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姜潮生是个中年美大叔,留着一把美须,平时很是爱惜。
继室林氏是个小家碧玉型的妇人,长得娇娇小小,惹人怜爱。
“爹。”
姜槿见到姜父先是甜甜地叫了声,才向一旁的林氏行礼:“母亲。”
在姜槿的记忆中,姜父对她极好,是整个姜家最宠她的人。
因着姜父的宠爱,姜槿性子天真,又有些娇蛮,在整个姜家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若无姜父惯着,姜槿也不会在一眼看中喻砚后,就求着姜父许嫁,之后更是为了喻砚,跑到青云书院。
姜父看到姜槿很是开心,摸着胡子笑:“快让爹爹看看,嫁人了,就是不一样,懂事多了。”
姜槿对此不予置否。
“小胥喻砚,见过岳父、岳母。”
喻砚向两人行礼。
“快起来。”
姜父以前对喻砚的感官说不上好,认为他只有一张脸能看,要不是女儿要死要活的想嫁,姜父是万不能同意这门亲事的。
不过,经过三天前的流寇事件,姜父对喻砚印象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若不是喻砚在关键时刻救了姜槿,也许现在姜父只能对着姜槿的尸体白发人送黑发人。
而且,喻砚在击杀流寇的一行中表现惊艳。
姜父甚至想过,什么时候走走关系,在县里给喻砚安排个位置,这样小两口也能搬到县里来,喻砚也算有了前程。
而且,私心里,姜父这样为喻砚谋划,也是为了让他记住姜家的好,让喻砚对姜槿更好些。
不过,从三天前喻砚的表现中,姜父就知道,喻砚对姜槿也不算没有感情,哪怕不是爱情,对她也会足够尊重。
姜槿不至于一腔深情错付。
这边,姜父对姜槿操碎了心,和喻砚聊起来,打算说说他的计划。
那边,林氏笑意浅浅,拉着姜槿的手道:“阿槿,伤可还好?
你父亲知道你受伤后,非要去看你。
是我觉得,你刚嫁进喻家,娘家就来人,让喻家误会,以为咱们多不放心人家治不好你,才拦着没去,你可不要误会你父亲不管你。”
姜槿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淡淡地说:“母亲多虑了。”
姜槿不知道别人,但按照原来姜槿的性格,受了伤,还差一点儿死掉,而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三天来问都没问,心里再如何宽慰,对姜父也有了疙瘩。
姜槿还记得,在她出嫁前,就是林氏到她房间,跟她说,喻家小门小户,若是嫁过去,公公婆婆身边无一人伺候,她却呼奴唤俾,会让喻家父母心里不满,进而影响与喻砚的夫妻感情。
当时姜槿便道,可以给喻父喻母都安排几个伺候的人,这样一来,大家都一样了。
林氏道,喻家家小,哪里有钱养奴仆,而若是花姜槿的钱,又会让别人看不起喻家,更糟糕。
姜槿被林氏说服了,因此出嫁时身边没带一人,因为这,还和姜父吵了一架。
现在从姜槿的角度看,林氏的话看似都在为姜槿打算,却处处是坑。
试想,姜槿一个什么都不会,甚至连头都不会梳的小姑娘,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喻家,会面对怎样的艰难。
婆母刁难,丈夫冷淡,生活凄惨,或许这才是林氏想看到的。
林氏察觉到姜槿对她的疏远,却没多想。
自从林氏进门,就是标准的好继母,对前妻留下的一对嫡子女,该打打,该骂骂,该管教管教,该关心就关心,在同安县内,谁不赞声好。
就是姜父,因这也高看林氏一眼。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林氏出神,也许是第一次怀孕,生下来的却是女儿,太过失望,也许是姜家的唯一嫡子姜圭行太上不得台面,浮起了心思。
林氏摸摸肚子,灵隐寺的大师说了,这胎是个男孩,只要能生下男孩,那姜家……
“母亲!”
林氏回神,揉揉额头,虚弱地说:“最近怀着孕,总是走神,没听清说什么,阿槿再说一次可好?”
“女人怀孕确实辛苦,母亲当多休息。”
姜槿语气平淡,道:“我刚才说,让母亲将我留在你这的钱交还给我,最近花销大,钱没了。”
“什么!”林氏惊叫一声。
姜父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林氏连忙道:“没事。”
然后捂着肚子,有些羞涩地说:“刚刚孩子踢我了,我有些惊着。”
林氏最近胎动,姜父是知道的,听此,没有怀疑,露出笑容,柔声道:“孩子调皮,等他出来,我替你教训他。”
林氏露出幸福的笑容。
姜槿在一边看着,感到非常没劲儿。
安抚好姜父,林氏小声问:“你干了什么,钱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那可是三百两,不是三两!
林氏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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