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胜负已定,你就遵守自己的赌约吧。”
秦恒微微拂袖,转身,“秦朗,跟我过来。”
这可能是秦恒真正的第一次与秦朗谈话。
秦恒率先上了马车,秦朗无奈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两人对面而坐。
“秦朗,你这三年没有荒废,为父很欣慰。”
“谢父亲赞扬。”
看到秦朗的样子依旧是木讷的,秦恒不禁摇摇头。
这也就是刻板偏见导致的,如果换做其他人坐在他对面,而且这般年纪,有这种表情。
那么他一定认为对方少年老成,必成大事。
但换做秦朗他就不这么看了,毕竟自认为很了解秦朗。
从吓走苏建瓴开始,就是这样了。
名动长安的大儒,在天下也有名号。
却仅仅因为跟秦朗谈了一次,第二天就离开了长安。
外界也不用猜测,风声只有一种,怕秦恒逼迫他去教导秦朗。
从而证明,这个秦朗得白痴到什么程度。
让本着有教无类的苏建瓴如此的“闻风丧胆”。
“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秦朗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秦恒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我没想过。”
“你该想想了。”
“您不是说过,我要安心在族堂一辈子的吗?”
“我就是那么一说,再过两年,你就到了娶亲的年龄了,到时候为父给你安排一门亲事。”
“谁会愿意嫁给我呢?”
秦恒冷哼一声,“我秦家子弟,岂能如此妄自菲薄,到时候我会在老家给你安排一些田产,让你安心做个富家翁。”
原来这个父亲始终还是在意过自己的,秦朗心头不禁有些小小的感动。
不过他的路,自己也已经想好了,他没有必须要去的联姻,也没有要扛的责任。
只是不能告知眼前的秦恒。
“父亲,我并没有想过成婚,在族堂的日子不错,我习惯安静了。”
秦恒眉头一挑,然后摆摆手,“随你吧,这两年里,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来找我。”
秦朗只是点点头,就走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就看到秦风冲他跑了过来,秦朗赶忙给了他一个眼神,秦风识趣的停了下来。
庄墨醒了,在随从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虽然看到前方的墓地有些不解,但霎时间就想明白了。
心说这位大唐的天子够狠了,一点缓和的意思都没有。
秦恒的马车走远了,他无需在这里看什么了。
因为无论庄墨跪拜与否,对于大唐的子民和天下人来说,他都跪下了。
而他也不需要见证什么了。
只要庄墨能来到这里,那么事实就已经敲定了。
南庆在这次的博弈上,败了。
庄墨自然也知道这点,叹息一声,缓缓走上马车。
脚刚抬起来,秦朗此时却说道,“慢着!你还没有兑现承诺。”
“你是何人?”
“秦朗。”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白痴?”
秦朗微微一笑,“对,我就是那个白痴,可我没有输。”
秦风也被秦恒带走了。
李曦和在执行完裁判的权利之后,也走了。
墓前只剩下了南庆使团的人,还有秦朗了。
“我方是代表南庆的使团,连负责接引的你父亲都没有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聒噪。”
秦朗也不管那些,“我让你跪下磕头。”
“凭什么?”
“凭你输了。”
庄墨气息一滞,“我今天就要走,看你怎么拦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庄墨并没有动,他就想看看,秦朗说话这么硬气,胆色有几分。
他不信,自己输给了秦风,还能输给他的白痴哥哥。
庄墨此言一出,身旁的十名护卫,立刻把手放到了剑柄上。
秦朗如若无视,缓步走了过来。
缓缓抬起手,庄墨还以为他要给自己行礼呢,抱着膀子。
笑吟吟的看着秦朗,心说在你弟弟身上丢的面子,就在你身上找回来,能通过你个白痴打秦家的脸,回去也就有托词了。
谁知道秦朗突然眸子一凝,手掌往前探来,直接拽住了庄墨的脖领子。
然后猛地往后一拽,庄墨的身体直接失去平衡。
秦朗就这么拽着他。
护卫的刀已经拔了出来。
“给我弄死他。”
“慢!”
杜羡撩起了帘子,护卫没有动。
他只看到了秦朗的背影,还有被拖行的庄墨。
杜羡缓缓开口,“秦朗,莫冲动,这是国与国之间的交锋,不是小孩子赌气的事情。”
“杜先生,我敬您是大家,说话可不能如此的妄言,无论是国与国,还是人与人,重信为上品,既然您也是读书人中的典范,难道是想着晚节不保吗?”
杜羡气息一滞。
而此时庄墨还在叫嚣着,“你竟然对我如此无礼,我代表南庆,我是庆国的使臣。”
庄墨只有岁,还是个文人,此时根本无法反抗。
护卫被杜羡拦住了,凌羽空同样也怔住了,他此时就在秦远峰的墓前,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师弟被秦朗暴力的拖拽着。
杜羡放下了帘子,护卫也收起了剑。
既然杜羡没有命令,他们就不会在动。
此时的秦朗余光往后扫了一眼,跟杜羡这种大家,只要如此说,他就肯定不会在动了。
如同这种文人注重的是什么,名声啊!
今天的事情任谁都能看出来,只要到了这里,不过是走个形式。
在天下人眼中,南庆对秦远峰的大礼已经完成了。
但秦朗不管这些,也不需要担心有人找后账。
南庆不会往外说,或者跟皇帝李元告状。
而这个南庆使团真正的主事者,因为注重名声的关系,加上秦朗的言语。
也不会在这时候再去抵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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