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雅倒吸一口气, 迅速对队友们转述了发生的情况, 语速加快“难道凶手真的是管家”
“我们猜对了”大古惊愕。
下一刻, 他们都能看到家庭教师假装镇定的去打开了门,管家面带关心的走了进来, 把视线落在了安娜身上。而安娜惊恐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哆嗦着死死盯着管家。
“快走”福尔摩斯像是矫健的豹子, 面无表情就往围墙那边冲了过去, “戴维斯在还能撑一会儿, 我们先到窗户下, 等他暴露就立刻冲进去。”
华生马上跟在他后面,史蒂夫和小鼬也不甘示弱。一行人都没有耽搁。他们都清楚,在穿过小路和翻过围墙的这段路中间, 安娜卧室里,面对着这边的管家是最有可能发现他们的。
只希望他们能顺利过去, 不要打草惊蛇
藤雅动作同样迅速, 她还是队里唯一一个兼职重任的人,需要一心二用监看着卧室里的情况。虽然等到了窗户下面, 史蒂夫和小鼬也能听清里面的情况, 但是藤雅还有看的角度。
卧室里。
管家把手中托盘里的两杯茶放在矮柜上,就在虎尾兰旁边。他关心的看着止不住哆嗦的安娜, 眼带担忧, 只能安慰道“别怕, 福尔摩斯先生一定能找出结果的, 你不会有事的。”
安娜僵硬的坐在床边不吭声。
戴维斯一手悄悄放在装饰球旁边, 随时准备拿起来,一边紧张的问“贝恩先生,你找安娜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只是过来看看安娜的情况。”老管家自然也注意到了戴维斯若有若无的戒备,但他反而看起来更开心了,神情放松了不少,欣慰的说,“我泡了两杯热茶,安娜,喝一点吧,有助于放松。”
安娜克制着自己摇了摇头,努力不表露出对那杯茶的恐惧。
“我们一会儿会喝的。”戴维斯连忙打圆场,从托盘上拿起一杯茶,紧张的盯着管家,“我们还要继续上课,贝恩先生”
“好好,我不打扰你们了。”管家慈和的笑着说,也不细究两个人没喝茶的举动,顺势就退出去了。
戴维斯一把放下茶杯,扑过去关上了门,手忙脚乱的反锁完毕还挂上了防盗链,才彻底放松下来。他缓缓地长松了一口气,安娜小姑娘就害怕的再次一头扎进他怀里,情绪几乎崩溃了,哽咽着哀求“戴维斯,带我走吧,我真的不敢再待在这里了。”
“我也没想到原来凶手是贝恩先生。”戴维斯喃喃的说,难掩震惊,“他为什么杀了你爸爸妈妈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杀你”
“不是他。”安娜泣不成声,却拼命摇着头,紧紧抱着戴维斯,低声的欲言又止,“是那个人鲍勃,他回来了。肯定是他想杀我们,但是他为什么认识贝恩爷爷”
藤雅一头雾水的叙述了一遍,弄不清现在的情况。
福尔摩斯的表情却更肯定了,压低了不少声音,语句清晰而快速的说“果然,安娜在隐瞒着什么,那和鲍勃有关。事实上,我问过其他人,那支染血的笔盖形状特殊,是鲍勃当年随身带着的,不喜欢在家里的露西都有印象。”
“是管家和当年的鲍勃串通着一起杀人为的是复仇难道鲍勃是管家的儿子不然有什么理由帮他”史蒂夫猜测。
卷发青年皱了皱眉“我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太对。”
其实他怀疑的对象一直都在家庭教师和管家之间而已。可惜沃克先生也死了,死无对证,安娜又隐瞒着很多事情,福尔摩斯再聪明,也没法从不全的信息中判断出正确结果。
但他们也不需要真正的确定凶手,福尔摩斯出门前故意那么说,就是为了下套,等着真凶自己暴露出来。鲍勃的那只染血的笔还有最后一部分没有出现,所以凶手一定会再杀一个人。
“走廊里的灯还没有灭。”福尔摩斯突然出声,脸色一变。
按照他的设想,这一次也会和前两次的杀人方法一样,走廊里的灯会先熄灭,然后是二楼断电,凶手顺势敲开门走进去用物品重砸被害人的脑袋致死,最后再在现场留下染血的笔的一部分。
安娜前两次都趁没人发现的时候抢先把现场的笔零件捡走了。
可是这一次,管家只是进去送了一杯茶,就直接离开了。为什么这一次的凶手不需要按照原本的方式进行了还是说
卧室里的安娜突然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尖叫,回过神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戴维斯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等他俩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矮桌上已经不知不觉多出了一个染血的笔杆,形状特殊,和之前的笔盖笔芯正是一套。是鲍勃的东西
“果然是这杯茶”安娜紧紧攥着戴维斯的袖子,声音几不可闻的再次哀求道,“戴维斯带我走吧,我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会死的”
“好,我带你走,今天下午我们就离开。”戴维斯也下定了决心,“这里不会有人能理解我们,我们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好不好”
安娜泪眼朦胧的点着头。
而同一时刻,福尔摩斯终于肯定的出声“凶手不是刚才的管家,是家庭教师”
藤雅也迫不及待的对他们预警,震惊极了“我看到了是戴维斯放茶的时候趁机把笔杆放下的,他才是凶手”
“我们快走”史蒂夫猛然抬头,双腿一用力就敏捷的三两步攀登着外面墙壁上的凸起,徒手翻上了二楼窗户,第二个是身手同样矫健的小鼬。藤雅一行人包括福尔摩斯两人全都落在了后面。
藤雅抬手制造出了两根坚韧的藤蔓,缠绕着安娜卧室窗口外的窗沿,固定好然后缠住她的腰把她往上送。
卧室里,在他们行动的那一刹那,戴维斯也终于抛弃了自己的假面,对安娜露出一抹狰狞的冷笑,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按了下去。霎时间,房间和走廊上的灯都灭了。
“安娜你知道为什么你一直看不到凶手的长相吗”他幽幽的说。
临近傍晚,采光不好的房间中会变得很是黑暗,但隐约还能视物,看得清人形。只是会看不清人的脸而已。安娜已经伤心又震惊的僵站在戴维斯面前,瑟瑟发抖,小脸变得惨白。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是我不想让你看到啊不然怎么给你惊喜呢”戴维斯正要继续说什么,就突然一把紧抓住安娜,把她挟持成了人质,警惕的看向窗外,“是谁”
史蒂夫和小鼬已经跳了进来,他们还没行动,紧跟着上来的藤雅顾不上喘口气,连忙说“先别急,听他说完。”
不打断犯人陈述犯罪原因,这是探案剧中的基本礼貌。藤雅也很好奇一件事,明明是鲍勃犯下的罪,为什么安娜这么害怕心虚。她觉得弄清楚这件事很重要。
“是你们。”戴维斯声音微缓,认出了接二连三翻上来的这些人,“侦探先生们,原来你们没走啊。”
“没有灯真是不方便。”托尼抱怨一句,以他的视力,根本看不清房间里的事,只能隐约知道戴维斯在哪个方向。天色变黑的也太快了。
“我们走了不就会错过你的表演了吗”史蒂夫镇定的反问,直接问出了藤雅和他们最在意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这个距离对普通人来说只能干看着安娜被劫持,但是无论是史蒂夫还是小鼬,甚至藤雅,都可以用好几种办法在戴维斯反应过来前把小女孩救下来。
“好问题。”戴维斯如果不是正挟持着人,都想给他们鼓掌了,充满善意的说,“杀死沃克夫妇,是因为安娜最爱的人就是他们。为什么要杀安娜你们为什么不问问她自己”
这话一出,藤雅更诧异了,一行人齐齐往小女孩身影看过去。就连安娜自己都身形一颤,忍不住的小声啜泣起来。
带着稚气的童音在黑暗中害怕又无助的哽咽哭着,这声音听得任何有正常良知的人都会心生不忍,但是就连托尼也没有动,而是脸色沉了下去,定定的等着答案,早有了某种猜测。
“我对不起。”安娜低声的道着歉,哭的断断续续,“对不起对不起”
“该死的,说”
戴维斯忍无可忍的突然吼她一声,嗓音愤恨极了,一点都不复刚才的平静。
安娜肩膀猛然一颤,被吓到了,哭声戛然而止,不敢再哭出声。她怔怔的小声说“鲍勃没对我做什么,我只是喜欢他对不起,我不该对妈妈说谎的,鲍勃,对不起。”
“我不是鲍勃。”戴维斯幽幽的说,
“你只是喜欢他像是喜欢我这样的喜欢吗如果之前我也拒绝了你,你是不是哪天也要让谁撞见我对你做什么像对鲍勃那样,只要你哭着说些含糊不清的话,我就只能背着污名狼狈的逃走或者坐牢”
“我没有”安娜的声音细声细气,已经轻的几乎没有了,“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妈妈问我为什么哭,我不能说我是被鲍勃拒绝了”
“你那时候才八岁你以为有正常男人会喜欢八岁的小孩吗”戴维斯气的手都几乎颤抖起来,情绪激动,“我只有一个弟弟只有那一个弟弟。就因为这种荒谬的理由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震惊吗”
“”藤雅脑子里几乎刮起了一阵打破三观的风暴。
先不提戴维斯有多震惊,她也挺震惊的。这段话信息量也太大了,让她先捋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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