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上人？
慕尧：(⊙_⊙)
救命！！
她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堪堪扶着旁边的桌子，还是觉得气血上涌，头脑发昏。
这一刻，她都想不通。到底是原著坑了她，还是原身的梦境坑了她。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没有提到过这事、这人？
缓了两三分钟，慕尧迎上冬梅明显的狐疑表情，强行扯了扯唇角，才颤着心尖的问道。“先前大病那三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好像遗忘了一些事情……”
这借口实在是很牵强，但是她这会儿脑子直发晕，哪里想得出更好的。
还好冬梅这妮子为人憨厚，也没多想，一边抹泪一边庆幸，说小姐忘了就忘了吧，没啥好记的。还是被慕尧逼着，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了。
玉墨只是一介戏子，与原身相识是个偶然。大夫人喜欢听戏，惯常会请些戏班子回来听戏。在古代，戏子地位很低，寻常是不可能与原身相识的。但巧就巧在，在原身九岁那年，大夫人又请人来唱戏了，可就是那一晚出了事。
搭建的戏台子走水了，火势很大，大家伙灭了很久才好。
但随着火势灭了后，众人发现了在戏台旁边的水池里，浮起了两具尸体……尸体死相极为恐怖，双目圆睁，七窍流血，鲜血把整个水缸都染红了。众人全都吓到了，将爷连忙派了人过来捉拿凶手，可是整个院子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人。
倒是在旁边的花丛里，找到了跌倒在血泊里，两眼呆滞的原身……
血不是她的，而是玉墨的。
当时玉墨为了救她，后背中了一击，浑身鲜血淋漓只剩一口气。
她身上没伤，但是吓得不轻。之后两月，整个人如同自闭，一度到了口不能言的地步。将府请了不少大夫上门都问诊无方，说是心疾。
但好在，只要玉墨来了，她就会开口！那张脸，也只有看见玉墨，才会笑。
大夫人无法，为了感恩玉墨救女之恩，做主让玉墨留在府上养伤，奉为上宾，顺便开解下原身，然后自己去忙于配合衙门盘查凶杀案的事和料理后事去了。
而这一来一回，耗费了三个多月。凶手没有任何线索，反倒是等她回府，府上已经谣言四起了……
有很多奴婢、小厮都看见了……
玉墨和原身在……过分亲密……
传的有鼻子有眼。
大夫人不信，半夜悄悄突袭了明珠阁，结果就亲眼看见玉墨在手把手的教她舞蹈，两人靠的极近，月色下说着情话绵绵。而满屋子，挂满了两人写的情诗。
大夫人盛怒，把满屋子的情诗都烧了，将玉墨打了一通扔了出去。
然后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婆子丫鬟全部打发了，如今只有几个贴身可靠的人，才能知道一星半点……
…………
慕尧越听，心里抖的就越厉害。“过分亲密，是有多亲密？”
这么直白的问题，让冬梅猝不及防红了脸，吞吞吐吐的不行。“奴婢不知。当时小姐有令，从不让我们靠近寝屋半步……”
连寝屋都不让靠近了？？？
慕尧死死抓着案台桌角，吃奶得劲都拿出来了，才撑着没有跪下去。当时原身才多大啊！这姑娘是不是太早熟了啊？按照冬梅的说法，那会儿原身才11岁吧！！
11岁，就跟人亲密上了……
慕尧眼前一黑，仿佛身体被这消息掏空了。
在她快要倒下时，冬梅一句话救了她。
“但奴婢想……那玉墨公子若是真有逾越之事，大夫人绝不会手软。而且……玉墨公子是女巾生，应是无法……与小姐……”
慕尧浑身一僵，脑袋里某根弦突然断掉了下，一瞬空白，呆滞的重复她那句话。“女……巾生？是女的？”
慕尧对戏剧这块，不是很了解。但也大概能分清，这生角，多为男性。那么女巾生，就是指，这个玉墨本来是个女的，但是在戏曲里扮演的角儿，是生角。而巾生的意思……看样子是更加细分下去的称号吧。
冬梅赧然点头，“是啊……玉墨公子原名未知，是昆地一带有名的女巾生，因唱腔多变浑圆，如玉沁墨。作假嗓时，如玉珠落盘，清脆悦耳。真嗓时，如泼墨山水画，既有沉稳，又余韵有足。故被众人称作玉墨公子……”
所以……
真的是女的？？？
所以……
原身……喜欢上了个女的？？？
慕尧又吸了好几口气，总觉得今天这一天接收的信息太多，有点消化不了。但这会儿，已经比刚才好多了，至少她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冬梅说的有一点没错，按照大夫人的反应，玉墨做的应该没有特别过分，不然以大夫人之前那种娴熟的手段，恐怕完全不止是打一顿扔出去了，毒哑弄死，都极有可能！
可是有一点，慕尧没弄明白。“那这事，又为何会与于渊扯上关系啊？”
冬梅也很迷茫的摇头。“回小姐，这事奴婢实在是不太清楚。只知道玉墨公子被赶出去之后，大夫人便对于公子彻底仇视上了。还曾因克扣于渊的月石，过冬不发暖碳等等，被将爷罚跪过祠堂。”
“早前大公子与于公子的私交也甚好，可自那之后，大公子与于公子也不曾来往了。”
所以慕尧才觉得有点说不通。
难不成这玉墨是和于渊同伙的不成？可想想又完全找不到动机，所以这点立马被慕尧pass掉了。刚想说些什么，忽然福至心灵般，急忙问道。“你可知道，当时发现我的那个花丛……是在何处？”
冬梅连连点头，“这个奴婢知道，当时还是小厮们先发现的，就在小花园福苑。”
“福苑旁边有啥？”
“湖心亭、回心廊、听风苑……”说到这里，冬梅忽然顿住了，惊愕的瞪大了眼。
而慕尧也想到了，只觉得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也止不住她心底传来的阵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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