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看着立花绘梨, 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她,眼睛里更是因为看到了她现在的打扮而掠过了一丝的惊艳。
当年他们本来是说好了的, 等到在立花绘梨成人礼的时候, 降谷零陪伴她一起过去,然而这个承诺一直都没有兑现。
现在立花绘梨的真实年纪差不多要二十四, 安室透到底是错过了她的成年礼,也错过了这样子的盛装。
所以,直到她开口, 安室透也才收敛了一些目光,向她解释了起来:“今天晚上有这么一个盛大的宴会,这里的人手不够,所以我就被朋友叫过来帮忙了。”
“是这个样子吗?”
立花绘梨专注地看着他,似乎是想要从对他的眼睛里面看出一些什么来, 可是安室透的情绪掩饰的非常的好,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得知对方真正的想法。
只能够听到耳边传来的, 男人含笑的声音。
“绘梨,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立花绘梨疑惑地眨了眨眼, 一时半会也没有反应过来安室透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注意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唇上,才终于想到了是什么意思:“……你这个流氓!”
“哈哈哈……”
安室透见到她瞪着眼睛看过来的娇俏模样, 轻声地笑了好几声, 才又低声地开口道:“绘梨, 你今天真的很好看。”
“难道, 我原来就不好看了吗?”
立花绘梨斜瞥了他一眼,让安室透摇了摇头:“不,你一直都很好看。”
他微微地俯身,凑到了立花绘梨的耳边:“在我的心中,你一直是最美的。”
“!?”
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之中有一种暧昧的意味在其中,轻轻的从立花绘梨的耳边滑过,让她的脸颊瞬间就烧了起来。
她连忙别过了头,因为手挡住了唇的缘故,声音有一点含糊,还有些结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你只要明白,我是认真的就好了。”
立花绘梨白了他一眼,转过了身就想离开这个地方,然而还没有来得及踏出了脚步,就又被安室透给叫住了。
“绘梨!”
“啊……?”
她闻声回过了头,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在手里塞入了一块冰凉的东西。
“这是早就该给你的。”
安室透双眸中的认真,让立花绘梨愣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唇上就被人轻啄了一下:“这就算是你给我的回礼了。”
不等立花绘梨反应过来,安室透的人已经离开了现场,也还好这个地方在宴厅里算是一个偏僻的角落,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冒然就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被占了便宜的女孩子咬了咬下唇,看着那边安室透已经远去的背影往那边瞪了一眼,又低下头来看向了自己手中被塞入的东西。
这是一个精巧的首饰盒子,看上去似乎是木质的,有一种古韵在其中。
立花绘梨轻轻的将它打开,在看到了其中的那条项链的时候,又下意识地抬头向安室透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
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那边,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宴厅里面,立花绘梨可以说是非常难再轻易的找到他,所以也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把首饰盒放入了手提包里,才又回到了真田弦一郎的身边去。
——
一声尖叫声打破了会场的安宁。
真田弦一郎快步走了几步过去蹲了下来,看着倒在地上的立花绘梨,小心翼翼地又不敢去触碰对方,生怕碰到她的伤口:“绘梨……”
“我没事,弦一郎哥哥。”
立花绘梨揉了揉自己摔疼了的手肘,偏头看向了倒在身侧的男人:“渡边先生,你没事吧?”
“没、没事……”
渡边任三郎明显是受到了惊吓的,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来。
就在刚才,宴厅里面的一个吊灯忽然砸了下来,根本就没有人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立花绘梨刚好打算到卫生间去走到了吊灯下,在察觉到了不对以后,也用力推开了同样是刚好走到这个地方的渡边任三郎,才避免了被掉落的吊灯砸伤甚至死亡的命运。
所以,渡边任三郎非常的感激这位救了自己的少女:“非常感谢你,立花小姐。”
“没有的事……”
立花绘梨向他友善的笑了一下,又因为牵扯到了伤口而咧了咧嘴:“弦一郎哥哥,你要不扶我一下?”
“啊、哦……”
真田弦一郎这个时候也点了点头,不过不同于她的要求,是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绘梨姐姐?”
男孩子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让她向声源的方向看了过去,才发现原来江户川柯南也在这里。
而既然对方在这个地方的话,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应该也在这个地方,而且十有八.九的是铃木园子邀请他们一起过来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也连忙向立花绘梨询问起了状况。
立花绘梨也只能够向她们说自己没事,余光却在吊灯的吊顶上面扫过,试图从上面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不过她发现江户川柯南也看向了那个地方,所以也就暂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吊灯下落的事情对这个几乎都是名人所在的宴会用着非常大的影响,尤其是这一次的主办方是迹部家,迹部景吾看到这场子的场面脸上也不是很好。
他立刻吩咐人去检查吊灯,又迅速联系了警方的人和医院那边,将这一次的伤员送了过去。
渡边任三郎只是受了一点点擦伤,所以他拒绝了去医院的事情,反而是留了下来,决定看看这件事情的发展会是如何的。
所以,最后到医院去的就只有立花绘梨和陪她一起过去的真田弦一郎、毛利兰和铃木园子。
两个女孩子和真田弦一郎全程陪着她做了检查,在确定并没有什么大碍以后,还是坚持让她住院观察一天。
真田弦一郎也接到了来自真田弦右卫门的电话,在对方的询问之中对他述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绘梨,祖父说他要过来,我先过去接他。”
“嗯好,我知道了。”
立花绘梨坐在病床上面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快些离去,而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也打算暂时回去宴厅一趟,所以她也拜托真田弦一郎保护好两名朋友的安全。
病房里面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那里,不过因为睡不着,所以就靠在床上看着病房外面夜空中的月亮。
刚才的事情她能够确定是人为的,因为吊灯断裂的顶端又被射.击过的痕迹,看起来应该是什么人用消音手.枪将它给打下来的。
目标肯定不是自己。
立花绘梨非常的确定这一点,所以也明白这一次的对象应该是碰巧和她擦肩而过的渡边任三郎。
很明显的,那个是想要的是渡边任三郎的性命,而自己不过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
有了这样的一个判断,立花绘梨就又一次想起了在神社的时候,听到的那两个黑衣男性的谈话。
他们说等到没有利用价值了以后,就会把那个人给解决掉,而从立花绘梨的推断上面来看,他们说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渡边任三郎。
虽然也有可能不是他,但是这件事情有一点太过的巧合了,让她不得不去怀疑这一点。
只是,那群家伙会这么快就对渡边任三郎下手吗?
立花绘梨并不确定。
她靠在病床上闭目养神,一直到真田弦右卫门和真田弦一郎来到这里。
期间,立花绘梨还接到菊一文字则宗的电话。
他似乎和立花绘梨有一种特殊的感应,所以也询问她有没有什么事情,在听到保证说没事以后,才在立花绘梨的坚持之下,暂时呆在了黑羽快斗的家里。
老爷子一来,看到了病床上面穿着病号服的少女就感觉非常的心痛。
尽管立花绘梨一直跟他说自己没有事情,可是听到她刚才那样子的经历,在真田弦右卫门的眼中简直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听着老爷子念念叨叨的,还自责自己不该让立花绘梨单独在宴厅里,又责备了一番真田弦一郎。
他当然也是吓到了的,不敢想象立花绘梨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会怎么样,所以也只能够垂着头听训。
见此,立花绘梨也无奈的劝解了几句,等到好不容易安抚好了真田弦右卫门的情绪,才让真田弦一郎先送老爷子回去休息。
等到好不容易将他们送走了,立花绘梨也才是松了一口气。
她才刚刚躺下去拉上被子,那边的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隙,走廊上面的灯光透了进来,让立花绘梨抬眸向那边看了过去。
“绘梨。”
即使还没有看到脸,立花绘梨也知道来的人是谁:“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
安室透在床边坐了下来,他并没有开灯,只能够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她的面容:“伤势怎么样?”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家里人坚持让我住院一天而已。”
立花绘梨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还被安室透扶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拒绝他:“你的事情解决了?”
“是啊……”安室透当她说的是自己当服务生的事情,所以就点了点头。
其实这一次确实不是组织那边下的手。
相反的,他今天是接到了组织的任务被派去保护渡边任三郎的,谁知道还是发生了那种事情。
看到吊灯落下来的那一刻,安室透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伸手把立花绘梨搂入了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顶:“绘梨,还好你没事。”
“抱歉呀。”
立花绘梨没有犹豫地就推开了他:“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除非你是让那个吊灯掉下来的罪魁祸首。所以,你没有必要跟我说对不起。”
“你说得对。”
安室透苦笑了一下:“不过,没有能够保护好你,这也足够让我愧疚了。”
“我没有你想的这么柔弱。”
立花绘梨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不要总是认为我需要你的保护。降谷零!”
“绘梨……”
她刚才强势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你这样子的话,对你自己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降谷零变成了安室透,是为了卧底,所以在任务完成以前,他都会是安室透。
立花绘梨不希望他因为自己暴露,或者遇上什么危险。
“你走吧。”她抬手,指向了门口,同时别开了头不再看他:“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见此,安室透也抿了一下唇不在说话,缓缓的向门边走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还未躺下的女孩子将自己缩成了一团,脸埋在了膝盖上面,将眼泪全部都抹了去。
只听见耳边安室透的一声叹息。
“你总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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