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十分受宠的李明轩不同于丁雨萱,他根本没有一个张昶帮他打点事情,汝阳王对他寒了心,根本没有管他。他在牢里吃了很多苦头,被关了很久才被放出来。
虽然知道家里人都恨他,但他出来之后还是往王府走,准备回去。毕竟李明轩认为自己是王爷和王妃唯一的儿子,即使他犯了大错,他也不信他们会完全抛弃他这个人。
李明轩走到王府门前发现里面正张灯结彩,很多人走进去王府。他拉住旁边正要进去的一个旧日同窗询问。
“这是在干什么,有什么喜事吗?”
同窗见到拉住他的是在京中传出赫赫凶名的李明轩,被吓了一跳,不禁往后退了几步:“……我是来参加王爷孩子的满月酒的。”
“什么,娘亲她又有孩子了!”
李明轩甩开那人的手,朝里面冲去。
满堂的宾客见熟悉的汝阳王世子走了进来,都被吓了一跳,远离李明轩,李明轩周围变成了真空地带。
王妃此时正抱着襁褓里的婴儿,见状往后退了几步。王爷拦在了王妃的面前,满是厌恶地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是男孩还是女孩!”李明轩心中五味杂陈,大喊道。
白栩走到他附近说:“女孩。”
女孩就好,听到这话的李明轩松了一口气,就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抓起桌子上的鸡腿就啃:“你们怎么不来找我,我都饿死了,牢里环境太差了,看把我饿坏了你们怎么办。”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让汝阳王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汝阳王眉头深深皱起,喊来几个家丁,吩咐道:“把他给我丢出去!”
李明轩正吃着东西,就被家丁架着胳膊抬了起来,他不禁大喊:“你们干什么,我是你们的世子爷!你们再敢动我一下,我绝不饶你们。爹!你干嘛呀!!”
家丁们见汝阳王没有反应,于是壮起胆子,继续把李明轩抬着往外走。对李明轩不为所动的汝阳王吩咐旁边的管家:“把他安置的京城外的庄子去,那里有安排好的东西,别让他再进来王府。”他已经答应了妻子和女儿,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管家对汝阳王的心理揣摩得很好,知道汝阳王虽然对李明轩失望至极,但肯定是不想让他在外面出什么事或者闹出什么笑话。所以管家就直接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李明轩软禁在了庄子,庄子周围有很多人把守,李明轩根本找不到机会出去找丁雨萱。
同样来赴宴,由于陆家一案立了大功,已经升官到刑部尚书的江州围观了这一场闹剧,唏嘘不已。
李明轩是最后一批被释放的人,陆氏一案已经结案,所有相关的证据已经被收集完成,陆氏因为造反等各种大罪,被判决满门处斩。但江州现在对那个提供了关键线索的神秘人还是一无所知。他挖遍了送信的人的资料,得不到任何和神秘人相关的线索,案件的这一部分还是悬而不决。
从王妃手里接过孩子的白栩见江州面带忧郁,便开口询问:“江大人为何烦恼,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
江州抬头看向这位郡主,案件的细节是不能对外人透露的,所以他想了想提到了一部分:“不瞒郡主说,下官是因为最近的一件案件烦恼,提供关键线索的人身份不明,刑部派了很多人查都找不到这个人。”
白栩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个,那我不能为大人分忧了,我不会找人,实在愚笨。”
只是随口一提,没真想在白栩身上得到什么突破点的江州立马回道:“卑职惶恐,郡主不必自贬。因为此事至关重要,这样知晓秘辛的人也一定要被官府所掌控,所以卑职一直不愿揭过去。”
“其实仔细想来,那位既然没有留下可以给我们搜寻的方向,就是不想我们知道他的身份,能瞒过刑部的人一定背景深厚,过于纠结此事也是不好。”案宗已经提交上去了,还没有结果的江州已经想开了,同查此案的人已经早早放弃了,只有十分严谨的江州坚持到了现在。
“既然大人已经有决断,我就不多言了。”白栩笑了笑。
“不,卑职要多谢殿下关怀……啊,这就是小郡主吧。”江州看着白栩怀里的襁褓。里面的小婴儿咿咿呀呀的叫着,粉嫩的小手向上抓,想要触碰江州的胡子。
白栩称是。
百日宴结束,江州打算离开,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汝阳王一家四人。
虽然长子纨绔混账,郡主为此还受了惊吓丢了婚约,但其他的人都是善良的人,尤其是温和的郡主殿下。现在王府又添了新人,希望这能给他们除去阴霾,带来好的心情,江州笑了笑转身离开。
白栩看了江州几眼,看来江州这里是没有问题了。她不太会抱小孩,妹妹在她怀里一直在乱动,她抱了一会小心柔后就递给了旁边等候的奶娘。
风一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流浪,李明轩被软禁,张昶被废,李白栩和张昶的婚约已经解除。陆迅三日前被凌迟处死,不能再带给她生命威胁,白栩为他时刻吊着的心落了下来。新的储君是二皇子张林,据她所知,他上台之后,以前的眼中钉张昶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不过这就和她无关了,她没有再关注失去金手指的丁雨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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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郡主李心柔长到十六岁,最喜欢的不是那个年轻时曾访遍名川大山,出口成章的父亲,而是自己的姐姐。
所以当李心柔发现自己的姐姐曾经和那位穷困潦倒的安王殿下有一段婚约时,十分惊讶。听说那位安王以前是太子,后来被先帝废了,现在的皇帝才上了位。后来居上的现皇帝和那位安王有嫌隙,先帝死后就表示了对安王的不满,不断没收先帝给安王的千金家产和田地,到最后安王殿下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王府。有人对皇帝对兄弟的吝啬不满,但不敢直说,而且碍于皇帝不敢给予帮助。
前几年李心柔听说那家人连仆人都养不起了,直到那位侧妃娘娘在王府里准备坛子种葡萄开始酿葡萄酒,日子才好过点。京里人觉得这葡萄酒比起之前她酿的差远了,不过王爷侧妃亲手做的酒这个名号还是有些人愿意花钱的。但对于这个圈子里的人,从商终归不体面,于是安王一家人被很多不屑这些的人排斥出去了。
李心柔不敢想象一个王爷居然会沦落至此,不禁庆幸姐姐还好没嫁到那家,那岂不是饭都吃不饱了。
她也知道自己有一个养在别院的兄长,听下人说那不是个好人,让她不要接近。那位兄长至今还没有娶妻生子,听说还念着那位安王侧妃。
关于十几年前的多角恋,听说自己姐姐也有参与,李心柔不禁探寻了一番,然后就知道了当年姐姐经历的事情。
白栩在书馆给李心柔买了几本书,回到王府后见她一脸纠结:“你在想什么呢?”
李心柔一张小脸紧皱:“还好姐姐你没嫁给那个安王,这也太可怕了,那些人怎么都欺负姐姐呢。”
白栩揉揉她的脑袋:“你姐姐怎么会被人欺负呢。”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李心柔吐下舌头,把白栩手里的书接过来,让她放松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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