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操同学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全程目睹了我被轰焦冻拒绝的过程,他嘴角微微轻扬勾起一抹略似嘲讽的笑容,淡淡地看着我。
我有些委屈,告白被拒了,而作为军师的他并没有安慰我,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心操同学走过来,他双手插着兜,淡淡说:“不要把精力浪费在上面,接下来还有比赛。”
“可是现在我都没有继续下去的动力了啊。”我低垂着头有些泄气,“本来参加体育祭就是为了轰焦冻同学,好烦呀。”
发顶被温柔地抚摸着,手掌的热度接触着头皮,让我心里突然荡起了涟漪,如被微风吹过一样圈圈地漾开。痒痒的。
我抬起头去看,心操同学眼眸微微低沉,难得的,他语气变得温柔:“半途而废更糟糕,不是吗?”
他话音刚落,搭在我头顶上的手掌稍微用力,像是把我头顶凌乱竖起的碎发乖乖压平。
“好吧。”我叹了口气,顿了顿,继续说,“心操同学,你刚刚有洗手吗?我昨晚为了体育祭刚洗的头哦。”
心操同学脸色瞬间变得僵滞,他若无其事地收起了手,看向一边,“走吧,第二场比赛又开始了。”
……
骑马战,2到4人组成一个队伍,自然而然,大家都会选择熟悉的伙伴一起组队。而普通班除了我和心操同学,其余都淘汰了。
场上,A班的绿谷出久因1000万点的分数成了所有人的目标,也因此,到现在他还没有组好自己的队伍。被当成目标的同时,不是,也吸引着对手过来吗。
我目光灼灼地看着绿谷出久,孤零零的少年察觉到我的目光后,回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糟糕的表情。
我冲着他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少年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诶,我的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我刚想朝着绿谷出久走过去,向其发出组队邀请,手腕突然被人拽住,因为惯性身体不稳地被拉回来了。
朝着拉住我的手往上看,心操同学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悠悠开口:“选择绿谷出久会成为在场所有选手的目标哦。”
“我知道啊,”我点头,“可是,心操同学,你不觉得这样也可以不用主动寻找对手吗,同时也可以去抢对方的分数呢,谁称为猎物还不一定呢。”
心操同学静静地看了我一会,他才说:“我跟你组队。”
“可以啊。”
我们都是普通科的,而且,刚才我就一直站在心操同学旁边吧,我们两个组队不是必然吗?
我困惑地看着心操同学,他握着我的手腕的手松了松,仍没有放开,有些细茧的手指头不经意地摸索着我手腕的肌肤。那寸肌肤发生的酥酥麻麻的痒感让我忍不住地缩了缩肩膀,好想笑呀。
“可是我不喜欢A班那些家伙,”心操同学拉长语调说着,“我不想跟他们组队。”
诶,为什么呀?我试图在心操同学那张脸上,那双暗紫色的眸中找出一点不一样的情绪。呃,看了好一会,也没有发现什么。
不自觉地,我再往绿谷出久那边看去,他还没有找到伙伴,正在试图跟别人交谈准备组队。
“好啊。”
“不问原因吗?”
“也没什么好问的啦,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吗?”心操同学的眼眸似乎比平常睁大了一些,莫名的情绪在他眼中翻滚着,最后又平息下去。
“你相信我?”
“嗯。”我点头。
心操同学放开我的手,他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这样的话,那么,先请你放松一下吧,我会让你赢得这场比赛的。”
……
心操的双手搭在前面女孩的肩膀上,过近的距离让他闻到女孩头发上的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却又总会在他的鼻前萦绕不去。从高高竖起的马尾辫下,就是那段白皙的脖颈,往下的线条掩藏在了运动服下……
心操人使难得地走了会神,在这个激烈的赛场上,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就扭转了形势。对方的手疾速地从死角钻过来,就要去抢夺他额头上的毛巾。
尾白的尾巴及时地将对手的手抽开,保住了心操人使额头上的毛巾。一条白色的巨大的尾巴突兀而起,将他们包裹住,强大的力量带着他们带离开危险地区。
柔软的毛发接触着心操人使裸露出来的肌肤,软软的,让人还想去触摸。
心操人使心情有些低沉,他记得,曾经,木小雨说过不喜欢自己的个性。现在,因为他洗脑的个性,她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使用自己的个性。
啧,这种感觉,真是让人不爽。
“我会让你赢得比赛的。”心操人使将四处乱溢的心绪收拾好,他重新地看向赛场,“作为你的军师。”
……
等我意识恢复过来,诶,我已经赢得比赛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心操同学,他只是瞥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就往休息室走去。
果然,心操同学真的是太可靠了,虽然赢得很轻松,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啊。
师父从小告诉我,在与别人说悄悄话时,要小心隔墙有耳。以至于我跟别人说秘密悄悄话时,都要开门四处观察四周有没有其他人出现。以至于我师父一度悔不当初,我每次跟师父交谈时,师父在我的小心翼翼的态度下忍不住扶额,他说自己像是做贼。
而我每次跟师父说的,呃,都是我闯祸了。下一秒,我开始后悔因为讲秘密悄悄话把门窗关的严实,这让我不能及时溜掉,从而遭受了师父的一顿打。
听人讲秘密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而我在听到欧尔麦特的私生子,准备离开的双脚不听我的使唤了,死死地把我钉在了原地。
这个秘密,真的很吸引人诶。从来没有听说过欧尔麦特结婚,现在,居然从结婚飞跃到了私生子,真是,相当刺激。
绿谷出久否认了,我懂我懂,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好意思承认啊。
诶,有些不太对劲,为什么,地上的阴影变成了两道了呢。我眨了眨眼睛,脚也动了动,暖阳懒懒地将这一方空间照得明亮,地上的一道影子也悠悠地晃动了下,还有一道影子纹丝不动。
身体旁边好像有一处高温啊,我机械地转过头,满脑子想的是糟糕了,偷听被抓到了呀。
淡金色的头发
淡红色倒三角凶狠的眼眸
有些狰狞的面庞
啊,他不是……
一只有着温烫的手掌及时地将我的呜咽声憋了回去,爆豪胜己另一只手从后方锁住我的脖子,一只腿插|入我的双腿间,顺势地将我轻轻地撞在了墙壁上,不让我挣扎。
爆豪胜己低声在我耳边说:“闭嘴,不准出声,恋爱脑。”
好吧,看起来,爆豪胜己也是个听墙角的人啊。只是,你现在能不能松开我啊。我鼻子嗅到的呼吸□□味,嘴边处还有些黏黏的,很难受啊。这位同学,你的手汗真的很严重啊。
我试图用着眼睛传递我想表达的信息,结果这个家伙捂我的嘴捂的更严实了……
爆豪胜己凶恶地瞪着我,满脸的不耐烦。
我们这边胶着着,而轰焦冻和绿谷出久则在拐角处则谈起了人生,而我和爆豪胜己也在轰焦冻缓缓叙述的故事中安静下来。
怎么说,真的很出乎意料。
我喜欢轰焦冻,喜欢他红灰半边的发色,喜欢他的异色瞳,即使他左半边脸有着红色疤痕,仍不能掩盖他俊秀的外貌。
可我从没有想过,我喜欢的那些,却是轰焦冻所痛苦,所憎恶的,想丢弃的。
好过分呀,这样的我,对于轰焦冻,抱着这样愚蠢可笑的喜欢。把自己的欢愉凌驾在了他的苦楚上。
值得庆幸地,我没有跟轰焦冻说过吧,关于我的喜欢。
爆豪胜己放开了我,他暗红色的眸子沉寂许多,不像之前那样凶狠,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在听到那边细碎的响声后,爆豪胜己警醒起来,他把我给拖走了。
“喂,恋爱脑,你……”
我有些闷闷不乐地走着,听到爆豪胜己的声音,我才发现他双手插着裤兜,悠悠地跟在我的身后。
“什么啊,我叫木小雨。”我没好气地说。
“恋爱脑就是恋爱脑。”
我更生气了,回头怒瞪着他,咬牙:“榴莲头。”
“什么?”爆豪胜己炸了,淡金色的发丝都似是要竖起来,“你说谁是榴莲头呢?”
“那你说谁是恋爱脑呢。”我不甘示弱。
爆豪胜己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他似是想起什么,他嗤笑一声:“知道半边脸的秘密,挺开心的吧,恋爱脑。”
我沉默了片刻,不再看他,扭头就往前走。
“喂。”
“我说,”我停住脚步,顿了顿,以着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没有蠢到听到别人痛苦的事情还开心,爆豪胜己,你这个人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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