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我自己会教,不用伯母多事。”徐珩之从外面回来,刚好听到柳林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柳林有些心虚。
昨晚阚糖在饭桌上,她心里就一直堵着一口气,今早趁着老太太和徐珩之都不在,想给阚糖点颜色,没想到被抓了正着。
徐珩之上楼梯走到一半,回头冷冷的看了柳林一眼,“阚糖没有婆婆,她的婆婆,我妈在去年前就去世了,怎么去世的,伯母最清楚,所以下次不要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
柳林瘫坐在凳子上,浑身都是冷汗,徐珩之每次回来都要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到底想做什么。
徐珩之下楼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份文件,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回头对阚糖说:“还不走?是不是想留下来吃午饭。”
阚糖赶紧拿包包跟出去,她可不想留在这给人恶心。
上班高峰期,路上堵厉害,徐珩之五分钟就看一次时间,烦躁的不停按喇叭。阚糖坐在副驾驶上,不敢吭声,徐珩之现在的心情,她一出声准倒霉。
突然间,听见“砰”的一声,车子突然么猛的一震。
往后看,车被追尾了。
徐珩之低声骂了句“操”,脸越来越黑,用力的砸方向盘。
解开安全带下车,阚糖也跟着下了车。
撞上来的车的是一辆新车,用的还是临时牌,徐珩之的车车尾被撞的惨不忍睹,后盖被撞掀,车灯全碎了。
阚糖心疼这车车主三秒钟,车主一看就是普通上班人士,徐珩之的车这么贵,撞成这样,这得赔多少钱。
车主是一个中年大叔,一直不停的跟徐珩之道歉,说赶时间上班,可不可以先留电话,过后再联系,徐珩之面无表情,要求报警处理。
因为这场突发事故,原本已经够堵的路更堵。
徐珩之现在倒是淡定了,完全没有刚刚在车上的急躁,双手插口袋,靠着车门,手里拿着打火机来回转,等着交警过来。
交警还没有到,徐珩之接了电话,走到阚糖面前,拿过阚糖手里的手机,输入自己的电话,“我先回公司,你在这里处理,等下李楚会过来,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或者李楚电话。”把车钥匙丢给阚糖。
等下有个会议,事关徐氏的人事变动,他不能迟到。
阚糖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徐珩之就直接走掉了,留给阚糖一个背影。
阚糖气得一脚朝车门踢去,就不能问下别人愿不愿意帮他收拾摊子,这车又不是她的,凭什么要她留在这里处理。
仰天长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穿进书里,会为什么会认识徐珩之,成为了他的合约老婆,现在还要替他收拾烂摊子。遇上他,简直就是什么倒霉事都能遇上。
处理完事故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阚糖回到家,才收到李楚发来的微信。
李楚:阚小姐,不好意思,早上有点忙,现在才有空,副总让我问你,事情处理完了吗?要是没有,我现在过去。
现在才问。
阚糖:我已经在家,车被拖去修理厂修理了,车钥匙在我这里,你有空过来拿。
把交通事故处理责任书和拖车费用的□□拍照截图发给李楚。
李楚:麻烦阚小姐了,副总说有空请阚小姐吃饭,感谢阚小姐的帮忙。
阚糖看了信息,又是这句话,每次帮忙,都说请吃饭,没见哪次是兑现过。
李楚收到图片,把聊天记录给徐珩之看,徐珩之看了一眼,“把钱打给她。”
十分钟后,阚糖卡上多了一笔钱,四万,多了三万八。三万八,三八,这徐珩之是故意的吧。
不过就算是在骂她她也开心,这笔钱是她好几个月的工资,说她庸俗也好,她就喜欢被钱砸的感觉。
徐珩之那么有钱,趁着现在还没有离婚,还不得趁机捞一点。以后真离婚了,就真的分分钱只能靠自己赚。
钱才是最可靠的,有了钱,谁还管男主是谁,女配是谁,白月光又是谁,通通与她无关。
忙了一上午,徐珩之终于松了一口气,今早在会议上,徐翔斌父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徐珩之现在想起,都觉得心里舒畅。
今早的会议,讨论公司总经理职位将由谁来当最合适,徐珩之最后以最高的票数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徐翔斌因为这次的事故给公司造成损失重大,降为副总经理,原来徐珩之的位置。
徐翔斌不服,但是他不敢说话,股东们说,可以让他继续当总经理,但是得先把公司的漏洞补上。
几千万,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徐珩之说他可以把钱补上,无奈之下,只能把总经理的位置拱手让给徐珩之。
徐珩之揉揉眉心,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一放松下来,才知道自己有多累,吩咐李楚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办公室。
办公室屏风后面有一间休息间,里面放着一张小小的床,徐珩之平时如果加班太晚,就直接在办公室睡下。
刚刚躺下,徐瑞之就闯了进来,李楚拦都拦不住。
“徐珩之,你给我出来。”
徐珩之从休息间出来,对李楚说:“你先出去。”
李楚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担心徐珩之,怕徐瑞之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关门时还多看了几眼。
李楚站在门口,里面要是有什么大动静,立马冲进去。
私人秘书还顺便包揽了保镖的活。
徐珩之坐在办公桌旁,有些犯烟瘾,打开抽屉,没有烟,摸摸自己口袋,也没有,只好作罢。
“我刚刚上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有什么事快点说。”
徐瑞之直接开门见山,“那帮建筑工人会来公司闹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那些建筑工人,原本已经答应拿钱息事宁人,结果又反悔,跑来公司闹,说不要钱,就要个公道。
一帮进城的农民工,要是没有人带头,根本没有那个胆子。带头的人最大可能就是徐珩之。
搞垮他们父子,徐珩之就是最大获利者。
徐珩之指尖在桌面来回轻敲摩挲,没有否认:“你很聪明,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把徐翔斌父子拉下来,这一天他等了五年。
徐瑞之恼羞成怒,面目表情狰狞,一把拽住徐珩之的衣领,伸手往徐珩之脸上一拳揍过去,“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做,你这么做就不怕爷爷知道。”
徐珩之笑出了声,“你还真以为老爷子什么都不知道?”
徐老先生那么聪明的人,在商场厮杀几十年,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他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徐瑞之松开拽着衣领的手,“你不要得意太早,这个位置你是做不久的。”
徐珩之扯了扯领带,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拍拍刚刚被徐珩之扯的衣领,“我等着。”
徐瑞之重重的摔门而出。
现在只是第一步,好戏还在后头。他要的,是徐翔斌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至于徐瑞之,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是徐翔斌的儿子。
——
连续值了三天夜班,阚糖生物钟一时没调回来,一个上午都不停的在打哈欠,还好今天急诊不算忙。在急诊前台跟护士们闲聊,提提神。
马子妮从门诊那边回来,身边跟了两个人。
“看医生,这两个人说是来找你的。”
阚糖一看,是徐老太太和刘阿姨。
“奶奶,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打先个电话。”
刘阿姨把带过来的糖果分给急诊前台的护士,“我说先打个电话,万一你没空,老太太不给,说要给你个惊喜。”
这是够惊吓的。
阚糖放下手里拿着的病历本,对和她同班的韩医生说,“你帮我看一下,有什么事喊我。”
带着徐老太太和刘阿姨去办公室。
阚糖一走,前台的护士就开始八卦。
马子妮:“我竟然不知阚医生结婚了。”
另一个护士吃着刘阿姨分给的糖果,“你可别说瞎说,阚医生怎么可能结婚了,都没有听她说过。”
马子妮:“刚刚那老太太,我问看医生是她什么人,她说是她孙媳妇,我都不敢相信,还反复问了几遍。”
韩医生:“真的?那她藏可真够好的,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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