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苏文有些担忧的叫了一声。
周日来了, 温长街又有时间折腾他了, 今天是要给他脱毛,呸,梳理掉毛。
“你看看。”温长街把那把梳理毛发专用的小梳子递到了他的面前给他瞧瞧, 那梳子上此刻都是黄白相间的毛发, 都是苏文刚刚脱落下来的。
“都是你的毛毛。”温长街“啧啧”。
“喵~”好多呀。
苏文看着这么多的毛,总觉得弄完了以后他就该秃了。
温长街给他打理了三分钟, 终于把掉毛清理干净了,看着一桌子的毛, 苏文忍不住用爪子碰了碰。
都是他掉的哎。
“三花你来了。”温长街还没梳够呢, 小三花就从外面进来了。
三花奇怪, 下一秒就被抱过来,温长街大概的梳了一下他身上的毛, 但是奇怪的是,三花身上没有多少掉毛,稍微理了理,三花就挣脱了温长街的怀抱,蹲到一边了。
最后一个进来的自然是蛋炒饭,温长街看到蛋炒饭搓了搓手:“你肯定很多毛吧。”
因为秃了一小块对毛十分敏感的蛋炒饭立马挺起了胸膛,是的,他很多的毛!
然后他就被抓过来梳理了, 温长街一边梳理一边十分不解:“怎么没有多少掉下来的毛呢?”
蛋炒饭登时大呼上当受骗, 他说的是他身上有很多毛, 不是掉了很多毛。
蛋炒饭气呼呼的拍了他一下, 他看起来很像很会脱毛的猫吗?
他还年轻呢,哪里那么多脱毛了。
他看着自己被梳理下来的那一小团毛,松了口气,还好之前李塔给他梳理过了,不然得堆一大堆。
“小小呢?”蛋炒饭打量了一下周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就随口问了一句。
“学钢琴去了。”苏文跳到了茶几上,碰了碰脱下来的毛,感觉很是新奇。
“可怜的小姑娘。”蛋炒饭装模作样的感慨了一句。
“嘎嘎嘎,你看你掉了这么多毛,我看你没多久就要秃了。”蛋炒饭看苏文还在玩自己脱下来的毛,忍不住嘲笑。
“你头顶上那块秃了的地方长好了没有?”苏文扭过头看了一眼蛋炒饭。
蛋炒饭不说话了,笑声戛然而止。
还没有长好。
苏文开始玩那堆毛,三花正在旁边玩小小的拼图,苏文立马高高兴兴的问了他一句:“三花,我给你做个帽子!”
三花顿了顿,继续玩拼图。
苏文撇了撇嘴,反正他先做起来好了。
苏文开始用爪子试图把自己的毛摞出一个形状,他的爪子不是很好用,基本上做不出什么造型,只能西捅捅、东捅捅的,捅出个窟窿出来。
“苏毛毛你在干嘛?”蛋炒饭把脑袋凑了过来。
“做了个……大便?”蛋炒饭看了半天,非常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喵!”苏文打了一下蛋炒饭。
蛋炒饭怒了,咋的了,就算不是大便,那也是因为你做的很像大便啊。
说到底不还是因为你做的不好的错吗?居然还打他,这只不讲理的小猫咪。
三花松了口气,这样应该就不用戴帽子了吧。
苏文又和蛋炒饭打了一架,然后继续钻研这顶脱下来的毛做成的帽子。
他松松垮垮的做了个小帽子,正想推给三花戴戴,但是这么一推,这毛帽子就要散了。
盯——
温长街看到苏文对着自己的毛发呆,然后就过来拍了拍他的屁股:“哈哈哈,毛毛,你别说,你的毛还挺像一个帽子的。”
苏文大喜,没想到温长街这家伙也有靠谱的时候嘛,现在的眼光不就很好吗?
蛋炒饭见鬼了似的看了眼温长街,难怪这俩在家里一唱一和的,眼神一样的有问题,脑回路也一样的清奇,和别人不太一样的。
“我给你弄弄好。”温长街高高兴兴的帮苏文捏紧实了,苏文开心的正准备给三花去戴帽子的时候,温长街拿了起来,放到了苏文的脑袋上。
“好看吗?”
“……”
“嘎嘎嘎嘎嘎,哈哈哈哈哈。”蛋炒饭开始大笑,就连一边的三花都扭过了头开始憋笑。
“喵!”苏文跳起来撞温长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他们吵了一会儿,温筱筱也终于从钢琴课下课了,顺便带来了带着球球的乔心心。
球球看到三个小伙伴很是高兴:“nianniannian~”
“还是不会说中国猫语吗?”蛋炒饭看了半天,下了结论。
“会、会一点。”毛绒绒的小猫努力的组织自己的语言。
“不错不错,进步很大。”蛋炒饭夸奖她。
球球立马高兴的蹦哒了两下,然后对着苏文很是抱歉:“今、今天,没带吃……的。”
“我请你吃。”正在看乔心心手上的苏文收回了自己失望的目光,平时球球都会带零食过来的,今天可能是跟着去上钢琴课了,没有拿到小零食。
“心心啊,还有球球。”温长街看到球球眼睛一亮。
妈呀,这么长这么厚的毛,得梳理下来多少毛啊。
球球被温长街一把抱起,懵懵懂懂的开始被梳理毛发。
球球不愧是一只长毛猫,那脱下来的毛兼职“哗啦啦”的掉,没一会儿就撸下来了一大把。
“这么多。”蛋炒饭阴阳怪气的说。
“是啊,掉下来了这么多,还不秃。”苏文接了一句,蛋炒饭差点起来又和苏文打架了。
“哇,这样球球会不会秃了啊?”乔心心蹲在那里看,咂咂嘴。
“秃了?”球球大眼睛眨了眨,有些慌了,她会秃吗?
“不会秃的。”苏文跳上来,对着她梳理下来的毛蠢蠢欲动。
这么多的毛,这次他肯定能做个好看的小帽子了吧。
不,不做小帽子了。
“三花,我给你做个小斗篷!”苏文大声嚷嚷。
三花全神贯注的开始看电视,刚刚小橘猫有说什么吗?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呢。
做个斗篷简单呀。
苏文用爪子扒拉了一下,把这些长长的绒毛全都铺开,然后一屁股坐到上面,去把它压紧实了。
“你在干嘛?”这句话球球说的很熟练。
“做个衣服。”苏文继续劳动。
“给大饼吗?”球球歪着脑袋,天真无邪的问。
“嗯?”苏文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外国小猫又说错话了,抬起了头。
球球惊了一下,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重复了一遍:“是要给……那种,大大的烧饼做一件衣服吗?”
苏文磨了磨爪子,他打小猫没事吧。
年轻的灵魂应该得到历练,小猫也不能例外。
“嘎嘎嘎嘎。”蛋炒饭又开始大笑。
“我给你做一件。”苏文气呼呼的说道。
“好呀好呀!”年轻天真的小猫立马欢呼起来。
苏文最后把毛茸茸的大饼一拍,示意小猫过来自己穿衣服,球球高兴的凑了过来,一秒就把之前她自己说的“给大烧饼做的衣服”这句话忘了。
“这是毛毛给球球做的?”温长街咂咂嘴,弯下腰给小球球穿上,正好从头开始戴起,说是件衣服,最后还是做的像个帽子,像个大巫师的帽子,还因为做的很僵硬,飘在半空中。
“哇,这是给球球做了婚纱吗?”乔心心惊呼。
三花顿了顿。
“哈哈哈哈,你别说,还真有点像婚纱。”温长街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婚……纱?”球球新学了一个词汇,非常迷茫的看着他们,希望他们解释一下。
然而下一秒三花猫就把这件“婚纱”叼走了。
“哎呀,差点忘了这茬了,我们三花吃醋了。”温长街在旁边看热闹,就看着三花猫把“婚纱”甩到了苏文的脑门上。
苏文一懵,然后气呼呼的扑了过来,干嘛呢,他可是一只小公猫,怎么能带婚纱。
三花看准了就咬住了,叼着小猫到了一边刚刚拼好的拼图上,从头到尾的压着舔了一遍,最后咬着他的小耳朵,狠狠的盘了一下小猫,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
温长街看着要抹泪,太惨了,他这么惨就算了,为什么他家的猫都跟他一个德行呢。
难道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吗?
蛋炒饭看着被他们扔下的球球脱下来的毛毛,撇了一点下来,然后又觉得不太对,又上了茶几,撇了点苏文脱下来的毛毛,试图带到自己的脑袋上,填补那块空缺。
“大橘,你干嘛呢?”温长街凑过来看,奇怪的摸了摸蛋炒饭的脑袋,飘下来好几根毛,露出了蛋炒饭缺了的那块。
温长街顿时大吃一惊:“我、我把你撸秃了吗?”
“喵!”没有秃!蛋炒饭愤怒的对着温长街沉重一击。
“小小。”乔心心不管来几次都觉得很神奇。
“嗯?”温筱筱像个小大人似的应了一声。
“我们球球还是不够活泼。”乔心心叹了口气。
温筱筱弯下腰摸了摸小长毛猫,那还是不活泼来的好点吧。
几只猫都闹够了,温长街还趁着外面暖和,带着几只猫出去散了步 ,就是没走十分钟,苏文和蛋炒饭都趴下了,就连乖巧的球球也有模有样的学着一起趴下了。
最后温长街左手一只大橘猫,右手一只小橘猫,哼哧哼哧的给抱了回来,为了点水和零食后,立马就在沙发上睡成了一片,温长街还拍了张照片,给路知新发送了过去。
温长街看着茶几上的那堆毛,和温筱筱、乔心心一起做了小衣服和小帽子,趁着猫咪们都在熟睡的时候,一个戴了上去,一只只的拍好了照片,又给路知新传了过去。
他最后把毛都收收好,放到了一个塑料罐子里,看往上的人做的,攒的多了,还能做个毛毛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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