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前面没路了。”探路的弟子回来禀告。他们已经被困在谷中五日了,眼下又没了路,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面面相觑,开始躁动起来。他们本是来试炼的,却没想到被困在了这里,已经五天了,这五天他们都在迷雾里兜转,不断有人加入到队伍中,可就是找不到出路。
“大师兄,灵符传音还是发不出去。”李然过来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们与外界断了一切联系,完全就是被困在了里头。加之试炼谷不能御剑飞行,他们也只能一边找路一边试着与外界联系,可不论怎么试都不行。
沐余生拿出灵符,输入灵力来催动,他刚一输完灵力,火光一闪灵符就自燃了。
“有多少人了?”沐余生问道。
“加上刚刚来的一个一共三十四个。”李然回道。他隐约觉得不对劲,这几天他们走了那么多地方,近三百个人里却只遇见了三十几个人,其他人哪儿去了?
沐余生也觉得不对,不仅是人数的问题,他有种他们被牵着走的感觉,这已经是第三次没路了,每次他们都得换方向,未免也太不凑巧了,就好像有甚在引着他们走。
正疑惑间,忽然有人说了一句:“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众人皆是大骇,当即静了下来,纷纷竖耳去听。当确认那是什么后沐余生登时脸色大变,寻声向东南方向去!
浓雾中一棵棵槐树显现出来,阴气越来越重,不安逐渐扩大。今天是中元节,按照原本的计划试炼早在三天前就该结束,暗中必定有人在捣乱!
沐余生慢了下来,一步一步地往里走。彻天的哀嚎声响在耳畔,不断地刺激着他。再走几步,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心里咯噔一声。抬头一看,是一身血衣的叶尽欢被其他人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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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徐九歌支着下巴问,甩了甩腿。还真是疑点重重,怎么会直接就被逐出宗门了?
叶尽欢倒了杯水喝,偏头反问:“哪来的然后?”
徐九歌蹙眉,从榻上下来坐到他旁边,将疑惑都一一说了:“死而复活,入魔杀人,草草定案。难道所有人都是傻的不成,明明那么多不对劲的地方,就没一个人去彻查?还有你们被困在里面,那些掌门、长老就没发现?人都死了才把阵法破开,着实可疑。”
“死而复活是人本来就没死,叶不争看见的那些都是他的幻觉。至于入魔杀人则是事实,没甚好争议。而草草定案却是迫于无奈。死的全是各门各派的英才,叶不争又被当场抓住,所有人都看见了的,再怎么狡辩也没用,无名宗若不处置他,又怎么给其他人一个交代。当时局势大乱,一切无从查起,所有矛头都指向叶不争一人,各门各派逼上华越,无名宗也因此元气大伤。”叶尽欢解释道,出手点了点徐九歌的脑瓜子,这小丫头片子问法真多。
“还有一个你没回答。”
叶尽欢顿住,扶额道:“所有试炼的弟子进去后一个时辰阵法便被启动,生生将掌门、长老拦在外头,其实他们才是最早发现不对的,他们破不开阵法自然没法进去。”
徐九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说:“困人的是阵法,杀人的还是阵法,阵法真多,暗中那人定是个布阵高手。”
确实是个高手,死的那些人哪些是阵法杀的哪些是他杀的,叶尽欢自己都分不清楚。“沐余生”死后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已在刑堂里。
“你真可怜。”徐九歌颇为感慨。
叶尽欢笑道:“杀人的是叶不争,被罚的也是叶不争,为何是我可怜?”
“你不就是叶不争?”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了?”叶尽欢莫名其妙地望着她,一副她冤枉自己的样子。“只是跟你说了个故事而已,叶不争罪有应得已经死了,你可不要乱说!”
徐九歌还没见过谁能睁眼说瞎话到这种地步,睁大了眼瞧他,扁嘴给了个白眼。
“那你对外头那个白衣服是什么意思?”徐九歌笑盈盈地斜睨着他,满脸不怀好意。
“能入我眼。”叶尽欢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承认。
徐九歌嘁了一声,非得装腔作势的,说白了就是看上了呗。他俩那点小动作哪能逃过她的火眼金睛,早就觉得有猫腻了。她歪着头想了半晌,还是觉得应该跟叶尽欢说一下,便戳了叶尽欢两下。
“他身上也有颗珠子。”
叶尽欢一怔,说道:“你又怎么知道的?”
之前萧落跟他说过无名宗有颗水琉璃,会不会就在沐余生身上?可这么重要的东西又怎么会让沐余生随随便便带着?
徐九歌默了好一会儿才如实说道:“有珠子的人身上都会发光,我能看见。但你身上的光比他身上的更强,很刺眼。”
叶尽欢正要说什么,忽然门口来了人,是沐余生。徐九歌见他一转头便悄悄把水水抱过来塞进被子里,死死按着水水的脑袋不让它出来,脸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她干了甚叶尽欢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也不拦着,只嘱咐道:“藏好了别让其他人看见了,我待会儿来接它。”
“哎!”徐九歌眼睛眯成一条缝,欢欢喜喜地回答。
叶尽欢跟着沐余生来到回廊的最边上,这儿四处无人,倒是个隐蔽的地儿。
“晚上跟我一起出去。”沐余生道。
叶尽欢下意识问道:“去哪儿?”
“城外。”
“好。”叶尽欢虽心有疑惑,但还是点头同意。“什么时候?”
“亥时三刻。”沐余生道,他也是刚收到的消息,说是让叶尽欢一起去。他是不愿叶尽欢掺和进来的,奈何吴云子说了一定要把他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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