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宫庭送来的,宁弈矾刚放下文件,看着饭盒,挑眉看他。
“宋小姐说晚上有试戏,请过假了。”宫庭咳嗽一声,顺便解释了下。
宁弈矾神色平淡,显得他说的像多此一举了般。
他打开饭盒,“把镜头都关了。”
宫庭点头,宋年不在,宁弈矾不愿意做节目,大可以不做。
导演还想有大的进展,结果早早收工回去,倒也不失望,节目两个人有冲突就是看点了。
宋年试戏完了,跟徐徐回了家,徐徐还是第一次来宋年家,好奇看了看,“宋年姐,你家好温馨,就你一个人住啊?”
其实她差点就把‘好小’两个字说出来了,完全不同平常明星的大房子。
宋年笑了下,“我单身啊。”
徐徐不好意思挠头,“今天宁总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有点。”宋年满不在乎倒水喝,徐徐继续好奇问:“你真的难过吗?”
宋年看着她,噗嗤笑了,“难过?“
徐徐瞧着她,“你下午不是哭了吗?”
宋年笑着放下杯子,敲了下她脑袋,“你呀,多学着点,综艺效果观众看得是什么?冲突,矛盾,我们现在拍第一期,有冲突大家才会看啊,一个暴躁的老板,和柔柔弱弱的实习生,还瞅没有话题度?”
“综艺人设吗?”徐徐脑子转的很快,宋年点头,“你知道就好了。”
“我还以为你真难过呢。”徐徐松了口气,宋年瘪嘴。
她除了刚开始有点委屈外,其实根本没多想,宁弈矾这个人喜怒无常,正常的很,对于她而言,她和宁弈矾陌生的很,穿过来前的事情只有记忆,根本没有情感,再说她就是想给他添堵,这样明天去还能让他不痛快些。
第二天一大早,宋年就化好妆,去了宁弈矾家门口等他。
宫庭比她到的早,见她神色无异,打了个招呼,将钥匙递给她,带着她进去。
宋年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匆匆扫了眼里面,这里是宁弈矾住的地方,不是以前宋年住的地方。
简单的装饰,单一的色调,没什么人气的模样。
拍摄人员跟在后面进来,对着家里猛拍,宫庭没阻止,没觉得哪里被拍到会不妥般。
宋年接过宫庭手里的衣服,“这是宁总今天要穿的衣服,上面的单子是他今天的工作安排,你看下,明天就是你自己帮宁总安排这些事情了。”
“好的。”宋年笑了下,抱着衣服等宁弈矾下来。
等了一会,宁弈矾终于下来了,像是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穿着休闲的运动装,抬眸看了她进厨房坐下,宋年将早餐放在他面前,衣服放在沙发。
神色冷淡,“宁总衣服放在沙发上了,您中午要吃什么?”
宁弈矾看着面前的煎蛋和牛奶,又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眼神平淡。
“还没想好。”他切开鸡蛋,宋年点头,“好的。”
节目组看着两个人奇怪的气氛,大气不敢出。
宋年跟着宫庭上去,一直任由节目组跟着的宫庭,突然抬手制止节目组上楼的行为,笑了笑,“这是宁总的私人地域,还是算了吧。”
节目组也不好多说,只能停在下面。
宋年犹豫了下,开口道:“以后要不把必需品拿出来吧,既然是私人的地方,我就不好去了吧?”
“宋小姐没关系。”宫庭背手笑着往前走,“你跟宁总不用分得这么清。”
宋年笑岔气,“宫助理今天会不会太客气了?当初强硬让我签离婚协议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宫庭回头看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宋年朝他翻了个白眼,当时她饿的两眼昏花,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个人就站在床边,一手食物一手协议,她虽然饿但还没有到那种快死的程度,当然有所顾忌,可惜这个人一点情面都不留,根本没想过她的死活。
最后签了协议,宋年越想越气,宫庭是瞧不起她的,那时候就是。
到了房间,宋年看了眼四周,黑色大床,窗帘黑色,衣柜黑色,连门也是黑色的,除了惨白的墙壁。
宫庭拉开衣柜,里面大的有宋年家一个厨房大了。
“宁总的衣服都在这里,平时参加晚会等事情会另行准备,我到时候给你设计师的联系方式。”宫庭说着,宋年扫了眼,转头看向宁弈矾的床头柜,微微蹙眉走了过去。
叠的整齐的白色纱布,她伸手准备拿,宫庭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这个我会处理。”
宋年看着他的手,笑了起来,“宫助理,这是什么?”
“宁总前几天划伤了手,还希望宋小姐保密。”宫庭笑着,眼神微冷,宋年伸手抓了抓头发,“那你能松开我的手吗?有点疼。”
宫庭连忙松手,后退一步,转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宁弈矾,站在门口,微微偏头,留下一个冰冷的眼神给他,他心口一紧,连忙道:“宋小姐你去看看其他的吧,我……”
“还希望宫助理以后对我保持点距离,虽然说我现在不是宁总的妻子,但也是前妻,而且是公众人物,万一节目组拍到什么,误会就不好。”宋年抓着手腕,摸了摸,偷偷看眼门口的宁弈矾。
后者脸色阴沉吓人,宫庭如鲠在喉,一时不知道怎么辩解了。
宋年心里偷笑,宁弈矾这个人最好面子了,而且大少爷脾气,自己再怎么样也是他曾经的人,以后自己在哪都跟他无关,但是如果跟自己的手下纠缠不清,未免有些丢人。
这下宫庭是有苦头吃了。
宫庭要是知道她是这个心思,就要恨得咬牙了,如果宁弈矾真的只是好面子就好了,可惜,宁弈矾除了宫庭,还真没人比他更了解了。
“我还是帮你处理了,宫助理不用特意帮我。”宋年又补了一刀,上前拿过纱布,起身走了,看到宁弈矾,故意惊讶瞪大眼睛,想被人抓住把柄般,低头跑了。
宁弈矾喉结微动,转头看向宫庭,眼神里冷光冰凉,唇角微微上扬。
“我并没有。”宫庭不敢看他,低头看着地面。
男人气势逼人上前,“我能信吗?”
“我只是怕宋小姐看到,会多疑,一时情急,并没有非分之想……”宫庭后背都湿了。
宁弈矾眼神在他手上扫过,宫庭继续道:“是我不知分寸。”
宁弈矾回过神,转身看向门口,哼了声,“宋年,是我前妻,以后她跟谁,与我无关,但绝不能是我身边人。”
宫庭大松口气,抬起头,笑道:“宁总说的是。”
又补了句,“我知道了。”
宁弈矾蹙眉,拿着衣服去衣帽间换。
宫庭下去的时候,宋年在厨房洗碗,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的笑了下,宋年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宋年看着自己扔掉的纱布,刚才翻了下,里面全是血,吓了她一跳,宁弈矾这是干嘛了,伤的这么重吗?
宁弈矾下来的时候,宋年跟在他旁边,他拿着领带,突然问她:“会打领带吗?”
宋年奇怪抬头,摇头,他上下看她一眼,随手扔了领带,“明天学会。”
语气不容置疑,宋年一愣,他长腿一迈走了,宋年只好跟了上去,不太想学会。
她想上副驾驶,宫庭站在她三米开外,冷冷开口,“宋助理,你跟宁总坐后面。”
宋年深吸口气,牵强笑了下,坐了后面位置,她刚坐下关上门,宁弈矾抬了抬头,没看她,低头继续看手上平板,宫庭上了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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