伽美什愣了一下，明显是没有想到乖离剑会是这样子过来的，乖离剑本身并非英灵，按常理而言，是不应该被圣杯召唤的，但是乖离剑的出现和所谓的特异点应该是存在着关联，这也是他在见到乖离剑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你不是英灵，怎么会被召唤？”

    “是提玛亚特吧？”乖离剑微微抬头，知道自己说的这个名字对于乌鲁克的士兵与人民而言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太适合大声地讲述对方的事情，他便压低了自己的音量，小声地嘟囔着，“我之前是在迦勒底那里的，和那个粉毛兔子医生聊天，忽然就感受到了一股召唤的力量，我琢磨着这力量里面居然有神代的羁绊，而且使用召唤的人的气息对我而言也是相当的熟悉，就顺着摸过来了。”

    “过来一看，才发现是提玛亚特把我弄过来，说是要帮她更替掉旧人类什么的。”乖离剑回想了一下那个假··提玛亚特所说的话，戳了戳那硬邦邦的胸膛，无奈地叹了一声，“所以说啊，这个女神就是睡太久了，脑子都坏掉了。”

    “说得对，就应该多出来溜溜，要不然迟早身体和精神都会坏掉，”吉尔伽美什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嘴角抽搐地一巴掌拍到乖离剑的头上，“你刚刚才说不是提玛亚特，现在又说是提玛亚特把你召唤了出来。”

    “肯定不是提玛亚特啊，但是召唤的确实是提玛亚特。”乖离剑认真地解释了一下，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所说的话就跟没说的一样，他想了想，还是选择补充清楚。

    剧透肯定没啥问题啦，我又不是那个什么三女神联盟的家伙，而且，就算要算账，假·提玛亚特敢找我麻烦吗？连真·提玛亚特都不敢好吗？我绝对会一巴掌把她抽到墙壁上做装饰的！

    完全不觉得自己“投靠敌方”有什么问题，乖离剑眨眨眼睛，换了一个说法，对吉尔伽美什解释了起来，“其实是这样的，三方条约里面，北方的女神是个假的提玛亚特，她和提玛亚特进行了共感，拥有了百兽母胎这个技能，也算是小半个提玛亚特吧，那些魔兽是她诞生出来的，至于她的真名是啥我是不知道的。”

    摊手耸了耸肩，乖离剑表示自己对不感兴趣的事情才不会去了解，再者，他眼睛多尖啊，之前接触的时候，他抓着那不知究竟有几米长的尾巴甩来甩去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女神她特么还是半个！自己的灵魂都集不齐，居然还和提玛亚特共感？迟早要玩完。

    乖离剑觉得那个女神可能脑子坏掉了，不然就是降临的时候不小心摔坏了脑子，总而言之对方的脑子肯定是有问题的。

    至于金固叫对方为“母亲大人”的问题，乖离剑可不觉得对方是真的在叫那个女神，估计也只有那个蠢得不行的女神会相信金固那个称呼是在叫她自己，金固金固，终究还是顶替着金固神这个身份，这样的职介只可能是真正的提玛亚特带他降临于世，而不可能是一个冒牌还切半的女神能做到的，虽然这个女神实力勉强能看······

    “但是嘛，对方又不是我们美索不达米亚神系的神明，怎么可能和我有那羁绊，能把我召唤过来的只会是提玛亚特这个本体，她借助着金固的圣杯把我召唤了过来，嗯，有可能是无意识地召唤了我。”低头思考了片刻，乖离剑又继续说着，“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方就是想抢我！抢父亲你对我的使用权！”

    “没关系，反正你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吉尔伽美什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相比之下，那个冒牌的女神估计并不是乖离剑的对手，不然乖离剑也不会以这么随意的语气形容了，他可是清楚地从乖离剑的眼中看见了鄙夷与嫌弃，想来那家伙有什么东西让乖离剑感到不喜欢吧？

    这么想着，他转念又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提玛亚特也有可能出来对吧？”

    “父亲不是早就看到这个了吗？不然也不会精打细算甚至愿意在这里做这么多的工作以应对这场灾难。”乖离剑拍了拍手掌，抓过来吉尔伽美什空闲的那只手，比对了一下大小，“你看啊，如果说那个北方女神的威胁度是我的手掌这么大，那么提玛亚特起码也有父亲的手掌这么大了！”

    “嗯，那确实很大，”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看到对方那完全可以被自己完全包裹在手心中的小手，稚嫩极了，谁也不会联想到这其实是一个拥有着一拳打破世界的实力的存在，只会被对方娇小的外表所迷惑，以为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孩童，“你可以先解决了提玛亚特的事情吗？”

    “不能，”乖离剑摇了摇头，非常遗憾地说道，“我知道父亲你从见到我的那一天就这么想着了，是的，我确实可以直接从波斯湾里面进入提玛亚特的封印，但是对方拥有着不死之身，毕竟这大地是她的化身，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死，只有选择封印，想要杀死她，就必须让她可以死。”

    他沉吟着，似乎在为吉尔伽美什提出的这个方法感到了苦恼，想了许久，总算是想出了一个并不能两全的办法，“不过有个办法，那就是我把这个世界给毁了，然后提玛亚特没有了世界，自然也就会走向灭亡啦，不过到时候父亲和人类都会死光光的，连历史也被直接从中间截断，再无后续。”

    成功地从这句话里面知晓了乖离剑的隐藏意味——如果想让乖离剑面对提玛亚特，那么只会得到世界也跟着毁灭的结果，但是，如果提玛亚特失去不死之身的身份，那么这个世界还有救！

    get到了这个点，吉尔伽美什不行动的话他就不是那个富有智慧的王者了，只见他一挥手，示意西杜丽把迦勒底二人组找过来，对于忙碌的王者来说，实在是有些走不开，但是相对之下，让迦勒底二人组出去外面解决问题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对方会不会夭折于半路？呵，连任务都完不成还想成为救世主？做梦吧！

    西杜丽倒是不知道吉尔伽美什究竟是想到了什么，但是身为吉尔伽美什忠实的下属，她只会选择迅速按照王的意思去完成任务，于是她在接到了对方的命令时，立马动身去把刚刚准备去郊外的迦勒底二人组找了过来。

    “王终于要见我们了吗？我还以为需要很长的时间呢。”咕哒子有些兴奋地说着，她雀跃了一下，却又迅速地冷静下来，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自己所该展现出来的是身为人类最后的一位御主所应有的素质。

    只见她抹去衣裳的褶皱，使自己看起来更加整洁端庄，面对王座上的吉尔伽美什微微行礼问好，“您好，王，您召见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本王已经大概从乖······儿子那里知道了你们所想要知道的事情，”吉尔伽美什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对方废话，而是直截了当地开口，“你们所想要寻找的圣杯在北方女神提玛亚特那里，除了和我们联合击败三女神同盟之外，你们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如果女神们毁灭了乌鲁克，想来你们拯救人理的任务也会跟着失败吧？”

    乖离剑眨了眨眼睛，倒是没有直接提出北方女神其实不是提玛亚特这个事实，相比之下，他已经成功从吉尔伽美什的眼神中知道了对方所大概要说的事情，现在父亲所要防着的女神应该是真的提玛亚特，毕竟怎么看那个假的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更何况对方的战斗来源——金固体内的圣杯离那个女神还挺远的。

    他微微偏头，出言道：“咕哒子，玛修，你们要去的是波斯湾。”

    “对，你们去波斯湾换水质检测的样品。”吉尔伽美什接下了乖离剑所说的话，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给你们吩咐的第一项任务，相信你们可以非常准确地完成吧？不然，以后就别想参与进其他的任务！”

    他一个瞪眼，眼神看起来有些凶，显然是在警告迦勒底两个人在这里需要认真行事，不可以有任何的懈怠。

    “当然！我们回认真完成的！”咕哒子连忙应道，声音非常响亮，从西杜丽那里拿到出行的通行证的时候，莫名地有些感动。

    待到那两位迦勒底成员离开后，乖离剑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着吉尔伽美什的下巴，戳了戳之后，小声地问道，“父亲，你是想要跟着他们出去看看吗？”

    “波斯湾是封印之处的话，估计是有什么异变，还是留个后手比较安全，而且，这两个免费劳动力不用一下，怎么会知道好不好用。”吉尔伽美什轻哼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桌面上那一堆根本解决不完的任务，“就是这边事情有点多，分不开身。”

    “没事没事，我有办法！”乖离剑从王之财宝里面掏出了一张卡牌放在了吉尔伽美什的手心中，笑容狡猾极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心中多出来的印着一个小女孩的卡牌，再看看乖离剑这个灿烂的笑容，吉尔伽美什浅浅地勾起嘴角，摸了摸对方的头，突然升起了“有个孩子真好”的蠢爸爸的想法，然后就被对方爬头的行为打破了这个想法。

    ——好吧，儿子看起来还是有点用处的，但是他太调皮了！怎么可以一直盯着父亲的头呢？父亲是人，人不好吃的，你的种族是宝具，不是食人兽，给我回想起你的本职工作好吗？不要再增加附属属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