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包厢里，王经理把自己暴打一顿。
但是张宏卓根本记恨不起来。
因为不敢！
而且，他也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
但理智归理智，心里还是照样憋一肚子火。
他迫切的需要发泄出来。
“都特么眼瞎吗，杵门口干嘛，奔丧啊！槽！一个瘦鸡一个憨熊！”当看到门口站岗似得王虎威二人时，张宏卓的怒火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狂骂。
连唾沫星子都喷了一脸！
王虎威眼珠子顿时变得血红。
狄五也是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这二人在整个阜颖市，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什么时候被一个土鳖这么孙子似的骂过。
但是，他们忍了！
因为在包厢里的时候，他就坐在牧九歌旁。
在没搞清楚他们之间的交情前，二人万万不敢得罪。
因此，哪怕憋屈的发疯，也得咬牙坚持。
“怎么？生气了！你特么倒是打我啊，你们敢吗？你们配吗？
下次去厕所的时候，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跟那只窝囊废一样，都是一群废物！”张宏卓骂个不停，只感觉畅快了许多。
而旁边的服务员看到这一幕，早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作为天一阁的服务员，高深的眼力见是最基本素质。
阜颖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说都认得，但一些常客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
或许他们不认得狄五，但是在阜颖市都出名的王疯子，他们不可能不认识。
然而，此刻令人谈之色变的王疯子却被人骂的跟孙子似的。
几个迎宾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
不由得对张宏卓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敢把无法无天的王疯子骂成这样，那得有多么通天的背景啊！
张宏卓自然不会清楚几个迎宾的心理活动。
或许是骂累了嗓子不疼，也可能是怒火发泄了不少，也有可能是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了，便骂骂咧咧的离去。
四个迎宾顿时弯下腰，面色肃然，毕恭毕敬，送他离开。
很快，牧九歌也走到了门口。
“九爷！”王虎威二人连忙迎上，毕恭毕敬。
“嗯！等会帮我送个人！”牧九歌点点头，接过王虎威递过来的黄皖。
刚走没多远的张宏卓，眼角余光恰好暼到这一幕，眼珠子不由得一转，又转身走来。
“你们两个！”
张宏卓指着王虎威二人，颐指气使的开口，
“和他认识是？你们不是想取得我的原谅吗？行，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要么揍他，直到他跪下来学狗叫。
要么你们跪下，学狗叫！”
说完这些，张宏卓便拿出根华子，满脸戏谑的看着牧九歌。
四个迎宾暗叹一声，同情的看了眼牧九歌。
其中一个壮硕的青年还很有眼力见，忙递上火。
张宏卓狠吸一口，只感觉浑身舒畅。
王虎威微愣，不觉看向牧九歌。
他不是跟您一伙的？
“别这么看我，我们一点都不熟！”牧九歌翻了个白眼。
卧槽！
王虎威二人胸中的怒火噌地上涌，猛地看向张宏卓。
“怎么？！难道很难选吗！”张宏卓脸色不由得一沉。
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我选你麻痹！”狄五啪的一巴掌抽在了张宏卓脸上。
登时就将他嘴里的华子抽飞出去。
张宏卓一个踉跄，满脸懵逼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双猩红的眼眸。
“槽！”王虎威怒骂一声，又是狠狠的一巴掌给张宏卓抽回去。
“玛德！你们想死啊！”
张宏卓怒骂。
但是迎接他的又是狄五蒲扇大小的耳光。
于是，接下来张宏卓便像是一个排球，被两人抽来抽去。
起初的时候，他还能发出几声怒骂，但是很快便只剩下悲嚎。
直到最后，哀声求饶。
终于，当张宏卓的脸被抽成猪头，牙齿都抽脱落之后，他再也受不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汪……汪汪……汪汪汪……”
张宏卓发出了可怜的狗叫。
“妈类个巴子！很有节奏嘛！不是第一次了！”王虎威满脸狞笑。
“汪……汪汪……汪汪汪……”
回应他的又是一连串狗叫声。
几个迎宾目瞪口呆。
原来只是个误会，亏还当他是大佬，槽！
特别是给张宏卓点烟的青年，此刻都恨不得抽他几大嘴巴！
不少后出来的同学，出门便看到张宏卓学狗叫的一幕，不由得满脸懵逼。
班长这又玩的哪一出。
但是当看到一左一右王虎威二人时，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噤若寒蝉，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快步离去。
眼看姬小小快要出门，牧九歌也弹飞了手中的烟屁股，快步离去。
莫瑶虽然想要牧九歌送她走，但坐上了狄五的车后，才发现牧九歌又去推他电动车了！
不过，她也没有过多纠缠，只是气呼呼的甩上车门：“快走快走！我不想再看见他，一点情趣都没有，木头脑袋！”
她既已猜出了牧九歌的身份，因此对于他能指挥得了狄五，一点都不敢到奇怪。
“那您可坐稳了！”狄五咧嘴一笑，油门一踩到底。
……
牧九歌本想独自骑车回去的，可刚到电瓶车旁时，似乎烟瘾上来了，便掏出黄皖，扔给王虎威一根，微不可察的瞥了眼不远的阴影处：
“跟我一起吹吹风！”
“好嘞！”王虎威大喜，也扫了个小绿。
两人在路上根本没说几句话。
就这偶尔几句也是尬聊。
清醒的男人之间也确实没啥好聊的。
两个男人要是能聊的热火朝天的话，估计是都喝多了！
要是能聊的眉飞色舞，那肯定是醉酒之后在澡堂里。
当然，牧九歌之所以让王虎威跟随，也没打算跟他谈人生，谈理想。
只是在拐弯的时候，偶尔瞥了眼后视镜。
“抽支烟再走！”
终于来到小区楼下，牧九歌再次扔给王虎威一支黄皖，然后便上了楼。
王虎威有些懵，但还是照办。
牧九歌上楼后，打开了房间里灯。
林舒窈还没回来，他便打开了房里的笔记本，随便播放个电影。
然后便悄摸来到窗帘后，掀开一丝缝隙。
只是很快，牧九歌的眼眸便已转黑。
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抹阴冷的气息！
楼下的王虎威确实很听话，抽烟一支烟后，再稍等片刻，这才吹着口哨，晃悠悠的骑车离去。
与此同时，小区绿化里一处阴影随之蠕动。
定眼一瞧，却又像是灌木的影子。
“虫国忍者！”
牧九歌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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