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不解摇头,“未曾,小姐缘何问这个?”
合.欢.花.香能助眠安神,也是她这几夜总能闻到的香味。可奇怪的是,她刚刚在给于渊抹药时,似乎闻到了这种香味。
但是太淡了,她不敢确认。
而且以于渊那性子,会在半夜潜入进来只给她闻着香味入睡,而不是伸手掐死她嘛?慕尧撇了撇嘴,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
要治腿,并非简单的涂抹药膏即可。
需要的还很多,首先是每天银针放血,将里面的淤血慢慢排除干净。进而再抹上药油,配合她的推拿手法,拨筋活络肌肉半个时辰,最后才是敷上药膏。
慢慢的,慕尧体力不支的状况就表现的很明显。
好几次都是在推拿时,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而每次这时候,于渊非但不帮忙,反而还很嫌弃的蹙眉。
“虽是女儿身,但好歹是将门之女,怎地如此娇弱不堪。”
慕尧恨不得甩几百个白眼砸死他,“这么嫌弃,你倒是让惊雷来啊,我将手法传授给他即可!”
惊雷在旁边一个劲的点头,那个光头都快闪瞎旁人了。偏生于渊就能做到视若无睹,淡淡的道。“那榆木疙瘩若是学岔了,岂不是我的腿遭罪,还是你来比较妥当。”
惊雷满脸无辜:“……”
慕尧却气笑了,这种明明是求人的内容,但是说出了将就、嫌弃的口吻也是厉害了!慕尧没忍住,回了句,“这会儿又不怕我轻薄你了?”
于渊笑容很淡,笑意也未达眼底。“你不怕毒发身亡,但可一试。”
慕尧瞳孔一缩,目光凛然瞪了过去。
然后两人再一次不欢而散。
虽然他的话不太好听,但说的也很准,慕尧回到明珠阁就觉得自己两胳膊又累又酸,支撑了几天的胳膊,像是快废掉了般,抬都抬不起来。
冬梅给她揉捏了好一阵,才稍微好受一点。
是夜,月黑风高。
明珠阁内,一抹黑色的高大影子一闪而过,身轻如燕未曾发出一点声响,便来到了慕尧的房内。
看着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黑影嫌弃的抿着唇,拍了拍身下带着鬼面的人,让他把自己放了下来,尔后又打了个手势让鬼面在外面等自己。
金凤一走,他才慢慢挪着步子往前走到了床边。
随着他进来,屋内那股淡淡的合.欢.花香再度幽幽传开了。床上的慕尧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想要醒来,可架不住那花香中夹杂的淡淡迷药,只是微微颦眉,又昏昏睡了过去。
月色下,被子已经被她踹到了角落里,只余一角搭在身上。
之前隔的远没发现,走近了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水红色寝衣已敞开大半,香肩微露,露了一半雪白浑圆,颇为可观。剩下的半截穿着也似没穿,将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
那腰细的仿若一只手就能掐的过来,在水红色的寝衣下,显得影影绰绰,极为勾人眼球。
她身材极好,他是知道的。但却不知,原来这么好!
于渊眼神一暗,身体某个地方又传来了熟悉的暖流……
这药性怎就这么强?
他每日都有用内力在体内运行周天,逼出药性。何故这么多天了,依然还有残留?
想着,于渊的脸色更差了,像是惩罚般,将那被慕尧踹开的被子又捞了回来,里三圈外三圈,严严实实的盖在她身上。
只留了一双胳膊在外面,好方便他涂抹药膏。
可纵然如此,也能看到那修长白皙的颈部,以及雪嫩滑腻的香肩,弄得他按揉都不好使劲……于渊眉头紧蹙,心里无比烦躁。
这人是掉进口脂里了吗,皮肤怎能这么滑腻?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于渊估算着差不多了,便收了药膏。临走时,将她的手也放进了被子里,看着被自己裹得只剩下一张小脸露在外面的人,他心里的烦躁总算下去了点。
可谁知,只露一张脸也不消停。
因被裹得难受,而发出的一声声梦呓,都像是被这月色染了蜜般,带着股说不出的酥意。于渊腿一软,那熟悉的“药性”较先前更为凶猛。
烦躁至极的将被子一抬,直把她脸都捂住了,才稍稍舒服。可一想这样捂着,人实在会难受,又紧蹙着眉头给拽下了一点点。
反复好几次,直到那张小脸,白里透红,才心满意足的松了手。转身挪着步子,去找鬼面金凤。
回去的路上,想起刚才身体的异样,于渊紧绷着脸问道。“媚.药的事,可有消息传来?”
“回主子,王神医得了精血后,神情有异,闭门谢客了。”
于渊神色微动,“可是那血有异样?”
“据长二所说,王神医是得了慕小姐的血瓶后才变这番模样。”
慕尧的血?于渊凝神想了想,“我会想法子再得些精血,给他送去。你让长二盯紧那里,有什么情况,立马汇报。”
“是!”金凤顿了顿,目光落在了于渊腰侧挂着的香囊上,那里面是这几日才装进去的合.欢.花香。半响,方才犹疑的开口。“主子,你最近对那慕小姐,为何这般上心……”
于渊目光一沉,“金凤,你话太多了。”
金凤一哆嗦,但还是强撑着头皮咬牙道。“是属下逾越了,属下只是担心……再过两日,便是月圆了。如果他知道这事……属下实在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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