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小蛋糕,我走进爆豪堆满健身器材的房间,一面找他的作业,一面看他举哑铃。
黑色的背心下,结实的肌肉高高隆起,青色的筋脉在少年人的肌肤下蜿蜒起伏。
“咔酱,你不觉得,我们小小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肌肉吗?”
他挑眉,不懈地说:“我们?”
我及时改口:“你。”
“没有优越的身体素质,如何更全面的发挥个性,”他放下哑铃,躺到垫子上,“过来给我压腿。”
我坐在爆豪的脚背上,紧紧抱住他的小腿。
“咔酱……”
“有屁就放。”
刚做完一组健身,此时仰卧起坐中的爆豪,依旧气息平稳,这些全部得益于平时高强度的训练。
我说:“你不怕运动过量长不高吗?”
“哈?老子比你高。”
他猛地一起身,额头狠狠砸在我的脑门上。
“也就高一厘米。”我捂着脑袋直吸气。
“够了。”他嘴角咧起坏笑。
我报复性的开始乱数:“五十、四十九、三十、十……”
“你这个垃圾怎么越数越少!算数会吗!”
一百个为一组,做完三组,爆豪终于暂停自虐式的锻炼,盘腿坐在地上喝了口水。
“喂你最近为什么老往我家跑。”
借着我打探绿谷的动向吗?
我看了他一眼,说:“小久晚上有特训,基本不在家吃饭了,我也不好意思跑过去打扰阿姨。”
“特训?”爆豪低估了一声,重重放下水杯,“废物应该有废物的自觉。”
我不赞同他的观念:“可是废物可以循环再利用啊,处理得当比那些易碎的奢侈品有用不知多少倍。”
爆豪没好气地说:“你这么看得起他,可以跟废久去一个垃圾堆里了。”
“哦。”我站起身。
他一把攥住我的脚踝:“喂,你!”
我垂下眼帘,静待他的下文。
爆豪干瞪着我,手始终没有放开。
我清了清嗓子:“我有点伤心,要喝杯果汁冷静一下。”
他松开手指,僵硬地别开头,说:“冰箱里没有果汁。”
我叹了口气,重新坐到他身边。
“咔酱你感觉到了对吧,小久和以前不一样了。”
爆豪猩红的眼眸染上了强烈的色彩:“那又如何,即使他有了个性,我也能把他踩在脚下碾碎。”
我吐槽:“发言太反派啦。”
他说:“我说的是实话。”
“你元气满满就好,”我撞了撞他的肩膀,“我感觉你最近有点情绪不稳定。”
“你觉得我会受臭久影响?”他反应极大地提高了嗓门,“你在开什么玩笑!”
完完全全一副被影响的样子。
我摇头摊手:“你能自我调节最好,我真做不来知心哥哥的工作,放弃了。”
“管好你自己吧。”他皱眉道。
“唉,也是,”我掏出手机,“我们来看看真理酱的视频治愈一下……唔,她真是个天使……”
爆豪伸手摸了一下我的眼角,人生观受到了莫大的冲击:“从都到尾都在跑调的歌你也能听哭?!!”
我吸吸鼻子:“真理酱被恶势力打得浑身粉碎性骨折,还能坚持进行握手会,我们这点青春的烦恼算什么垃圾!”
爆豪的眼睛再度变成了愤怒的三角形:“排队跟粉碎性骨折的人握手,你才不正常吧!清醒一点!”
“不,我们跟真理酱约定好了,如果背叛就要剁小指。”
“你这个垃圾被洗脑了,赶紧脱粉!”
“不听,不听,我不听!”
周一的下午照例是英雄基础学,相泽老师从睡袋里拿出两个练习本放到讲台上。
“我今天才知道我们班有对双胞胎。”
在同学们不解的疑问中,我和爆豪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爆豪扭过头,怒道:“垃圾又是你!”
我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相泽老师在班级里坐镇,我现在已经被他揪住衣领BOOMBOOMBOOM了。
面对此等劣境,我唯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
“老师,我自首,”我起身,面带羞愧地说,“是我擅自抄了爆豪同学的作业,我错了。”
是我大意了,偷懒使用白金,却忘了白金超强的观察力,一不小心把字迹也模仿了去。
爆豪大概以为我会拖他下水,没想到我把他撇得那么干净,一时间表情竟然愣住了。
“很好,”相泽老师说,“今天的上课地点比较远,会坐大巴过去,作为惩罚,户枝你负责搬全班的战斗装备。”
全班?!
我颓然地坐回位子上。
“今天进行自然灾害等意外事件的救援训练,会由我、欧尔麦特及另一位老师共同负责,因为情况特殊,你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判断挑选装备。”
相泽老师按下遥控器,侧墙弹出战斗装备收纳柜。
“以上,准备开始。”
班上欢呼阵阵。
“欧耶!”
“我跃跃欲试了!”
“水灾的话是我一个人的舞台了!”
比起兴奋的同学们,我一点都不快乐。
后座的绿谷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不用担心,我会自己拿装备的。”
轰和八百万也表示不愿意麻烦别人。
我听了甚为感动,这就是同学爱啊!
然而就在我心中燃起小小的希望之际,饭田站了出来,他推推眼镜,严厉地批评了绿谷。
“你们太包容户枝同学了,做错了事情理应受到惩罚,所谓小惩大诫,我认为相泽老师够宽容了。”
绿谷低下头:“对、对不起。”
峰田借机贱兮兮地把他的箱子塞到了我的手里。
“谢谢你啦,户枝同学。”
上鸣紧随其后:“那我就不客气了户枝!”
切岛:“拜托了兄弟!”
我:“……”
不出五分钟,我的怀里抱满了手提箱,脖子上还挂着俩。
同学爱一点都不、完、整!
我心灰意冷地走到爆豪面前:“给我吧咔酱。”
他冷冷地看着我新鲜出炉的圣诞树造型,说:“你身上还有地方放吗,垃圾。”
我张了张嘴,不确定地说:“牙齿?”
“少丢人现眼了。”
他冷哼一声,右手将背包甩在身后,左手插进兜里,自顾自地走向大巴。
我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说不出话来。
绿谷来到我身边,用双手帮我托着箱底,微笑道:“是咔酱独有的体贴呢。”
我轻声道:“谢谢你,小久。”
他面上一红:“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
我认真地说:“以后抄作业,我一定手写。”
绿谷无奈地看着我:“你的觉悟不太对啊岭人。”
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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