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Theelevenyearsold十一岁

    圣诞节假期结束后，希尔又回到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对于他的圣诞礼物颇有微辞：“你送了我一个跟哈利·波特那个一样的护身符？”

    对此希尔的解释是：“看起来很像，但是你这个袋子的花边和绳子的材质，是我跟纳西莎阿姨商讨了很久才定下，我本人亲手缝制的……而且你看你这个，里面装了三片我的鳞片——哈利那个里面只有一片。”

    听了希尔的解释后，尽管还是有点不满，德拉科每天都把这个粉色的小布袋塞在胸口的暗袋里。

    ……

    四月二十二日是希尔的生日，那天刚好是星期天，斯内普和希尔邀请了马尔福一家一起去了麻瓜的游乐园——

    卢修斯原本拒绝乘坐麻瓜的娱乐设施，然而拗不过妻子和儿子殷切的目光，以及好友挑衅的眼神……

    如果他再坚定一些就好了。

    最后他被纳西莎搀下了弯道惊险的过山车，然后虚弱地去给孩子们买棉花糖——以逃避那个尖叫频频的海盗船。

    斯内普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毕竟他从来没看过大马尔福在战争以外的时间里这么狼狈的模样……

    出于愧疚，斯内普没有拒绝卢修斯“乘坐一个平和、优雅的设备”的请求——他艰难地顶着纳西莎质疑的目光，陪着好友坐了一圈摩天轮。

    一天下来，马尔福太太对普通人的想象力多了几分欣赏，而马尔福先生则加深了对麻瓜的怨恨——不过他纯粹是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度。

    对于德拉科来说，这大概是他参加过最“狂野”的生日会，他声称对麻瓜的野蛮有了新的领会——不过他在各种设备上兴奋地尖叫早就出卖了他。

    后来潘西听说了他们的经历，非常遗憾自己没能一起。

    希尔其实邀请了她们，但是她和布雷斯当时都赶不回来——她去了德国，而布雷斯身在法国。

    “大不了两个月后我生日，我们再去一次就是了。”德拉科体贴地安慰她。

    然而真正到他生日的时候，他们既没有去游乐园，也没有像以往那样举办宴会，而是几个孩子跟着马尔福和扎比尼两位夫人一起在厨房窝了一整天——

    希尔和德拉科承包了蛋糕和其他甜点，潘西跟布雷斯负责菜品和主食，克拉布和高尔则忙着榨果汁和调制鸡尾酒。

    最后他们一起享用了这顿丰盛的晚餐——收到邀请的成年客人们纷纷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如果希尔先生没有坚持在蛋糕里塞满樱桃的话，我们的晚餐会更完美。”德拉科没好气地吹灭蜡烛。

    “得了吧少爷，我发现好像只有你不喜欢樱桃。”希尔不以为意地替他切了一大块。

    “我没有不喜欢樱桃，只是你放得太……唔？”

    德拉科谨慎地咬了一口，甜度很低的奶油包裹着酸甜清爽的樱桃……味道意外的很好。

    斯内普观察着教子的表情，觉得安全之后才接受了儿子递来的蛋糕。

    “不错。”他尝了之后肯定地说。

    ……

    六月接近尾声的时候，霍格沃茨也结束了又一个学期。

    学生们即将登上离校的火车，他们穿着各自学院的制服，从城堡的各个角落钻出来，向大门涌去——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轻松惬意的笑容。

    而他们的校长和魔药教授就站在校长室的窗前目送每一个人离去——

    直到汽笛声渐行渐远，蒸汽机车的烟雾也消散在天边，他们才从窗前走开。

    “两个月后，他们又会回到这里……同时，霍格沃茨会迎来新一批孩子。”

    邓布利多走到鸟架边摸了摸福克斯的羽毛，火红的鸟儿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到时哈利·波特会重新回到众人眼前，那个时候——”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接口：“战争就开始了。”

    白巫师把他的宠物凤凰抱到窗边放了出去，鸟架变得有些空荡。

    校长办公桌上的杂物被堆到一边，给一枚宝石碎裂的戒指和格兰芬多宝剑腾出地方。

    斯内普看着冈特的戒指出神——

    那枚魂器确实已经被消灭了，而邓布利多还活着，毫无疑问。

    “你太心急了，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目送福克斯飞向禁林，稍后转过头凝视他的魔药教授，“战争还不能那么快开始——我们掌握的东西太少……何况哈利还不足以面对‘他’。”

    斯内普强迫自己把视线从戒指上移开：“……不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就没可能杀死‘他’吗？”

    “恐怕是的，西弗勒斯，这就是魂器的作用。”邓布利多微微敛眸。

    七个魂器还剩下六个——他们目前的进展只有冈特的戒指而已。

    更麻烦的是，另外六个魂器中，他们已经确定的只有纳吉尼、挂坠盒、日记本和哈利，剩下的两个中有一个已经确定藏在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金库，另一个连斯内普也不清楚下落——

    “无意抱怨，邓布利多，但是你有的时候真的应该把事情交代得更清楚一点。”斯内普懊恼地说。

    “你知道他瞒着你是为了你的安全……呃好吧，我会引以为鉴。”邓布利多无奈地替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辩解，“别着急，我们还有时间。”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争取到我们那位狡猾的朋友……西弗勒斯，这就要看你的了。”

    斯内普微微皱眉：“如果是卢修斯·马尔福的话，我还是有点把握的。”

    “不，不是他。”邓布利多笑着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斯内普意料之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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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开始后，希尔被斯内普接回了蜘蛛尾巷。

    从马尔福庄园离开的那一天，德拉科意识到希尔再也不会来马尔福庄园长住，脸拉的比Nothing还长——直到希尔保证自己仍然会回来做客，小少爷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斯内普每天除了三餐和睡觉，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泡在工作间里。

    因此希尔每天完成了规定的任务之后，就随便抱一本书趴在工作台边上看，看累了就撑着脑袋发发呆，然后被自家Dad拎过去打下手，通常是处理点简单的材料或者看守坩埚什么的……

    生活简单却踏实。

    斯内普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给他演示几个“无聊的小魔咒”。

    不过他总是把咒语的发音节奏拆得很清楚，动作要领也说得特别仔细，所以希尔觉得他Dad所谓的“演示”大概就是“给我学会”的意思。

    ……

    “……不过我总觉得Dad‘演示’的咒语对我来说过于危险……我刚才拿墨水瓶砸核桃被他发现，于是他就向我‘演示’了一个‘更加专业的切割咒’——‘神锋无影’。

    然后我们不小心切开了所有的核桃。

    不过这个咒语真的很酷。

    德拉科，Dad允许我把这个咒语教给你，只要你帮我们把这个转交给纳西莎阿姨……我们认为也许她愿意烤一些坚果曲奇或者核桃酥之类的小点心，并且用上这些现成的食材。

    你的希尔”

    德拉科左手撑着脸，把希尔的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提起那个透明的装满核桃仁的袋子瞅了瞅，决定私吞。

    ……

    “致德拉科：下午好，我们的核桃做的点心好吃嘛？羡慕你的口福。潘西告诉我你起了几个火泡，随信附赠Dad主动提供的改良版清热药剂，祝早日康复。希尔”

    马尔福小少爷再次收到短信的时候，铂金色的头发都干枯了不少，他瞪着桌上水晶小药瓶里的黑色液体，拿不准是不是该相信他教父难得的好心。

    拔出瓶塞后，淡淡的樱桃香味四溢而出，德拉科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一饮而尽——

    然后他的味蕾爆炸了。

    男孩立刻冲向盥洗室。

    ——这个气味，太具有欺骗性了。德拉科悲愤地想。

    ……

    尽管一直窝在家里，希尔和他的小伙伴们始终保持着稳定的通信。

    他发现他的朋友们写信的习惯也很有趣：德拉科的金雕大约每三天来一次——不过内容大多很简略，有的时候只是摘抄了一两句有趣的话。

    潘西的猫头鹰一周一次，每次都会附上一张订购单，让希尔从不同的裙子或者饰品中进行比较和挑选——自从正式认可他之后，女孩就变得格外重视他的审美意见。

    这让希尔觉得压力有点大。

    布雷斯嘛……这个轻佻的少爷从来不给他写信，只是每周五早上都会送来一枝玫瑰花——Dad对此非常反感。

    不过希尔知道这只是这位预备花花公子的习惯而已。

    至于哈利……

    Dad告诫过希尔不要在私下接触哈利，于是他趁Dad不注意，向超市的导购小姐学会了麻瓜的寄信方式，然后每半个月就去附近的邮筒塞一封寄往贝克街221B的信——

    他相信那两个麻瓜一定会把信转交给哈利。

    信里没有提过任何跟魔法界有关的事，即使夏洛克偷看也没关系。

    斯内普对希尔私下里给哈利·波特写信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两个月后就是同学了，提前刷点哈利·波特的好感度，对希尔来说也没什么坏处——

    只要别把人刷来斯莱特林就行。

    反正只要哈利·波特不在斯莱特林，届时斯内普作为教授随便扣点分……相信很快就能消磨掉这份脆弱的友谊。

    刚寄完信回来的希尔还不知道他Dad的邪恶打算，高高兴兴地抱着书钻进了工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