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个剑术比试是真的只比剑术,且只有外门弟子参加,故而叶尽欢才能夺得第三。可现在这个就不一样了,自己怕是才上场就会被别人一掌打下去,去了不是自找苦吃么。可毕竟是清风长老给自己报的,不去也不太好。
此次剑术比试定在八月廿五,也就是一月以后,可自己上哪儿去找人组队?难不成真找沐余生?要是输了还不得被其他人说死,还是找其他人得好。
翌日一早,叶尽欢刚要出门却有人找了上来。
“你们谁是叶不争?”来人一脸笑意地问。
院里大家都还没走,见了那人腰带上的方形墨玉皆是肃然起敬。杨白英忙笑着出来把叶尽欢推到那内门弟子面前:“他就是。师兄可要进来坐坐?”
那人回以一笑:“不了,长老专门派我过来叫人的,那边都在等着了。”
“哦哦!那肯定得快点!”杨白英一下便将叶尽欢推出去,又叮嘱道,“走快点,莫要迟了。”
内门弟子见此不免艳羡,对杨白英说道:“你倒是挺关心他的。”
杨白英只是来混个眼熟的,没想到还没夸了一通,搔搔头怪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怎么也得相互照应一下。”
叶尽欢简直目瞪口呆,平日里不知是谁有事没事就来讥讽自己,还真是没皮没脸,这种同门之情的话他也说得出来。他临走之前回过头来白了杨白英一眼,杨白英当做没看到,嘁了一声就把门关了。
那人将叶尽欢带到太虚殿来,等叶尽欢进去后他才离开。这还是叶尽欢第一回到太虚殿里,难免觉得新奇,但迫于上面有人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瞧,只大致地看了看。
“来这边。”清风长老喊他过去。
叶尽欢飞快地将在场的人打量了一遍,走到清风长老后面站着。
“韵明之前跟我说了你剑术了得,是可造之材,上回你又在外门弟子的剑术比试夺了第三,我觉得该让你来试试,便向宗主举荐了你。今天就是想问问你意下如何。”清风长老一开口就向他解释,他确实有意帮叶尽欢,但也得看看叶尽欢的意见。
叶尽欢把他的话想了想,心想韵明应该就是指导他和秦永比剑的那人,想不到他还跟清风长老说过自己。自从万俟圩那件事后,旁人没一个是信他的,人人避他如蛇蝎,清风长老这样,这份恩情他必是记下了。
“承蒙长老看得起,不争必当全力以赴。”
清风长老见了应下了,捋着胡子爽朗一笑:“好!”
他又挨过去低声再说了一句:“要不是我那徒弟不争气,我可舍不得把这个机会给你。”
叶尽欢知道他这是故意这么说的,会心一笑,也低声说道:“那弟子便去将这口气争回来,给您老长长威风如何?”
“你小子!”清风长老被他逗乐。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忽然有人轻喊:“宗主来了。”
叶尽欢当即住了口,规规矩矩地站在最后面。清风长老从满殿的弟子中穿过去,站到最前面去。
殿里除了叶尽欢都是内门弟子,他着实有些格格不入,但也不能走只能听上面说完了。他稍稍抬了抬头,正好看见吴云子旁边站着的沐余生,刹时一愣。
沐余生早就发现了他,见他看到了自己便向他点头示意。叶尽欢吓得赶紧别过头去,底下那么多人都看着上面,谁要是在看沐余生定能顺着看到自己。
吴云子把内门弟子都叫来正是为了八月廿五剑术比试的事,因着此次比试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都可以参加,公平起见才定了个两人一队。而这个队也不能随便组,若是内门弟子中排名前面的组在一起了,吗此次比试还有何意义。故而几个长老经过一番商讨,决定内门弟子中排名前五十的弟子不能与其他内门弟子组队,必须在外门弟子中找。
底下的弟子听了这话,神情各异,或欣喜或皱眉。叶尽欢觉得这决策好,至少外门弟子去了还能打几场,不然光去看他们内门弟子打有甚意思。
吴云子在上头又交代了些其他的,弟子们听完便回去了。叶尽欢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犹豫不定时清风长老又过来将他拉到吴云子那儿。
“宗主,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叶不争了。”清风长老向吴云子介绍道。
叶尽欢拱手作揖行礼:“弟子叶不争见过宗主。”
“来了就是,无需多礼。”吴云子倒也和善,打量了叶尽欢一番,问道:“你可愿参加比试?”
“弟子愿意。”叶尽欢回道。
吴云子点了点头,顿了半晌又说:“你将静心剑法从头到尾舞一遍。”
耳闻不如一见,他这是要亲眼看看叶尽欢的本事如何。叶尽欢也不说甚,拔出剑便开始。
静心剑法是无名宗内最基本的剑法,共十二式,一式比一式难度大。比剑法讲究以快制敌,越到后面剑越快,使剑之人手上若是达不到这么快的速度,剑就很有可能脱手而出。
叶尽欢曾苦练此剑法,早已将这十二式练得炉火纯青。一式接一式,行云流水,毫不拖沓,舞剑如写字,一气呵成。最后一式剑指青云更是剑气凛然,剑身寒光毕现,气势如虹!
舞毕,叶尽欢送剑回鞘,气息平稳,说道:“献丑了。”
吴云子看了以后倒也满意,思忖良久郑重宣布:“你剑舞得好,但修为跟不上,余生怕是不二人选了。”
此话一槌定音,叶尽欢就算不愿意也没得选择。这吴云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会让他跟沐余生一起!叶尽欢瞄了一眼沐余生,见那人甚反应也没有,便回道:“多谢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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