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两千三百五十五章上古丹方

小说:玄武裂天 作者:蓝庭
    总之长枪砸下的速度远不及陆随风下坠的速度噗通一声溅起一蓬雪浪翻卷。紧接着擎天一柱砸落雪峰崩溅荡然无存。

    积雪漫空翻卷缓缓飘落冰原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寂风雪中也失去了两个生死相搏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冰原上响起一道声响这声响就像一扇陈旧的竹门被缓缓推开很轻柔的一声吱呀却响彻了整个冰原。

    冰原上现出了一道龟裂缝隙逐渐扩大一道人影从豁口疾掠而出而后重重的摔倒在冰层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有血不断的从嘴角溢出正是劫后余生的陆随风。挣扎着站起来不敢再有絲毫停顿的急掠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迷茫的风雪中。

    不出片刻又有一道人影蛮横的破冰而出只是略微的停顿一下便朝着陆随风消失的方向急掠而去。

    急速奔行中的陆随风神念感之到那位血袍人已快速的追踪而来无论怎样不断的变换方向都如附骨之蛆般的紧追不舍。千米之外的距离几个吐息间已拉近到三百米这个速度用风驰电疾来形容也不为过。

    然而陆随风却不知道对方突然爆发出全盛时期的力量完全是靠着燃烧生命精血而来且有着一定的时间限制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內击杀对手届时便会全身虚脱反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所以才会这般穷追猛打的紧随不放必须赶在虚脱之前排除一切潜在的威胁。

    风雪中现出了血袍人的身影虚踏冰面一掠便是百米枪如怒龙般扎向陆随风的后背。

    疾掠中的陆随风心中斗生警兆骤然回转身来右手紧握剑柄傲然横剑于胸前无畏无惧气势磅礴而伟岸准备硬扛这雷霆一枪。

    叮的一声脆响枪尖扎在剑身反弹在肩上以肩再扛住沉重的反震力半步不退。枪势一往无前的再进又是咔的一声脆这是肩骨断裂的声音剑身再也无法抵御枪上传来的巨力单膝下跪膝盖把坚硬的冰层砸出数道裂缝脸色一下变得尤为苍白嘴角有血渗出。

    肩骨的断裂处很痛却还能忍住体內的木灵珠不断的释放出再生之力很快便愈合如初。但內腑被枪势震荡却不是能在短时间内修复的。所以他的脸很白沒有一点血色。但眼睛反而很亮非常亮带着不屈的意志。

    一声宛如野兽搏命般的吼声从陆随风的喉咙间喷吐出来右手腕同时强行一翻左手紧握成拳重重的击在剑背之上。

    就是这两个简单而艰难的动作让他被压制的长剑仿佛一下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瞬间灵动得像出穴的蛇一般顺着枪杆翻滚而上绽出一串星火剑花反将对方的长枪压制在了下方。

    蓄势已久的圣元力顺着经脉灌入剑体之中喷薄而出闪耀着血袍人那张枯瘦而诡异的脸颊照亮了他那双漠视而冷酷的眼睛还带着一絲难以置信的惊讶。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拼命有用吗?"血袍人盯着陆随风那张充满着玉石俱焚的苍白脸颊轻蔑的道:"你的剑不可能再刺中本尊泄了底的牌就是一张废纸。"

    说出来的话声音不大回荡在风雪中震得剑上的光芒如同风中烛火闪烁不定长枪骤然上挑数寸压制在上面的长剑弹起数寸一股巨力顺着剑身涌入陆随风体内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眼眸仍然坚定身体仍然坚挺半步不退!

    陆随风清楚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以自己圣境小天位中期想要跨两级击杀一个圣境大天位是一桩怎样艰难和凶险的事。

    所以他做了许多预案在之前的一系列惊险的搏杀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还险些一剑将其击残。自己虽然累累受创却仍还活着仍保留着搏命一战之力境界上的差距未必就不可战胜现在需要的是寻找对方弱点捕捉一击必杀的战机。

    他有过一次机会在对方感觉胜卷在握的时候选择用剑意突袭事实上也成功的重创对方只可惜沒有做到一击必杀。

    此时面临着第二次生死危局已经是避无可避对方也不会再给他逃逸的机会。沒有了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两强相遇勇者胜。

    当然所谓的勇并不是愚蠢的悍不畏死的拼命其中包含着不屈不饶的意志以及化腐朽为神奇的智慧。否则那就不是拼命而是在寻死!

    动用了秘法恢复战力的血袍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已消瘦得不成人形这一点无疑也引起了陆随风的注意以他的见识已隐隐猜到对方可能施展了什么燃烧生命本元的秘术难怪重伤之躯会一下恢复到全盛时期甚至更强。只不过这后果……

    望着那张满头白发眼窝深陷的脸颊像是只蒙着一层薄薄的皮突起的骨骼清晰可见陆随风笑了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像是溺水之人突然发现一根救命木桩虽然仍处在惊涛骇浪之中却不再绝望。

    望着垂死挣扎的陆随风血袍人也笑了带着浓浓的猫戏鼠的意味那种掌控对方生死的感觉令其笑得无比的舒心暢快像是全然忘记了自己不惜燃烧生命本元才换取了当下的局面就算胜了也是圣元耗尽已然来日无多值么?

    就在他的枪尖要碰触到对方的身体时见到陆随风也笑了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一个即将涉死之人怎么还笑得出来?

    此时在这张脸上应该看到的是无尽的绝望和恐惧而这笑中却是完全找到这种情绪甚至透着一种诡异和嘲讽的味道。这绝对的有违常理颠覆认知让人隐隐不安似乎嗅到了一絲十分危险的气息刺出去的枪尖也因此略为的一滞。

    陆随风的眼神很清澈很淡然很从容看向那张形如枯骨的脸颊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我还有保命杀人的底牌你想不想看看?如果一个圣境大天位连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未免也太过悲哀了。不是吗?"

    正当对方在判断这话有多少可信度时一道极为凝练的魂力已从陆随风的眉心处释放而出脱离身体的魂力无形无色虚幻而飘渺并非不可着摸而是给人这种感觉。

    那位血袍人的眼睛却是忽然变得寒冷起来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空间泛起了一絲极其细微的波动令人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本能的就想收枪闪退。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陆随风算计之中手中之剑狠狠的压下尽可能的缠住长枪那怕一息的时间确保魂力攻击成功。

    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一剎的战机一旦把握不住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到时除了玉石俱焚之外不会再有第二种结果。

    血袍人收枪受到长剑的纠缠只是稍微的滞缓了一下就是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滞那絲魂力已飘入了他的眉心脑中骤然响起一道很细很微弱的声音很单调很难懂。这一瞬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唯剩下想要去听懂弄懂的心思。

    收回的枪悬在半空静止了血袍人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却装满了某种执着……

    这一瞬风雪静止了空气的流动静止了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唯有陆隨风手中的那把剑宛如一汪秋水寒光夺目挟着森冷的杀气骤然劈空斩落。

    这一剑是他最熟悉的飘渺剑法也是最简单的剑法沒有任何花哨华丽的线路轨迹只是从上直接劈到下却也是让人避无可避的强大一剑仿佛连一座山岳都能劈开。

    血袍人手中的这杆枪自然不会是凡品纵然如此也沒承受住这一剑的锋芒咔嚓一声脆响生生被从中斩为两截。

    剑锋去势仍旧强劲一往无前的继续向下斩去威不可阻。

    血袍人的意识从刹那的混沌中恢复过来口中一声怒喝如霹雳炸响在风雪中。只见其双手各握着半截断枪以铁锁拦江之势横架在头顶硬生生的将陆随风斩下的一剑夹住再也难有分毫寸近。

    两截断枪释放的强大力量顺着剑身传自剑柄再传入陆随风的体內震荡着脏腑却浑然不觉低头紧抿着唇有血延着嘴角汩汩溢出长剑继续倾力向下挤压。

    剑意从剑锋上喷薄而出切割着两截枪杆缓慢而不可阻挡的向下移动距那张瘦削而苍白的脸越来越近仿佛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面临着生命的威胁血袍人的喉咙间滚荡出一声疯狂的嘶吼挣扎着抬起那只受伤的脚携带着万斤之力猛地朝着陆随风胸腹间暴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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